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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重夢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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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在她耳邊提及“師尊”二字時,昆瀾睜開了眼。

束縛她的鎖鍊刻有甯心靜氣、止怒止憂的符文,可助她不受魔念幹擾。鎖鍊上的止殺法令因魔息發作而觸發,她此刻靈脈被封,戰力被嚴重削弱。

當下的她無法靠神識來感應危機或覺察殺意,隻能用感官去捕捉危險的訊号。

她聆聽着魔主所說的每一個字,對方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耳側回旋,像絨毛一樣撓得她耳朵發癢。

她不理解魔主為什麼湊那麼近跟她說話?

挨得那麼近,她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又重又快。雲止和她貼近時也是這種心跳頻率。

看來雲止的身體依舊對她有應激反應,症狀并未因為魔主的複活而消失。

魔主被她殺了那麼多次,為何不懼她不厭惡她,難道是在追逐極樂丸帶來的快感?

魔主明明知道這具身體被藥物改造過,這種快感是扭曲的,病态的,為何還要從她身上獲取?

極樂丸的藥效具體能維持多久,沒有誰知道,江玉淇籠統的說過不足一天。在此期間,她不能成為魔主的快樂源泉,至少不能落入魔主的言語陷阱。

魔主想利用雲止魂魄的安危,對她威逼利誘,這很反常。

以她與魔主之間的仇怨,魔主應該對她恨之入骨,肯定盤算着如何讓她生不如死,三日後的結契大典說不定是她的死期。

魔主為何以雲止為餌誘她上鈎?

肯定是有利可圖。

她身上一定有魔主所圖之物。

魔主因為何物與她有過争執?

昆瀾從初到魔界開始回想,魔主與她争執,手撕結契書被反噬。第二天暗中撕毀結契書,不知因何故而中止。第三天直接宣讀解契誓約,要與她當面解契。

這份契書的生效對象明明是她與雲止,魔主為何總想着破壞她的姻緣?昆瀾有些費解,順着這個思路,突然想通了魔主提及雲止的真正意圖。

魔主對毀契有一種執念。

魔主想在殺死她之前,再度扮演雲止,讓她甘心交出結契書,将其毀掉。

魔主那麼愛演,她偏要拆掉戲台。

昆瀾裝作一臉無所謂的說:

“魔主,如果雲止死了,以我當前的實力,無法為她複仇。如果雲止還活着,你把她吃掉吧,我不想她見到我成為魔族俘虜後受盡恥辱的模樣。”

說完歎了一口氣,語氣怅然:“我和她,情薄緣淺,就這樣吧。”

其實昆瀾知道雲止并沒有死,結契之後她與雲止命格相連,倘若雲止氣數已盡,冥冥之中她會有所感應,同時也會承受不能長相厮守的天罰。

魔主已被仇恨沖昏頭腦,是想不到這層的。

雲止見昆瀾半天不說話,以為她已經被魔血腐蝕到神智不清,無力思考。沒想到昆瀾不僅思路清晰,還說出這種話來嗆她。

看着昆瀾說完“就這樣吧”,無奈的閉上眼睛,雲止當場發飙:

“雲止真是倒黴,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無良師尊?你除魔的志氣哪去了?你這擔當哪像是一宗之主?你就是個大窩囊、大慫包,我看不起你!”

昆瀾置之一笑,譏諷拉滿:

“魔主,你向來視修仙者為任你宰割的肥羊,哪來的閑心為羊兒叫屈?差點忘了,你曾披着羊皮玩弄我的感情,現在披皮上瘾了?不要以雲止的嘴臉和我這麼說話,你永遠也無法取代她。”

“玩弄感情”“批皮上瘾”這些字眼徹底引炸雲止的怒火,她聽得心髒一緊,身體卻湧出暢爽舒坦的感覺,就像雷劫過後,被澎湃的天賜之力修補着殘破的身軀。

突然降臨的極緻快感讓她渾身酥麻,雲止忍不住歎出聲來,緊摟昆瀾的雙手也失去了幾分力道,整個人軟成一團泥,像喝醉一樣倒在昆瀾的懷裡。

昆瀾給她下的是什麼藥?她的身體怎麼會是這種反應?這絕對不是她的真實感受。

昆瀾竟敢指責她!說那麼一大通話都是在冤枉她,她必須反擊回去。

雲止想好好組織語言一一進行反駁,可是快感來得太過劇烈,理智被燒到蕩然無存,她爽到說不出話來,隻能用行動來捍衛自尊。

雲止扇了昆瀾一巴掌。

以雲止這種醺醉飄飄然的狀态,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勁,與其說是扇臉,更像是輕拍昆瀾的臉頰。

整顆心被快感掠奪到麻痹,她甚至連收手的力氣都沒有,貼在對方臉上的五指連并攏都做不到,指節輕微的彎曲,順着昆瀾平整的面部無力的滑落。

這像是在慢慢的撫*摸昆瀾的臉部輪廓,她的小指甚至還摸到了昆瀾的嘴角,沾上了一滴半幹的血漬。

這不是昆瀾的血,而是昆瀾咬傷她的舌尖時,外湧到嘴邊的血,長久的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冷了。

雲止對冷有一種莫名的抗拒。

她伸出舌頭舔掉小指上的血迹,看到昆瀾嘴邊那一縷獨屬于她的血,應該同樣冰冷。她喉頭一動,用舌頭去舔昆瀾的嘴角,把所有的冷血卷入口中。

最後吞吃入腹。

她以前怎麼那麼大方,見不得昆瀾魔息發作的可憐模樣,鮮血精血心頭血輪番投喂,喂出這麼一個殺她一百多次的狠絕負心之人。

看着昆瀾既驚愕又羞怒的表情,雲止十分受用,快感消失以後,她又奪回了力氣。這一次,她用力攬住昆瀾的後腰,讓對方與自己貼的更緊。

這粗暴的動作牽動了昆瀾身上的鎖鍊,她體内的魔息被雲止催發得更猛烈,鎖鍊上的白光更加亮眼,她的手腕被鐐铐燙到有些發紅。

昆瀾眉頭微蹙,強忍着痛苦,倔強到不肯釋放呻*吟,耳邊的發絲已被冷汗打透了。

雲止最愛看昆瀾受縛時不肯承認脆弱的犟種模樣,心兒愉悅到沒有邊兒,笑道:

“昆宗主,你是獨屬我的小羊,我還沒想好怎麼割你、宰你、吃掉你,不知道你嘗起來是鮮美還是清爽,也不知你哪個部位最可口,你說得我都餓了。”

雲止刻意很大聲的吞咽口水,生怕昆瀾的耳朵失靈聽不清楚。

“你無恥、下流,你……”

昆瀾體内的魔息被雲止進一步激發,鎖鍊把她的腰腹纏得更緊,幾乎要奪走她的呼吸,體内竄動的魔血攪得她神魂不甯,她痛到無法說出後半句話。

“我怎麼了?影響你對雲止的忠貞了?我先吃她,再吃你,你死前就不會有道德包袱了,肉質也更嫩些,更入口。”雲止煞有其事的說。

“先吃我,求你,魔……”昆瀾被折磨到無力思考太多,下意識的不想讓雲止葬送魔口,話沒說完就痛暈過去。

在昆瀾暈倒的瞬間,雲止伸出左手托舉對方的下颌,不讓昆瀾的頭偏向頸下任意一側。她不願見到昆瀾被痛苦壓垮,最終低頭的模樣。

尤其是當着她的面低下頭顱。

她隻想讓昆瀾痛苦,不想磨滅昆瀾的驕傲。

雲止調動昆瀾體内已成燎原之勢的魔息,讓它們像平靜的溪流一樣淌過昆瀾的靈脈。昆瀾身上的鎖鍊白光開始黯淡,灼燙的鍊身逐漸冰冷。

雲止把昆瀾的頭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傳送黑洞盡頭出現一個白點,她們即将到達魔宮。

*

魔宮是以主殿為視覺中心的對稱布局,哪怕把靈泉殿安置到魔宮内,也不能破壞這種美感。

最終雲止把靈泉殿傳送至主殿後方,整座魔宮的地面在靈泉殿落地的那一刻有輕微的震動。

這種震動并沒有驚醒昆瀾,她睡得很沉。

一代宗主隻穿着一身松垮髒污的紅衣,被鎖鍊拷着,倚在她這個魔族的肩上。

不潔的衣服,不适的睡姿,挨着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

昆瀾怎麼睡得着?

昆瀾肩膀和心口的傷隻是堪堪止住血,血痂紅豔豔的還沒有變硬,應該還在痛才對,為何還能睡得着?

雲止聽着昆瀾平穩的呼吸和心跳,與自己打鼓一樣的心跳節拍對比,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公平。

魔族追逐欲望,從人族的極悲極苦極樂極懼之中汲取力量,感官比人族敏銳數倍,她的痛苦也濃重數倍。

她想連續捅穿昆瀾的心髒一百多次,讓昆瀾也體會一遭這心跳失衡而又無法自治的感覺。

昆瀾不能複活,大概隻能捅十幾次,心髒就會停止跳動,最後瞳孔潰散,身體冰涼,靈氣回哺天地,仿佛一切罪過都因死亡而一筆勾銷。

雲止回想起最後一次從血池複活,昆瀾像無事發生一樣貼近她,她的心髒傳來劇痛,像被刀活生生剜去一半,那才是她近距離接觸昆瀾的真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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