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9日 天氣:晴
今天發現兩件事兒。
第一件事:
和他有兩個共同點:
1.睡姿都不好。
2.半夜愛踢被子。
第二件事嘛。
我發現,在他面前,心髒好像壞掉了似的。
——《戀愛日記》
[魚魚春心萌動版]
20.
幾乎是出于本能,年屹的額頭輕輕地蹭了蹭安妤的手背,低着聲,嗓音沉沉,細聽的話還有點啞:“好像是有點不舒服。”
他的手擡上去,抓握住了安妤的手腕。
掌心下柔軟溫熱的觸感。
年屹瞬間被拉回到昨晚那個夢裡。
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安妤身上的氣味現在對他來說有緻命的吸引力。
形狀漂亮的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了滾,眸光凝聚,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安妤站在原地,愣住了。
她看了眼被男生完全掌控住的那隻手。
這并不是第一次兩人肌膚相貼,因為契約擺在那裡,兩人也約定好了,所以幾乎每天都會都十指相扣。
但隻有這次,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來自她左胸口處的心跳聲,咚咚咚,如同急着撞破桎梏的小鹿,又像是平靜的湖面裡忽地被人扔進了一顆石子,從中心開始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被攥着的地方仿佛被熱火燎燒着,一路蔓延到心髒,仿若被電流擊中,升騰起酥麻癢意。
安妤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被年屹捉着帶下去,最後貼上了他的右臉頰。
“安妤,你幫我确認一下。”他眨眨眼,長而密的睫毛跟着起落,小小的瞳孔裡隻裝着她的影子,他擡起另隻手握拳擋在嘴邊,咳嗽兩聲。
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得招人可憐,他嗓音似乎更啞了,腦袋稍側過去,目光直勾勾盯着安妤,淡粉色的唇翕張:“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安妤:“……”
空氣溫度驟然升起來,熱意滾滾而來。
她率先錯開眼,有點受不了年屹這麼看着她。
雖然心裡很明白年屹是生病了才會這樣。
她嘴唇動了動,幹咳兩聲:“那個……我房間裡有體溫計和退燒藥,我去拿,你先坐着把飯吃了。”
年屹嗯了聲,視線落在她的下半張臉上。
安妤正準備轉身回房間,忽然反應過來:“年屹。”
她喊着他的名字。
年屹不易察覺地挑了下眉:“嗯?”
安妤動了動那隻被他抓着的手,尴尬無措:“你要不要先放開我這隻手呢?”
她說:“不然我沒辦法去拿啦。”
年屹拖着嗓音哦了聲,慢慢地放開。
内心極為不舍。
眉眼幹淨,眼皮垂下去,他瞧着安妤,極為小聲地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解釋:“抱歉,我可能是燒糊塗了。”
安妤仿佛得到了赦免,她迅速收回去,藏進了袖子裡,把年屹摁進座椅裡,拍拍他肩膀:“等我兩分鐘。”
年屹點點頭:“好。”
一合上門,安妤整個貼到門闆上。
卧室靜悄悄,唯一的聲音就是來自于她胸口處,正劇烈起伏動蕩的心髒。
如同驟風暴雨,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怎麼回事。
安妤擡手捂住,試圖使它平靜下來。
止不住犯嘀咕。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但追劇積累了點經驗。
偶像劇裡,女主對男主動心一般都是這樣子的表現。
“我和他隻是為了完成期末作業。”
“我這個人沒有情。”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不會倒的flag。”
前幾天剛信誓旦旦立的絕對不會倒的flag,此刻搖搖欲墜。
安妤倒抽一口涼氣。
忽然覺得臉有點疼。
難不成真的,被餘覓她們說中了——
她其實,對年屹真的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嗎?
她還是不想也不敢承認。
那一點異樣的感覺,稱之為心動。
-
年屹叼着體溫計,癱坐在沙發上。
聽着安妤打電話。
“必須去嗎?”安妤皺着眉,分出些心神拿出幾粒感冒膠囊和一袋沖劑。
年屹和安妤之間隔着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能聽得見電話那頭的聲音。
是個男的。
他不自覺地咬了咬牙。
危險氣息蔓延。
他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地挪着屁股往安妤那邊坐了坐,想聽清楚點。
電話那邊。
林淮:“對,上次開會定的團建,你作為副社長可不能缺席啊。”
這話完完整整地被他聽進了耳朵裡。
隻覺得這聲音很耳熟。
副社長?
年屹瞬間就想起來了某個人。
胸口悶着一口氣,他臉色沉下去。
未免太不要臉。
居然還像拿副社長的幌子逼安妤去。
呵。
“……”
安妤根本不想去,她一開始入社單純是因為對辯論感興趣,喜歡那種舌戰群儒的感覺。
她開口剛想拒絕,林淮率先拍了闆子:“那就這麼決定了啊,位置給你發過去。”
挂電話前,安妤聽見他說:“安妤,不需要你出錢,這次團建的花費我全權負責,你們隻管玩得開心就行。”
“……”
安妤把手機扔一邊,心情有點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