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思考,“那你的任務你還記得嗎。”
任酒愣了一下,随後搖頭。
任務,她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男人表情更加慎重,“這樣嗎,事情大條了……我會盡快讓進化神眷者過來,說不定把你身上的詛咒消除就好了。”
男人似乎很忙,他很快離開,任酒有些擔憂,她對于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少,淨化者,會察覺程思身體内靈魂的存在嗎?會發現她并不是程思本人嗎?
她說自己失憶會不會太過冒險。
任酒拿出小魔方,繼續開啟拼,其實她的腦袋很聰明,學習從小到大都很好,程思有光腦,她用光腦搜了很多關于魔方的玩法,學了一個小技巧。
半個小時後,她看着手裡恢複原狀的魔方,然後無事發生。
她把小家夥揣起來,起身打算走一走,活動一下。
剛走兩步,突然腦袋一陣刺痛,并且随之而來的眩暈感,她捂着腦袋跪在地上,很快就冷汗浸濕衣服,疼痛越來越大,她強忍着按了急救鈴。
她被人擡起放在床上,醫生焦急的推着她進了急救室,這裡許多儀器,任酒隻覺得疼,身體甚至不受控制的攻擊旁人,最後他們把她綁起來,在她的身上注射藥物,三秒鐘後,她停下,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任酒轉頭看到了那個男人,他正在打電話,臉色凝重。
似乎發現她醒了過來,他看向她,然後挂了電話有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任酒看出來他的難過,“沒事的,别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思思,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哥哥……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她看到的難過和憂傷都不是錯覺……
任酒微微張嘴,哥哥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頭,“不用勉強自己,放心,哥哥在這。”
許久沒有過的,異樣的情緒在胸腔中流淌,她是有親人的,但是父母意外去世,她輾轉在親戚家,最後成年後才自己搬出來。
多年的獨自生活,讓她以為自己早就不再渴望這種感情,可現在發現,并不是,她在開心……但随之而來的,也有心虛和罪惡感。
他不是她的哥哥,而是程思的,他的安撫和愛不能讓她平靜,反而更想逃離,這裡不屬于她,她此刻占着程思的身體。
男人搬來了另一個床,睡在她的旁邊,晚上,任酒打破安靜。
“我之前的任務是什麼?我完成了嗎?”
“你不需要繼續管這些,都交給我就好,隊裡那麼多人,不是非你不可。”
男人打定主意讓她休息,不去思考其他,任酒沒再問,轉身閉上眼。
她在醫院裡待的第四天,來了兩個穿着制服的人,程思的哥哥,程度意外發了火,“我說過,我妹妹現在需要休息!”
對面其中一個男人站出來,平靜道,“她的任務還未完成,需要帶回去問話,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不是你我能插手的。”
程度沒能阻止,任酒走的時候,看到他臉色難看的低着頭,但是任酒反倒慶幸。
她被帶到審訊室,是的,審訊室,她此刻了解到,程思之前的任務真的很重要,有很多的秘密。
“那個東西拿到了嗎?”
任酒茫然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失憶了。”
外面的人擡頭看了一眼她帶着的頭盔,上面的綠燈亮起,證明她沒有撒謊。
無論他們問什麼,任酒隻有一句話,不記得了,失憶了,但是她确實如實回答了,即使情緒波動大也很正常,符合她現在的情況,所以她通過了審訊。
然後經過層層審查,還有所謂的淨化者的檢查,她來到了一個辦公室,接了一個文件。
“這是你的任務,程思,隻有你,才能去做這個任務,即使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正常會讓一個失憶的人去繼續做任務嗎?這麼重要的任務,不怕她毀掉嗎?不怕她不再忠誠嗎?
她了解到任務,搶奪一個詭秘器具,它的評級,在sss,和神器同等重要。
然而任務中,顯示她意外找到了它,但是在交接的時候出了問題,詭秘出現打斷了交易,之後就是她受傷被發現,醫生說程思可能挺不過來,可她活了。
扭曲,一切都那麼的不自然,為什麼會被發現,是有内鬼嗎?為什麼非要指定程思?
任酒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可她隻覺得被人窺探,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拉着她,被迫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