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以上三種說法,我覺得都不可能。”阮葙甯還在思量這話該怎麼展開的時候,靳相柏先聲奪人,杜絕了幾人激烈讨論的可能。
他側臉看了阮葙甯一眼,臉上又恢複了一派溫和的笑容,道:“我家小師妹是我放風筝撿的,雖說資質不行,但毅力非常。莫說什麼勞什子神魂強大,前世因果報應,她過了問心陣,就足以說明她在修道一路上多艱難險阻。
況且,我與她一樣,時常遭雷劈。或許雷劫是覺得她愚鈍,所以想着幫我一把。
就将此當做是提前适應雷劫曆練,以後渡劫的時候,會少受些罪。”
溫傲雲:“……”還真是樂觀非常啊。
阒塵蹙眉看了阮葙甯好一會兒,才試探道:“阮小師妹,你是被天雷劈來的,然後被靳相柏撿了對嗎?”
阮葙甯當即忙不疊點頭。
“嘶,下次讓驚竹去蹲蹲别人的雷劫,說不定也能撿到這麼一個旗鼓相當的小師妹師弟什麼的。”
此話引得阮葙甯眉頭狠狠一蹙。
“聽徑微說,你想當符修?”溫傲雲這會兒突然就抛出個大招,打得靳相柏措手不及。
靳相柏:“……”我要報J。
罪魁禍首繼續風輕雲淡道:“弟子大比之後就是宗門互換交流生,你要不要來淩霄宗,宗内的符修長老喜歡有天賦的小弟子。徑微是陣修,符修一道,她不太擅長。
聽她說,你爆破符使得不錯。”
此話一出,不止是靳相柏氣得牙癢癢,阒塵也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不是哥們,你偷偷背着誰進修了外交話術,要卷死誰啊你?!
阮葙甯對最後那句話表示懷疑,她懷疑這位溫師兄有挖牆腳的嫌疑。
她可是聽虞七正正經經的說過,符修多是喜歡且常用其他法術系符咒。對這種破壞力比較直接且粗暴的符咒,那是不屑于使用的。
因為粗魯。
對!沒錯,就是粗魯。符修一道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些奇葩的毛病,大多是狗眼看人低。
别問為什麼是狗眼看人低,問就是虞七的打擊報複。
高情商:奇葩毛病。
低情商:狗眼看人低。
“既是如此,我聽驚竹說,阮小師妹在劍道方面造詣頗高。”阒塵也是拉下了臉,變成了不要臉。
他看向阮葙甯,端詳好一會兒才道:“還會我宗絕學,你看着明明更适合劍修啊。阮小師妹,你家幾個師兄的劍法都是在玄劍宗學的。你要不要當自己是來進修的,也學幾招?”
大可不必!
我已心有所屬,且非符修莫屬。
阮葙甯暗暗想着,在其他人眼裡就成了拿不定主意。
靳相柏輕挑了一下眉頭,藏起嘴角即将暴露的笑容,溫煦道:“看來我家小師妹還需要考慮一二。二位待到弟子大比結束,再讨論這個話題,我覺得還是可行的。小師妹,你說對不對?”
阮葙甯非常配合地忙點頭。
溫傲雲心領神會,也沒再多嘴詢問,隻是對二人點頭一禮。當即退出話題,召回自家的親傳,準備回去了。
阒塵目送他離開,轉頭就對面前的二人說:“弟子大比,玄劍宗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不過,還是希望與阮小師妹後會有期。”
靳相柏:“……”他是一根筋。
阮葙甯:“……”他在下戰書!
“二位,後會有期!”
靳相柏點頭,悠悠道:“後會有期。”
淩霄宗的弟子先走了,玄劍宗的弟子緊随其後,隻剩下五行宗的幾個人分隔兩地站着。
“大師兄,有件事情,我好像忘了跟你說。”
她回頭看了看還在叙舊兼背後蛐蛐人的卞相惟和符葙妤,以及和靳相柏分身打架的席相珩,看戲的曲相勖,再轉頭來看靳相柏。
靳相柏好整以暇地看她,眼中的笑意壓根壓不住,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你是不是在秘境裡獲得了什麼傳承?”
阮葙甯也不知道得到虞七一魂一魄算不算傳承,隻是緊擰着眉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先别說,讓我來猜猜看。”他雙手抱臂,語調輕松道:“是得到了劍法傳承嗎?”
阮葙甯搖搖頭,幹脆道:“不是,我在秘境裡看到了師叔祖的一魂一魄。”
靳相柏:“?”
靳相柏懷疑自己聽錯,臉上的笑隐隐有些挂不住了,強撐着說:“小師妹,你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沒有聽清。”
“他在我的識海裡,跟着我出了秘境。”
靳相柏臉上的表情徹底龜裂,隻剩下空白一片,“……”
阮葙甯繼續道:“他現在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