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見了?”嵇無樾驚訝道。
黎向辭聽出來了他話裡夾雜的興奮,冷道:“你好像很高興?”
“怎麼會呢,我當然隻有心疼。”嵇無樾迫不及待咧着嘴攬上了黎向辭的肩膀,“能走嗎?不能走我就背你,其實抱着也可以,看你喜歡什麼姿勢,反正我的體力……啊!”
黎向辭活動了一下手腕,“别廢話,走。”
嵇無樾:“胸口痛走不動了……”
“那再來一拳?”
“神醫,立馬就不疼了。”
沒了光源,其實兩個人目前的處境差不多,但嵇無樾說什麼都要貼身護着黎向辭,說怕他看不清路摔倒,實際上手卻十分不老實的四處亂摸。
兩人推搡着順牆走,最後被一扇鐵門擋住了去路。
他們這才發現,其實這個地道建造的非常簡單,就是一條直線,而且除了那一大一小兩個鬼東西,并沒有其他特殊的作用——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嵇無樾摸着鐵門的邊緣,直覺有些不妙,他剛想征詢黎向辭的意見,看看是否要暴力破門的時候,鐵門“嘎吱”一聲自己開了。
在黑暗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正常的日光也變的尤為刺眼,嵇無樾一時間無法看清眼前的狀況,而一旁完全失明的黎向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幾個戴着猴頭面具的壯漢給強行帶出了地道。
“哎,你們……”嵇無樾剛想跟上去,就被拿着鋒利長刀的“猴頭人”給控制住了。
他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發現屋子裡至少站了二十個戴着猴頭面具的男人,人群中央站着一個穿着旗袍、披着昂貴皮草的女人,五官周正兇狠,看樣子大概四十多歲。
女人旁邊站着一個類似于祭司裝扮的老爺子,隻見他走到黎向辭身邊像猴子一般繞着他跳圈,邊跳邊揮舞雙手學猴子大聲喊叫。
緊接着,屋子裡的男人們也跟着怪叫。
嵇無樾都被吵的捂住了耳朵,更别提被猴頭人包圍的黎向辭了,臉色一秒比一秒難看。
幸好這個詭異而滑稽的儀式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不然他真的怕自己耐不住性子把距離自己最近的這幾個給踹倒。
儀式一結束,老爺子便興奮地跑到女人面前低聲說了些什麼,女人竟心情大好地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即款款走到了黎向辭面前。
她伸出如白玉般的手指挑起黎向辭的下巴,嗓音溫潤中又透着幾分妩媚,“長的真是不錯,可惜了。”
女人的手很涼,黎向辭下意識要後退,被更加用力地捏住了下巴往前帶。
“怎麼,不願意?”女人笑着湊了上來,一股奇異的香味瞬間充斥他的鼻腔,“那我再給你一個選擇,嫁給我,我會保護你的。”
黎向辭:“?”誰嫁誰?
“喂,你講不講道理,沒看到我……”嵇無樾急的想插嘴,結果長刀驟然逼近,他擡了下雙手,示意自己已經閉嘴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他還活着,黎向辭就不可能……
“後面那個亂叫的,等一下關後柴房。”女人暧昧地拍了拍黎向辭的臉,語氣都放柔了不少:“這個寶貝,待會兒洗幹淨送我屋子裡。”
“你再說一遍?!”嵇無樾忍無可忍,沖上去就是一個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