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起醒來時人已經安全回到金吡埃,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盯着頭頂白色的天花闆半晌才回過神來,臉上這時被小力的推了推,他偏過臉看去,站在枕頭上的江瀾頂着滿臉擔心的看着他:“沒事了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風起坐起身來,捏了捏眉間:“無礙,我睡了多久?”
江瀾:“沒多久,你半個小時前才回來。”
空氣中還隐隐飄散着誘人的氣味,令剛剛被信息素滋潤過的身體不住輕顫。
江風起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擡手掀開格擋的白簾,看向旁邊的床上躺着的人。
江瀾仰頭看着江風起頸側的咬痕,神情複雜:“他……咬的你?你兩是一起被送回來的,他還抱着你不撒手,誰來瞪誰,等把你送到這裡放下,他自個兒也暈過去了。”
“他是A對吧……”
江風起擡手摸了摸,對自己被一個A咬了一口的事并沒有太激動的情緒:“并未徹底标記,不用擔心,我當時的狀況無法自我控制,強效抑制劑也沒任何作用,多虧了他的幫忙,說來我也未得到他的允許便咬了他,是我對不住他。”
江瀾眨眨眼,眼神茫然:“等會兒?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江風起耐心的重複:“是我先咬了他。”
江瀾難以置信:“你咬了他?!你确定沒說錯?!咬的哪?!是PLAY裡的咬還是你有着A的志向準備去标記的咬?!”
江風起無法理解江瀾的激動,坦然的點頭:“當時意識恍惚,隻覺他氣味誘人,離得近更難以抵抗,是我心志不堅,沒經他同意便咬了他一口。”
江瀾受到了強烈沖擊,隻能瞪着眼陷入長長沉默。
江風起突然想起這個世界的規則,被他看得起了些尴尬,輕咳一聲:“怎麼了?”
江瀾:“厲害了我的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O發情去把A咬了的。”
“嗯——”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事兒我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輕飄飄的聲音帶着幾分調侃之意從身旁響起。
江風起轉頭看過去,床上的青年已經醒了,這會兒正杵着一側的腦袋,帶着笑意的雙眸與他對上了目光。此時屋外的陽光正好,從窗外流入灑落在他身上,柔軟了一身漆黑的冷硬,青年姿态格外放松,彎着眼睛勾着笑,神情一片惬意慵懶,像一隻午後曬着太陽吃飽喝足還被撸順了毛的大貓,隻瞧一眼就令人軟了心,很想上手去摸一摸他的頭發。
青年挪了挪身子,更靠近江風起,尾音上挑像是在撒嬌一般。
“哥哥,你說怎麼辦啊,我這出去被人瞧見了可怎麼解釋啊?”
江瀾沒有被對方的外貌迷了神志,戒備的盯着人,隻覺得這人真不要臉:“叫誰哥哥呢,看你這樣年紀可比他大,别亂叫。”
江風起雖然靈魂年紀大得沒邊兒,但身體确實年輕。
青年瞧着也沒多大歲數,但也不是剛成年的小嫩蔥。
隻是這模樣……對美的欣賞是人的本能,江瀾雖然不被誘惑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畢竟他還沒見過好看成這樣的A。每個人對好看都是有不同标準的,就算是當今最紅火的明星,也有人覺得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覺得不算好看帥氣,但眼前這人,俊美得就很超綱,絕對是男女老少看一眼都覺得好看的類型。
抛開一切不談,這兩人站一塊在顔值方面就很配。
一者如驕陽般璀璨刺目,一者如月輝般清冷皎潔。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彼此高度相融,兩人的氣場都莫名相合。
換一個不知情的人來,都得豎起拇指,歎一句“天作之合”。
青年坐起身來,一手搭着曲起的膝蓋,一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扯了扯領口。
緊身衣的領子包裹到鎖骨位置,不用扯都能看到頸側明顯的牙印,但因着他的動作,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再次落在那道傷口上,江瀾臉一皺,心裡直腹诽——這人怎麼有點騷騷的。
江風起遲來的覺得有些臉熱,從未接觸過情感的老祖此時竟有些不知所措。他闆正着身姿坐在床邊,認真的看着對面的青年,想了想後開了口:“這事是我失了禮數,不顧你的意願做了這般……你且放寬心,我自會負起責任,可如今我居無定所、肩負仇恨,暫且不能給你安穩的生活……”
“等等。”青年一聽他這麼說,越聽越不對勁兒,連忙阻止。
他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麼正經的人,突然失笑:“我隻是開玩笑的,當時的情況由不得你我選擇,你咬了我我也咬了你,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我的易感期持續了很長時間,吃藥也沒太大作用,多虧了你的信息素安撫,現在可比之前都要舒坦多了。”
“臨時标記這種事也不少見,隻要雙方同意就可以了。”
“你不需要太在意,我也不用你負責。”
“而且真要負責也得我對你負責啊,吃虧的永遠不是A而是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