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往後看,他的信息素腺體畸形,且無法用藥物治療,根本無法自主激活釋放信息素,和B差不多。”
“好了,實錘了,不是一個人。”
青年一掃聊得歡的幾人:“一個個還說我惦記,我看你們也挺惦記的。”
幾人一擡頭面面相觑,頓時一陣尴尬。
林媽表情一片不信任:“所以,你懷疑這個江瀾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系?”
青年:“一半一半吧。”
林媽盯着他:“信息素腺體畸形這種病症不少,過去經曆模糊這種事在低等星球也不少見,單靠這兩點根本無法做出結論,而且這個叫江瀾的人……若不是我們遇到的那位,那他的行蹤我們暫時無法掌控,根本不值得我們花時間在他身上。”
青年一笑:“我可沒有去找他的意思,但這裡不是有一個和他相似的人嗎,你們覺得不是一個人,但我卻不排除這是同一個人的可能。”
“如果這是同一個人,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對他感興趣呢?”
“就算不是同一個人,在布裡芬他們可是有個時間不短的據點,信息網估計都鋪滿整個北半球了,這個人鬧出這麼大的風波,太過引人矚目,難免他們不會有所想法。”
林媽微微蹙眉:“有想法又如何,他們還對你有想法呢,也沒見他們敢搞什麼動作。”
青年一聳肩:“對我那是沒機會下手,但對他可就不好說了,那可是個真好人,行事高調沒有半分遮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人氣質太過獨特,行為舉止超出常規認知,顯得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林媽若有所思:“确實有空可鑽,但他也許隻是過分依仗自己的實力,所以不需要刻意的花精力去了解去計劃。”
青年眼神一沉,面色帶上幾分嘲諷:“不論再頂級的A和O,都無法規避身體本能帶來的影響,你看我不都遭了道……我們尚且未接觸過那人,但那些老鼠卻已經聞着味兒就去了,隻要有信息來源,确定他是A還是O非常簡單。”
“是A還是O,于他而言這都是不小的麻煩。”
“如此來說,他和我們也算是一條線的。”
林媽:“你是想把他拉進我們隊伍?不行,我不同意。”
青年還未多說,旁邊聽他兩解釋的同伴先忍不住了:“為啥啊,他實力那麼強,要是能加入我們可是一大戰力。”
林媽:“若我們身上沒有事,别說你們,我都願意主動去結交這位朋友。”
“他所做的事,我心中敬佩。”
“但……我必須得說,如果隻是他一個人,我不反對,但他帶着一群O。”
“不論你們是否認同,那一群人太過弱小,隻會影響我們行動。”
“而且看他性格也不像是能服從指令的類型。”
青年擺擺手:“你想太多了,我可沒有拉他入夥的打算。”
“我的意思隻是,既然在布裡芬這裡我們是同一路人,能幫便幫一把。”
“而這張單子,是我們合理接近他的理由。”
林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青年将屏幕關閉,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不能這麼做。”
“再怎麼樣,有些底線是不能破的。”
林媽歎氣:“我知道,既然要幫一把,那就趁現在吧。”
“不然……那位可是個招麻煩的,指不定回家的路上就能撞上。”
青年沉吟一聲,長歎一口氣:“還真有這個可能。”
離開小鎮回金吡埃的路上,團長突然刹住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江風起睜開眼,就見筆直的大路前方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似乎有人。
團長在中控台上點了點,擋風玻璃上出現了一副畫面,畫面被快速拉近,最後看清了前方的情況,那是一群滿身風塵,一身破破爛爛,形容狼狽又憔悴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再拉近些細看,夜晚氣溫驟降多度,但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幾乎爛成各種碎布條,有些人腳上甚至沒有鞋子,裸露的皮膚上還帶着青青紫紫的傷。
江風起:“去看看怎麼回事。”
夜色已深,荒漠中突然出現這樣一群難民堵路,多少讓人升起些緊張來。
團長駕車又靠近了點,然後放出一架無人機飛緻人群傷口,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從哪裡過來的無處可去的流民,也可能是雇傭兵從哪找來的奴隸。”
鳴風看着擋風鏡上的畫面,忍不住一把抓住江風起的袖子,小聲說道:“我祖,我怎麼覺得這事就是奔着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