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徑微這麼明目張膽的挖牆腳,辛夷也坐不住了。
趁着時徑微要開口補充之前,她忙搶話說:“葙甯,我們缥缈宗也很好啊。每天都能有免費的丹藥吃。我二師姐是器修,到時候可以可以讓她幫你煉制一件靈器啊。”
“……啊?”阮葙甯面上有一瞬茫然。
應星也來湊熱鬧,揮起鋤頭就開挖牆角,忙不疊獻上自己宗門的優勢,“葙甯師妹,考慮考慮我們合歡宗吧。到時候我帶你去雲珍閣,去拍寶貝東西,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得到珍惜的靈獸幼崽呐。”
“靈獸幼崽?”阮葙甯下意識垂眸看向身邊杵着,時時刻刻都要挨着她的知白。
看她有動搖的心思,時徑微忙搶話,積極道:“葙甯師妹,到時候淩霄宗給你包吃包住。結業之後,還額外贈送你市面上少見的符咒,上古法陣解析大全孤本。”
聽上去,逼格很高的樣子。
辛夷也來,“葙甯,我們缥缈宗也能給你包吃包住的待遇,你來之後,每日的課業就是嘗丹藥。結業之後,還送你一瓶高階破境丹、破障丹、回春丹等等。”
哇,好像是穩賺不賠的樣子。
前兩者的競争力太強了,到應星這兒突然就卡殼了。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優勢,隻能祭出自己的絕招了。
他在心中默念一句:大師兄,對不住了。
“我大師兄煉制了很多法器,就在他的小金庫裡。到時候我可以讓他都送給你,其中大多都是上等品階。以後,你要是和别人打架,光靠劍招法訣那得多累啊。有了法器哐哐扔,反正不花錢,也不心疼。”
這話說到阮葙甯心坎裡了,她倏地眼前一亮,看向應星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和善,嘴角有點難壓咯。
“哦~原來你們就是這樣挖牆角的啊~”
應星還在暗自竊喜,壓根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當即回話,“是啊是啊,葙甯師妹現在可是香饽饽。雖說她是五行宗的小弟子,但是吃上百家飯之後,好像也是有點别的說法哈。等她以後發達了,給她封個合歡宗的名譽長老,嘿嘿嘿……”
卞相惟冷笑,他就一眼沒看住,這一個二個,包括他親妹都想挖走他們五行宗振興宗門希望的獨苗苗。
豈有此理!
天理難容!
“你在想屁吃!”卞相惟的目光徹底從驚竹身上脫離,轉而移到這仨已經揮鋤頭動土的挖牆腳非專業人員身上。
辛夷對上他的目光,幹笑兩聲,“哈哈,卞師兄,我就是說說,說說。這具體情況,不是還得等你來決定嘛,哈哈。”
“呵呵。”時徑微給不了一點好臉色,瞬間陰陽怪氣轉為勃然大怒的破口大罵:“老登,我還就騎鬼火當黃毛了,你揍我!”
卞相惟:“……”這個揍不得,這個真的揍不得,揍了良心受譴責。
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給他親妹幹這兒來了?!
來這罵他,揍他就算了,還放冷刀捅他心窩子。
真紮心了!
應星和辛夷二人眼觀鼻,鼻觀心,悄摸潛水,此刻好像沒他倆啥事了。畢竟是家務事,他倆旁聽就得了,插嘴就不禮貌了。
“倔驢脾氣。”卞相惟僵持不下,嘀嘀咕咕一句,蹙眉瞥她一眼,惡聲惡氣的妥協,“這事兒等小弟子大比之後再說,想要葙甯跟你們一塊玩,得保證她在離開這個秘境之前,順利進階築基。”
給了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就說明有極大的可能和機會,讓阮葙甯把其他幾個宗門都溜一遍,就當見見世面。
仨挖牆腳非專業戶瞬間晉升為挖基專業戶,隻浪費了點口水就撬動了五行宗一角的地基,還是某些人放了個大洋讓他們成功撬翻了。
差點就讓他們舉着錦旗,一路吆喝,歌頌卞相惟舍身為人的好人好事。然後聯名投稿要求幾大宗門破例,封他為年度最佳感動修真界的十大人物之一。
真是年度最佳史詩級地獄笑話。
轟隆隆——
就在幾人閑聊之際,驚竹的雷劫轟然降臨。霎時,幾人屏息凝神紛紛向他投去了注目禮。
而身處雷劫之中的驚竹,豁然執劍而立,眼眸中瞬間倒映出那耀眼且以勢如破竹之勢貫劈而下的白色劫雷。他急中有序,立即舉劍,做出一個抵禦的姿勢。
但是,雷劫即将逼近身前,猛地一個峰回路轉,猶如賽車極速漂移,甩他一記車尾氣,得意洋洋地走了。
驚竹蹙眉,驚竹茫然,驚竹順着雷劫拐彎而去的方向凝眸注視,就看見了躲得老遠且目不轉睛盯着他渡雷劫的五人。
他:“……”
本是盯着驚竹渡雷劫,準備攢攢經驗的幾人,蓦然看到那記拐彎急速飛來的白色雷劫,一時誰也沒反應過來。
卞相惟輕嘶一聲,阮葙甯茫然一瞬,然後眼眸圓瞪,破口大罵一聲,“幹……”
當着其他幾人的面,直接被雷劫擊飛丈遠,然後渾身冒着白眼,翻滾數圈之後,撲通一聲掉進了炸銀魚的淺湖裡。
一人以身上殘留的天雷微末之力,将整湖的銀魚全電翻白了。
仰躺在湖面上,她默默吐出一口湖水,身邊全是肚皮翻白的銀魚。
識海的虞七:你……怎麼更倒黴了?
阮葙甯:說得好,下次不許說我倒黴了嗷。
虞七:葙甯……
阮葙甯:噓!閉嘴,愛過。
虞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