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讓付出也是歡喜,這樣的守護與陪伴人人向往。”
隻是......
安夕心中隐隐不安,心疼地想到,“希望愛能被珍惜。”
“算你有長進。”
周怡菲沒感受到這些情緒,得意地哼起歌,此情此景好似兩人在假期出遊,完全不像是“捉奸”的前奏,平靜的瘋感更恐怖……
算了,瘋就瘋吧。
下了高速,駛入一條小道,四周是一片田野,隔老遠才有一盞路燈,看不清黑暗的盡頭,周怡菲将車停在路邊。
“下車,換你來開。”
“為什麼?”
安夕邊下車邊問,等聽到周怡菲傲氣十足地說道:“我這張臉太耀眼,容易被認出。”
隻恨自己動作太快!
車在小道上行駛沒多久,很快看到遠處一棟别墅亮着光,一條更窄的羊腸小道彎彎曲曲指向那裡,小道四周種上了竹子,視野被擋得嚴實。行駛到了一半,一道黑色鐵門攔住去住,一個人影突然從竹子後面蹿了出來。安夕的眼睛在夜間視力不好,等人靠近時才發現一個人影趴在窗戶旁,吓得驚慌尖叫。
“小點聲,慫包!”
周怡菲捂着耳朵嫌棄地說道,“告訴他我們找北哥,表現地豪橫點,别被人看穿了。”
安夕瞪了祖宗一眼,歎口氣将車窗打開,一雙眼睛很快湊過來将車裡角角落落掃視了一圈。
“看夠了沒有,找北哥。”安夕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催他開門。
小哥完全沒懷疑兩人,一溜煙跑回去開了門。
“不錯啊,确實不一樣了,也不知道許翊辰教了你什麼,出去一趟就開竅了,等會進去了繼續演,直到我捉到人為止。”周怡菲用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安夕有點摸不透這人的心理,是相信愛人還是隻想親眼見證背叛?車繞到别墅後方停穩,周怡菲在化妝包裡掏出一盒眼影,用手沾取幾個最深的顔色朝安夕眼皮上抹了幾下,又拿出彩發噴霧往頭上一通狂噴,終于拍拍手滿意地說道:“這感覺就對了。”
門口站着幾個小哥,神志似乎都不太清醒,沒太糾纏便放兩人進去了。
屋内卻空蕩蕩的,安夕正疑惑,周怡菲的嘲諷準時送達。
“是不是蠢,人都在下面。”
“第四次!”
安夕心中犯嘀咕,還是緊跟着周怡菲,這荒郊野嶺的實在害怕。越往下走音樂的震動聲越來越強烈,盡頭是一扇軟包的大門,安夕用力推開,音浪瞬間砸來,交閃的彩燈晃眼,安夕心裡又問候了一遍周怡菲沒給自己準備副道具。
往裡走一片煙霧缭繞,視覺聽覺嗅覺全面喪失,整個屋子都在晃動,空間似乎在扭曲,撥開各式扭動的人群,再往裡處隻見幾個人擠在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個清秀的男生在一群醉漢之中格外顯眼,他被一人摟在懷裡,手裡的酒杯傾倒,酒水浸透衣服流淌一地。
安夕轉過頭看向周怡菲,各色燈光在她臉上流轉,看不出臉色卻看出悲痛,看來這個人便是遲旭川了。
安夕握住周怡菲,她在發抖,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遲旭川,往日的傲氣散了,眼底的淚光在閃動,安夕想拉她出去,卻被推開。
周怡菲徑直走向遲旭川,将桌面上幸存的一整瓶酒倒在那人臉上,遲旭川睡得太沉半晌才有反應,猛烈咳嗽幾聲掙紮着跳起來,第一反應是回頭看看身後的人,見對方睡得死沉,這才看向周怡菲,眼神震驚,但很快換了一副委屈模樣,想牽起周怡菲的手但被用力甩開,隻好拉着她的胳臂往外走。
遲旭川拉着周怡菲從樓梯間的小門繞出,安夕跟在身後,順手抄了個拖把。
從小門走出,夜似乎是被傾倒在大地上,廣闊的深藍一瞬間洗滌屋内嘈雜混亂的一切,安夕杵着拖把在角落蹲下。
遲旭川确實顔值出衆,即便醉酒膚色依舊白皙,眼神天生自帶一股憂郁,他急切又委屈地解釋,看得讓人心軟。
深夜的田野,天邊星光點點,透着自然的浪漫,眼前的一對佳人若朝着周怡菲下午滿心期待的劇情走下去,此刻該有多美好,安夕混亂地想着,周怡菲尖銳的哭聲打碎了幻想。
“你喜歡男人?還是你為了錢屎也能吃得下去?”
“你聽我說菲菲,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你很缺錢嗎?我給的不夠多嗎?現在的工作不夠你賺的嗎?到底為什麼?”
“菲菲,我最近真得有很努力的工作,隻是有些資源就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