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君也不是很抗打啊,甯甯怎麼還沒有出來呢?”
符葙妤頂着半臉幹涸的血迹,心緒不甯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甯甯的防禦陣太厲害,我要學,我要學——”
其餘幾人也好到哪裡去,隻是看着不如她抗打,這會兒正在她身邊盤腿調息。
“姐,我的姐,你能消停點嗎?”庭霧勉強壓住自己體内紊亂的靈力,擡手指向躺那不動的虞七,“你看看人家多老實,再看看你跟多動症犯了樣的。你就消停點吧,求求了。”
“那你也太不誠心了,都不給我磕一個。”
庭霧:“?”
阒塵結束調息,側目不着痕迹地瞥了庭霧一眼,轉而對符葙妤說:“葙妤師妹,你們宗門還能塞下多餘的交流生嗎?”
“你要幹啥?”符葙妤瞬間開啟陰謀論,停止了翻滾,坐起身眯眼看他。
阒塵:“我看庭霧不是很聽管教的樣子,要不就讓他去你們宗門,托溫傲雲打壓打壓,正好他也在那打雜,一舉兩得。”
庭霧:“!”
“那不得行,我做不了主啊。”符葙妤擡手就是一個拒絕的大動作。
阒塵:“以後你來給扶昙代課,我都不戳穿你。再加上,你去倉椋的煉丹房裡學習,我也不阻止。你要是想去劍窟找劍靈打架,我也不說二話,還幫你一力扛下門内長老們的異議,怎麼樣?”
這個提議,符葙妤很心動,但是她總覺得有很大的貓膩。
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聽上去像是讓符師姐都占盡了好處,但是絕口不提靈石的事情,感覺還是有些不那麼誘人了。”
時徑微身側還懸着兩張回春符,悠悠開口:“我大師兄說過,沒有物質的交易,就是一盤散沙,符師姐跑兩步就渣都不剩了。”
“就是就是,全是陰謀的味道。”
阒塵:“……”
庭霧:“……”
“符師姐,那我被後铮長老創飛的事,能報工傷嗎?”驚竹開始發力了,幽幽道。
上輩子作為苦逼牛馬的符葙妤,被其一句話說破防,當即憤怒站起身,道:“報!必須報!”
驚竹微微颔首,而後看向兩位師兄,露出一個堪稱死亡微笑2.0版本。
“能把報工傷換成讓我二師兄去五行宗當交換生嗎?”
符葙妤咆哮:“能!必須能!我回去就要開展舌戰群儒模式,啊!!!”
“啊!”看她這幅精神不正常的樣子,應星接上她的怒吼改為驚叫,驚慌不已,“符師姐要變異了,要變異了!”
說還不算,他還一個勁兒地拽着時徑微,往她身後躲。但是他塊頭着實不小,動作也十分滑稽。
時徑微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道:“都說了,不要和辛夷偷偷摸摸躲在無人的角落看喪屍電影,變異你大爺啊。”
應星欲哭無淚,“我是被連帶的,我不想看的。徑微啊,清湯大老爺啊,我冤枉啊!”
時徑微:“……”
“喪屍?”符葙妤疑惑了一瞬,轉而瞪圓了雙眼,一個翻身四肢拄地,臉上扯出一個滲人的微笑,身形靈活地快速朝應星蠕動而來。
整個過程堪稱陰暗扭曲的爬行。
應星遭受如此視覺沖擊之後,啊的慘叫一聲過後,倒頭就睡。
驚竹:“?”
庭霧:“??”
阒塵:“???”
玄劍宗的三位三臉問号,就聽符葙妤逆天發言,“看出來了,這是個唯心主義者。想當年,金戈鐵馬,我還是一個苦逼牛馬的時候,邪劍仙見了我都得叫我大善人,區區喪屍更是不在話下。
裝喪屍、裝老阿飄吓唬領導那更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到了修真界,我猖狂點怎麼了?我猖狂點怎麼了?!
膽子這麼小,必須接受我的特訓!免得以後出門打怪,給我拖後腿,還反過來要我搭救,實在沒道理。”
這話太對了,太有道理了。
時徑微很想贊同,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幹巴巴道:“呃,符師姐,我也要嗎?”
“要什麼?”
阮葙甯的聲音突然在庭霧身邊響起,他條件反射扭頭一看,下意識驚叫一聲,“啊!你幹什麼?!”
阮葙甯很茫然,肩上扛着一人一魔,出來就見他們圍坐在一起,看符葙妤表演雜技,然後應星因為太激動、太高興而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