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甯毫無顧忌就把劍訣送了出去,然後轉頭就被自己狠狠地坑了一把。
此刻,她和席相珩的位置互換。
終于是輪到席相珩捏着書籍,細細觀看。阮葙甯則是頂替他的位置,蹲坐在河邊處理妖獸。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回頭偷偷看了席相珩一眼。見他看得認真,又洩氣回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阮葙甯:果然是收靈石一時爽,處理妖獸火葬場。我就知道他在這兒等着我呐!
虞七:往好處想,他信了。
阮葙甯:他就是在這兒等着我,看我收獸核太高興了,所以給我迎頭痛擊。
虞七:師姐,你要知道當你說出第一個謊言的時候,就要用無數謊言去掩蓋,看看這就是最悲慘的下場。本來的你隻是一個收獸核的開朗小女孩,現在的你變成了大潤發殺魚師傅,心和那把殺了三十年魚的刀一樣冷。
阮葙甯:……你是專業打擊隊隊員嗎?
虞七:不是啊。
阮葙甯:那我說一句,你打擊我十句。虞七,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邊的?
虞七:是也不是。
阮葙甯:滾邊子去吧,你個人機。
虞七:……
虞七:嗚嗚嗚師姐,我emo了,我要被你嘴一個我才能開朗起來嗚嗚嗚……
阮葙甯:哇,這麼不要臉的嗎?
虞七:怎麼能說不要臉,這是戀愛人士的必備光環,這叫做自信。
阮葙甯:再加倆字,盲目自信。
虞七:嗚嗚嗚,你不愛我了,你都不問我為什麼emo!
阮葙甯:沒得到我嘴一個,這不是很好猜嘛。你腦子裡除了戀愛還能裝下什麼?
虞七:還有你啊,師姐~
阮葙甯:你嗓子眼裡裝鋸子了?
虞七:……師姐,你不解風情的樣子,真的毀了我好多溫柔。我就算是戀愛腦也遭不住啊,嗚嗚嗚師姐,阮葙甯,你說話太傷人了。我……讓我閉麥一分鐘,我需要偷偷哭一頓。
阮葙甯:為什麼是偷偷哭,不是光明正大哭?
虞七:我怕自己哭大聲了,你嫌棄我嗚嗚嗚……
阮葙甯: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
虞七:什麼事?
阮葙甯:嘿嘿,我挺喜歡看你哭的。記得有一次去抓鬼,你被鬼吓蒙,然後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一下就擊中了我的心巴。但是,你哭的聲音像燒水壺開了,實在難聽,擊中的心巴瞬間裂開。
虞七:……阮葙甯,你太猥瑣了!
阮葙甯:真的很像燒水壺開了,是真的。
虞七:……
燒水壺不了了之,阮葙甯麻溜處理完,帶上處理好的妖獸肉,快步到席相珩身邊。
見他看得入迷,幽幽出聲打斷他的思緒,“二師兄,都處理好了,我們該回去了。”
席相珩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無法自拔,回話更是頭也不擡,“走吧。”
居然如此勤學苦練!
見他起身就走,阮葙甯思忖片刻,快步跟上,打算有一搭沒一搭聊天,替他解開一些迷惑。
“二師兄,你參透的怎麼樣?”
席相珩:“還行,勉強能領悟一兩分。”
“這一式難嗎?”
席相珩:“尚可。你以後少用,這一式耗費靈力巨大,對修士而言,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二師兄,流光劍訣你現在參悟到第幾式了?”
席相珩:“第二式,也隻是參透了一兩分,不算運用熟練。相柏參透領悟的比我多,等回去之後,讓他替你看看。”
“二師兄,要不要讓虞總替你解惑?”
席相珩這會兒才側目看她,見她面上一派真誠神色,心中頗有幾分動容。
“也行。”
霎那間,阮葙甯在心裡狂誇自己八百字小作文,大抵就是些冰雪聰明,氣宇不凡雲雲。
虞七: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加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play。師姐,我也是play的一環嗎?
阮葙甯:應該是,你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虞七:……
登時,她的話如同密不透風的屏障一樣,硬生生讓席相珩再次沉入知識的海洋,頻頻點頭,無法自拔。
秘境外的觀衆就看着留影石傳輸的畫面裡,那個把妖獸肉甩飛成螺旋槳的小弟子,一片嘩然。
但是,他們之間的交流,一個字都聽不見,又實在遺憾。
“面癱臉也有笑開花的一天,真是稀奇啊。”明歌還是一如既往地嘴毒,試圖創飛每一個親傳。
她嫌棄地别開眼,就見身邊的君務青咧嘴直笑。
明歌:“?”
明歌:“君務青,你特麼中邪了?如此開朗的笑容怎麼會出現在你一個迷你低配版巨齒鲨般的臉上,你符箓畫多成傻逼了?”
沈漱石立馬跳出來為他親愛的二師兄打抱不平,“四師姐,你這話太難聽了。”
“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