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定有人助她!
蕭閑的眼眸暗了暗,司馬安!
他不僅騙他不知蘇元意的下落,還故意挑撥他和蘇元意的關系,若不是他,蘇元意不會走!
這個仇他記下了,等收拾完太子,他定要他付出代價。
蘇元意伸手讨回蕭閑手中的證據,兩人又聊了幾句太子之事後就草草睡下了。
蘇元意今天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其實并沒有多少睡意,但她還是強迫自己睡下。
天還未亮時,她感覺有人又抱起了她,等她再次清醒就發現自己又回到馬車的底部,周遭黑得什麼也看不見。
福樂公主平生頭一次離皇宮這麼遠,她感覺一切都那麼的新奇且有意思。
“蕭閑。”福樂問,“還有多久到甯國啊?”
“明日就到了。”
“終于要到了。”福樂伸了個懶腰,“本公主坐得腰都疼了。”
蕭閑聞言眼神一暗,随即垂下眼簾看着地闆,眼中是一閃而過的疼惜。
福樂湊到蕭閑身邊坐下,問:“那我去了甯國是不是還能見到你父母?”
蕭閑淺笑,“自然,我父母都在京師住着。”
福樂聽到這兒臉上浮現幾抹粉雲,“那……那你父母會喜歡我嗎?”
“公主冰雪可愛,誰會不喜呢?”
福樂聽到這兒,心髒如擂鼓般猛跳起來,雙頰又熱又紅,“那……那你也是嗎?”
她之所以會違逆父皇,跟着他離開楚國,除了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以外,更重要的是他。
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當日在驿館裡初次相見,她就喜歡他了。
但她是公主自然也有公主的驕傲,她從未對他明言過,而他的态度亦是若即若離。
遠時,她的心空落落的,想他想得厲害,近時,她的心又無比的雀躍欣喜。
隻要能見到他,她就歡喜。
所以那天他皺着眉頭說自己要離開了,問她想不想跟他去甯國看看,她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
蕭閑嘴角揚起一抹風流又薄情的笑,“當然,不然我怎麼會帶你回甯國呢?”
方詢那日掉轉方向回江甯後就找了公孫越,與他糾纏了好幾日後,終于發覺不對,等他想再去追蕭閑時,蕭閑已經來到了楚甯兩國的邊疆,他追不上了。
大怒的他請旨上書攻打楚國,然而這封折子卻被楚國皇帝暫時壓下了。
在福樂的幫助下,蕭閑成功返回了甯國境内,馬車卻停在這兒不走了。
“福樂,你該回去了。”蕭閑轉頭對撲野兔的福樂道。
福樂停下動作,不敢置信地回頭,“你說什麼?”
“甯國不是你該去的地方。”蕭閑的臉上面無表情,再沒有往日的溫和笑意,“你是楚國公主,該留在楚國。”
“我是楚國公主?”福樂怒極,擡手就要甩鞭抽他,可鞭子卻被蕭閑的手緊緊握住,她氣急,一甩鞭子指着他罵,“你騙人!你撒謊!你明明說過要帶我去甯國,為何要送我回去?你是怕他們為難你?有我在,誰敢為難你?”
蕭閑很坦誠的承認了。
“嗯,我騙了你,我之所以帶上你,隻是為了我能順利離開楚國。”蕭閑繼續平靜又殘忍地說,“我對你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你明白了嗎?”
“回去吧,你是楚國公主,我是甯國之臣,你我之間絕無可能。”
福樂公主這一生都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哪怕是胡鬧得跟着他離開,也無人敢攔她。
這是她人生頭一次遇到挫折,這個人騙她?他竟敢騙她?!
她明明該将他大卸八塊,淩遲處死。
可……可她的心卻好像比淩遲還要痛。
“若我不是楚國公主呢?”福樂盯着他的眼睛追問,“你對我會不會有一點動心。”
蕭閑的視線直直迎了上去,沒有逃避,沒有閃躲,同樣也沒有感情。
“不會。”
福樂心死如灰,“好好好。”
她拔下手中的金簪一步步走近他,而後一簪子插在他的小臂上,頓時血流如注。
福樂目光刻毒地恨恨道:“願你的甯國能保你一世平安,下次再見,我會親手用金簪插進你的心髒。”
福樂說完這句話,一扔金簪,就轉身昂揚着頭離開了。
她可以勇敢地追着一個離開,可那個人不要她時,她也絕不會死皮賴臉的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