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讓他做個蚊香能做那麼久,原來半途又去搞他那煉金術課題去了……您就不能别多重立項嗎?貪多嚼不爛啊。
為了不讓又癫了的圭多繼續發散他那摟都摟不回來的思維,法爾法代讓他有事就回去寫個開題報告,沒事就去看看克拉芙娜和沙普克。
說到沙普克——嗨,那男人對法爾法代還是很恐懼,但這兒又沒什麼芬色人,吉特娜雖然會說芬色語,但她的氣質過于淩厲……加上不是大事,就一直放着了。
說到這個,圭多來了興趣,他立馬就把剛在心裡立好的項目抛到一旁:“靈魂還有形态之說?”
“嗯,”法爾法代肯定道:“具體的我……”他本來想說一句無可奉告,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話了:“……不是很明确。”
“在您的描述裡,那女郎是透明的,但也僅是軀體透明,這點倒是符合人對靈魂的想象……靈魂還有其他形态嗎?”
“也許。”
“您哪,是存心要賣我的關子啊!”
“不是我不說,在我的認知裡,靈魂就是如此……有形态之分,但現在大多數人的狀态是正常的。”
“您沒見過?”圭多若有所思:“我十八歲前也沒見過海,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海……變化的條件呢?”
“……”法爾法代微微眯了眯眼睛:“取決于人——靈魂本身……也取決于環境……還有點别的什麼,我記不太清了。”
“變量和常量。”作為優秀的煉金術師,圭多可以把别人的描述化為自己的習慣術語:“目前已知冥土生物有害,是嗎,是長期吃那些沒經過處理的毒物,不,不能斷定是長期食用還是吃到特定的産物,可惜沒辦法做個實驗……等一下,那女子是剛來不久,對嗎?”
“對。”
“那就排除環境的影響,假定環境影響的結果相同或者不同,而她現在的情況一定是來源于她本身——也就是她的靈魂,她的經曆,那麼,她有什麼特殊之處?她的靈魂又有什麼特殊之處?”
“目前還不清楚。”他還沒強到能一鍵解鎖所有人的生平呢:“不過,她出身劍鬥場,是劍士,說起來,這在塵世和騎士有什麼區别嗎?”
“騎士是有正經授勳和封地的,劍士嘛……多是一些野路子起家的武夫,專門提供比試供貴族觀看——也分情況,正規的劍鬥場隻有觀賞性比試,内容多為提前商議好的,此外,還能提供代替貴族之間決鬥的服務——不過每年也都有幾個腦子有泡的家夥會下場自己去比試,混得好的劍士會被請去給人授課;小部分非法,動真格。”
“……”法爾法代歪歪腦袋:“聽上去更像一種運動。”
“除了劍士就沒别的了?”
“沒有了,而且她不太方便說話。”
“是嗎……我知道了。”
圭多想,這意思是讓我沒事别多去打聽人家的事嘛!
“……?”你又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思來想去,法爾法代決定放棄探究圭多這黑洞一樣的腦回路,他隻要别抽風又讓自己寫論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