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喜滋滋的,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揚起笑容讨好道:“聽說您還未婚,您這樣儒雅随和的帥大叔現在最受歡迎了,我們公司的小女孩兒都搶着要嫁給您呢。”
她找出兩張照片給傅南明看,“這不,我手底下的實習生小張,還有隔壁組的圓圓,都是您的學妹,一直吵着要來傅氏集團見見本尊。有空我把她倆帶來,給您見見?”
傅南明看着照片上稍顯青澀的年輕女孩,明顯展露出一絲興趣。
他正要開口答應,卻突然被一道憤怒的聲音打斷。
“小張和圓圓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啊?!你把她們當什麼了?随時随地都能被你拱手送出去的資源?還是你權色交易的工具?”
秦铮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緊攥着拳頭,額角有青筋冒起。
老鸨子擱這兒拉皮條呢?
也不看看傅南明都他爹的快五十歲了,一開口就是一股老男人的臭味,熏死人,到底誰在搶着要嫁給他啊?
小張和圓圓這倆小姑娘大學都沒畢業,這不是害人嗎?
“秦铮?你怎麼在這裡?”
許聲蘊驚訝了幾秒,随後不屑地哼出一聲,高傲道:“她們是沒說過,但我相信,一旦她們見到傅總本尊,知道他的身價後,一定會被傅總的魅力折服的。”
怎麼越說越荒謬了,許聲蘊兩隻耳朵之間夾的是回族禁忌嗎?
喬纓也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摘下墨鏡鄙夷地看着許聲蘊,戲谑道:“許小姐也太高估普通人對權貴的谄媚了吧。”
“裴總?”
許聲蘊睜大眼睛,沒想到傅南明先她一步叫了出來。
他立馬上前幾步,親切地握了握喬纓的手,然後一巴掌拍在傅司宴的後腦勺上。
傅司宴從剛剛起就一直低着頭,心不在焉地和剛認識的網紅主播聊天。
猛然被傅南明一敲,他不耐煩地撇撇嘴角,擡起頭面對自家叔叔,又不得不忍着脾氣,裝作一副乖順懂事的模樣。
傅南明将傅司宴拉到喬纓面前,語氣誠懇地賠笑:“我這個侄兒不懂事,上次對裴總多有冒犯,我今天是特意讓他來給你道歉的。”
好不容易才打聽到裴硯知的行程趕來登門道歉,他拍了拍傅司宴的肩膀,催促道:“愣着幹嘛,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傅司宴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用雙手将紅酒遞了過去,點頭哈腰道:“對不起裴總,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了些胡話,還請您千萬别放在心上。”
上次在電梯裡時他并沒有認出來裴硯知,反而還對他出言不遜,被家裡人知道後,給他好一頓教訓。
傅氏明年有個項目想找昭星合作,現在正是洽談的時候,要是因為他得罪裴硯知導緻談判失敗,他就别想繼續在京市當二世祖混日子了。
喬纓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紅酒。
像現在這樣成為權利中心,享受着所有人恭維讨好的體驗,好像也不是很爽,反倒讓她有些反胃。
她做不到像許聲蘊那樣,無比自然舒适地融入這個充滿臭味的上層階級男性群體。
哪怕她現在并不是被凝視的對象。
許聲蘊被晾在了一旁,幾次想嘗試着說些什麼,但又察覺到氣氛不太對,隻能默默在一旁當個陪襯。
“道歉我收下,東西就免了。”
喬纓客氣地拒絕了兩人,不作多言,隻側身對抱着電腦的秦铮說道:“今天的工作就到這裡了,我讓秘書送你回公司。”
“不用了,不用了。”秦铮張嘴就想拒絕。
“這裡打車不方便,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喬纓一邊說,一邊邁開步子将她送到高爾夫球車上,完全沒管站在原地、風中淩亂的三人。
她簡短道:“你回公司後整理整理,我們雙方開個會,盡早敲定好,抓緊時間開拍。”
秦铮點頭稱是,和她禮貌告别。
目送着球車離開的背影,喬纓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個子高就這點不好,剛剛就低頭和傅司宴說句話的功夫,差點給她整出頸椎病來。
今天的日程算是了結了一樁,她讓球童把自己送到一間vip室,要了幾份甜品,還泡了一壺紅茶,悠閑惬意地躺在沙發上曬太陽。
幾分鐘後,門被打開,全副武裝的裴硯知跟做賊似地快速閃了進來。
他摘下墨鏡和口罩,緩了緩神,微微喘着氣說:“抱歉,路上遇到狗仔,所以耽誤了一會兒。”
“沒關系,我這邊也才剛完事。”
喬纓擦擦嘴,從沙發上坐起身,遞給他一杯熱茶,好奇地問:“不過,你為什麼要把王繼盛約到這裡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