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師兄,阒師兄好!我是五行宗宗主浮遊子仙尊座下親傳弟子,我叫阮葙甯,排行第六,年十五,現下剛至築基初期。”阮葙甯乖乖自報家門,站在靳相柏身邊沖二人拱手道。
二人輕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但是他倆沒說什麼,不代表靳相柏憋了滿肚子的不是壞水。
“二位竟然應了我家小師妹的一聲師兄,總得給點什麼吧。”
此刻,他熟練地從懷裡掏出他的小算盤,然後噼啪一頓響後,擡首看向二人,溫和一笑道:“左右估算了一下,既然都是表同門,也都叫了師兄,總得給點改口費。
但是為了表達我家小師妹對二位的崇拜,除了改口費,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藥費、電費,水費,話費,宗門修繕費,宗籍改革費,玉符添加費等等十八項費用折合一算,給你們抹去個零頭,再打骨折價,一人十枚上品靈石。”
阒塵劍眉緊擰,“……”我要報J,這裡有人敲詐。
溫傲雲:“……”真是窮瘋了。
阮葙甯默默将頭埋低,在找地縫鑽。
九敏,怎麼會有這麼摳門又貪便宜,還愛敲詐的師兄啊?!
好丢人啊!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是同意給了。”他自顧自地快速寫下兩張欠條,跟發獎狀似的,無比鄭重交到二人手裡。
溫傲雲:“……”報J。
阒塵:“……”各宗宗主怎麼還不組建一支緝拿隊,直接把靳相柏這玩意兒給拘了。
阮葙甯臉皮實在太薄,忍不住拽了拽靳相柏的衣袖,低聲說:“大師兄,你可住嘴吧!”
“小師妹,我給随的改口費夠多了。現在能不能把那些花出去的改口費都要回來,就全看你了。”
他将上身微微後仰,就在當事人眼皮底下說壞話,還特意大聲說:“随給其他四宗的改口費,足足有兩百多枚靈石啊。結果,現在我帶你跟他們要改口費,這群老賴直接裝失憶。豈有此理,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你。”
“……大師兄,你說奪少?”阮葙甯還覺得自己聽錯了,似是确認般又問了一遍。
靳相柏也是給力,豎起兩根手指,擲地有聲道:“兩百多枚靈石随出去,現在連一枚靈石的影子都沒看見。”
阮葙甯:“……”
阮葙甯擰着眉,然後一個跨步,與靳相柏并肩站好,眼神堅定地看着面前的兩位表同門師兄,坦然地伸出自己的雙手,一人一隻手遞到他們面前。
“給我改口費!”
阒塵:“?”
溫傲雲:“?”
最後,這場伸手就是要改口費的故事,以阮葙甯美美收下兩人贊助的二十枚上品靈石落幕。
她心滿意足地拍拍窩在自己衣兜裡睡覺的知白,把靈石放他身邊,當真是無比心安。
阮葙甯的老陰比形象在靳相柏的影響下,初具雛形。
我們相信在不久的将來,她肯定能肩負起振興五行宗的大任,成為五行宗第二個靠讨口子發家緻富的老陰比。
靳相柏再次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望着阮葙甯的眼神滿意極了,像是找到了什麼摳字訣門派的傳人,勢必要悉心培養。
“阮小師妹,聽說你在秘境裡撿到了一隻五階靈獸,方便給我們二人看看嗎?”阒塵嘴碎,但着實實在。
溫傲雲沒開口,但他眼神瞧着也有那意思。
靳相柏反手将剛剛塞進懷裡的算盤又拿出來,單手攥在手裡,一臉和善的笑容說:“還有靈寵瞻仰費,你們還得加靈石啊!”
溫傲雲當即開口,轉移話題,“也不是非看不可,五階靈獸不是重點。我二人請徑微傳話,隻是想說兩句,事關葙甯小師妹不得不慎重一些。”
靳相柏才不相信這倆玩意兒會這麼好心,總是一派溫和的臉上表現出絲絲遲疑,然後微蹙眉頭說:“你倆,認真的?”
阒塵點頭,懷疑道:“你那位四師弟沒告訴你嗎?”
“你一定要這樣賣着關子說話嗎?”他平整好看的眉宇間透着些許不耐。
“徑微告訴我,葙甯小師妹陷入沉睡的時候,身體會自主吸收靈氣,并形成靈氣漩渦。在她沉睡的時候,靠近她吸收靈氣,也會比平日快得多,且事半功倍。”溫傲雲不像阒塵說一半藏一半,直接全說了。
阒塵聽他實話實說,也不賣關子,就着從驚竹那兒得來的消息,輕瞥了阮葙甯一眼,神色還有些凝重,“驚竹說,在秘境裡時徑微和辛夷的金丹雷劫追着她劈。這件事情,我特地問過宗門長老,他們給了我三個答案。
其一,便是阮小師妹從步入修煉那刻開始,身上背負的前世今生因果就被雷劫鎖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其二,便是阮小師妹的神魂太過逆天,被天道所不容,于是就有雷劫劈她的情況。是為天道法則之下,不被允許的一種存在。
其三,她被奪舍,違反天道法則,遂凡是渡劫的雷劫勢必會對她造成一定影響。或者說,她的識海、靈海、心海其中之一,被什麼不易察覺的生魂所侵占,以至于天道有意出手救她。”
全中!
阮葙甯覺得天塌了。
所以,這是天道的雷劫有意排擠她的意思?
憑什麼?!
上輩子不給她渡劫通過成真仙,這輩子純屬打擊報複,那雷劫逮着她就是劈。
那為什麼隻劈她,不劈别人?不可能大家做的孽都不一樣多吧?
隻劈她,難道是因為自己罵它了。
天道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自己該敲打,但是又覺得自己是棵好苗子能救一救。所以雷劫劈起來那麼狂野,就是讓自己記打不記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