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瑾安有一個月的時間沒見面了,親密接觸也有月餘。他現在正蠢蠢欲動着,不可控制地想着對方要與他玩怎樣的遊戲。
反手關上門,好關住這隻突然别出心裁的小狐狸,别讓她趁機溜走。
傅煜進屋慢慢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絲一縷,浮動着清雅暗香。
還沒辨出防僞,脖頸處傳來束縛感,腰間被硬屋抵住,有人從背後襲擊他?!
“安...”
傅煜轉身瞬間,話未出口,腿彎被一頂,他不慎跌倒在床上,發出一聲悶響,手被緊緊鎖在後背,動彈不得。
傅煜喉嚨發出沉悶聲響。
背後貼上香軟的溫度,耳畔有人吹風:“怎麼樣?我剛學的擒拿術。”
... ...
傅煜哭笑不得。
頭埋進杯子裡,身體卸力。
驚喜,誰家老婆給許久未見的老公準備的驚喜是新學的擒拿術?
噢,是自家老婆。
他隻能配合着叫疼:“特厲害,一招制敵。”
其實他沒使力,知道是夏瑾安,也并沒本能的反抗,怕傷着她。
撸鐵兩年雖然比之前的力氣大了不少,但這力道,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掙脫。
等夏瑾安玩兒夠了,松了力道時,他才翻身将人擒住。
情況的變化夏瑾安始料未及。
傅煜附身看着她,小貓兒似得在她鼻尖蹭蹭:“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
“不驚喜嗎?”
“很驚喜,老婆挺厲害,一會兒就學會擒拿了。”
“我有弄疼你嗎?”
“一點點。”傅煜看清她的雙眸,柔聲回答着,那滅下的火,不知怎的被莫名點燃。空氣幹燥,呼出的氣溫熱潮濕。
他俯身撚過夏瑾安的雙唇,貪念她的肌膚,唇齒間的柔軟,與脖頸間的香氣。
“我也有個驚喜送給你。”等他吻夠了她的脖頸,他輕聲說。
夏瑾安的下颚枕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蹭着:“什麼?”
“我定了去三亞的機票,過完年就出發。”
“嗯?”夏瑾安推他起來,翻身開燈:“真的?”
“嗯,之前你提過。”他一直都記得,她說他們從來沒去過海邊,也未見過雪山。
他們總是穿梭在城市,小鎮。計劃的新疆自駕遊也因為工作原因一再耽擱。
還有好多風景,他們未曾一起見過。
所走就走的旅行,夏瑾安這一生隻有過一次。
就是那趟北京行。
那一年,她二十四,等待二十五歲的到來,卻意外闖入了她的十六歲,在她人生的第一階段停留。
如今,她二十九歲了,即将迎來三十。
似乎又意味着進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婚姻之後是孩子。
她看他:“不會有什麼計劃吧?”
“計劃...吃頓海鮮算嗎?”
“沒有了?”
“沒有了。”
他回答的很肯定。
夏瑾安松了口氣,對這場旅途有了期待。
直到她和傅煜一起出海看過日出,她才主動提起那個這兩年來,她一直回避的問題。
“你想要孩子嗎?”
她從不和傅煜提起,措施一直做得很好。
傅煜能察覺到她對于此事的不安。
自從那日在騰沖,她說她會每天對她的孩子說我愛你。
他知道這三個字沉甸甸壓在夏瑾安的胸口。
夏瑾安時常會想起父親的這條微信。
卻不敢輕易拿出來再次翻看。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會想起學生時期的點滴。
想起她懷疑父母的心。
她會在傅煜的身邊,偷偷抹淚。
“當然,我希望能和你有一個孩子。”
“但目前,我們好像還沒有準備好,角色轉變。”
那是更多的責任、耐心、包容。
他們被灌輸男人該有的責任、女人該有的耐心,相互的包容。
卻好像始終沒有被言傳身教,要如何做一對合格的父母。
夏瑾安仍然逃避着。
怕自己變成像父母一樣的大人,要萬般艱難,才會說出一句:我愛你。
也怕自己在無形之中,給孩子穿上那雙,她認為會輕松的鞋。
“是不是有點兒膽小,不夠勇敢?”夏瑾安問他。
“你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是是否每天都要寫個todolist嗎?”
夏瑾安記得,那時傅煜讓她大膽一些,或許一些事不需要計劃,勇敢一點,冒險一點兒,也無妨。
不要因未完成的事而焦慮,也不要給自己的每一天設限。
所以,她興起買下那雙鞋。
但,孩子,從來不是一個物品。
她被賦予生命、靈魂、思想,她不因禁锢在父母的所限之中。
“或許在創造出一個生命之前,我們的确應該有一份詳細的清單。”
“聽起來的很有壓迫感。”
“在我們年少的時候未來這個詞很遙遠,當我們年歲漸長,實現了一部分未來,又要迫不及待地把未來交付到下一代的手中。”
這份責任很重,重到足以讓兩個毫無育兒經驗的人因此擔憂。
“所以,我們應該整理好經驗,準備好一切,才迎接它的到來。”
“很有研究嘛。”夏瑾安靠在他的肩膀,聽着海風,眺望指路燈塔:“你認為我們第一條應該寫什麼?”
“增加見面頻率,”他咬她的耳朵,不避開船上的遊客,吻在她的脖頸呢喃:“增加一些情趣…”
像是花火蔓延,如海平線的日出熱烈。
他在對她說:别怕,餘生還那麼長,你要先享受屬于你的日升日落。
讓那個小家夥再等等,等我們做好準備,她會來到這個世上,迎接屬于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