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個強度繼續練下去,不用多長時間就能達到一個隊長的水平。
……
芙妮雅親自帶兵作戰,大幅增長了軍隊士氣,一路攀升,竟有了擊退敵軍之勢。作為怡國人類首腦的湯雲意遙遙望着,依照自身的領導能力不時進行指揮,發派。她不敢做的太明顯。就算要把她拉下水,也要做的無聲無息。
應國節節敗退,逐步意識到問題出現在芙妮雅身上。他們不知道這個是人還是吸血鬼。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是一雙冰藍的眸子涼涼地注視前方,淩厲的殺氣迸發開來,其他部位沒有絲毫變化。
應國首領立于高高的瞭望台上觀察芙妮雅的殺敵動向,内心有着說不出的怪異。終于,他放下望遠鏡,歪嘴冷笑:“我去會會她。”言畢飛躍而下,精确落在了芙妮雅的面前。
芙妮雅剛解決一個敵人,這邊來一個近戰考驗體術的。猝不及防看見一人空降在自己前面,直覺伸出雙手交叉格擋,然後被擊退一步。胡青楠笑着,又是一記猛拳砸在芙妮雅手臂上,如雨點般密集,同時道:“怎麼樣,要不要激發體能,再不這樣做就要輸了哦。”
挑釁的話語如影随形,拳頭與其完美配合。芙妮雅失了先機,持續防禦的同時在間隙觀察胡青楠的破綻。他看着對方如此遊刃有餘地規避防禦他的攻擊,心下暗暗贊歎。然手上仍舊沒有松懈,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瑕疵。芙妮雅湛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血光,很快消失不見。
餘影接到傳召,閃現般出現在她身邊,一舉打斷胡青楠的攻勢。他輕啧一聲:哪個不長眼的來搗亂。眼見着餘影的金眸隐隐有紅光冒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為興奮。
“是吸血鬼!你果然是……”
剛想看向芙妮雅便被對方一拳打到了右臉頰上。
芙妮雅又重又快的拳頭飛撲而來,一句話都沒說。藍色的眼眸依舊泛着冰冷的寒光,絲毫不見血紅。餘影在旁想要協助,但想到戰前芙妮雅的囑咐隻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周圍非常奇怪。本來是兩方軍隊的交戰,可現在像是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戰場。那些軍隊離得很遠,似乎都要看不見了。餘影正困惑着,忽然一記子彈飛馳而來,他來不及反應,猛地向前邁一大步擋在了芙妮雅的側方。
可惜他的預測還是偏差了一點,那子彈穿過他後發,打在了芙妮雅的手臂上。芙妮雅隻覺輕微刺痛,自知這場戰鬥可能要落下風,攻擊愈發淩厲起來。胡青楠連連敗退。外表沒有一點傷痕實際内傷已有好幾處。他嘴角滲出鮮血,在躲過芙妮雅稍顯遲緩的一擊後急速後退。芙妮雅此刻也快要到極限。子彈上附帶的毒藥就要徹底發作,她裝作平常地說一句“窮寇莫追”在餘影的掩護下回到了己方軍營。
等到前往總部時,一群以湯雲意親衛為代表的軍人将芙妮雅扣住,朝牢獄方向押送。餘影瞪大眼睛,攔住領頭人,說道:“大人剛剛凱旋歸來,你們怎麼擅自行動,當你們的首腦不存在嗎?”
其實看見湯雲意的親衛多半能猜到是誰的授意,可餘影總是不相信,想再搏一把。
“芙妮雅大人此次雖然取得勝利,但是傷亡慘重,特别是人類軍隊。我們依照規定扣押她,”湯雲意親衛冷冷瞥他,“這也是首腦的意思。”
餘影自知無法,芙妮雅的狀态越發不好。毒入經脈,痛感暫且沒有,知覺意識都在漸漸模糊。她那雙淡藍的眼睛低垂下來,好像随時都會關閉。
“卑鄙。”
餘影暗罵,面對隻能讓他們押走芙妮雅的事實無能為力。芙妮雅中氣有點不穩:“餘影,管好剩下的血族成員。不必勞心我。”
他認真地記下了,雙手攥緊,目送她遠去。
說到底,還是我們太弱了。
不甘心在心底蔓延。他深知自己不能夠給她拖後腿,要想解決湯雲意反叛的問題還得從長計議。
那麼多人,一點點血族,沒了芙妮雅大人在,一定會成為一盤散沙。
這麼想着,又想到了那在某個村莊安定的兩人。思慮片刻,下了決定。
……
鄭弦和陳洛伊一起練習體能,陳洛伊已從曾經的狼狽跟動作進化為如今的準确踩點。還沒練到一個小時,樹林間傳來“沙沙”的響動。鄭弦停下動作,帶着陳洛伊躲在樹後面,仔細分辨聲響。
“有人在高速接近我們,”鄭弦出聲提醒,“等會兒我去會會他,你待在這裡不要動。”
等到能隐隐綽綽看清來人的身影時鄭弦閃身沖向前,手握尖刀直向對方的命脈刺去。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全是樹木的環境中尤為明顯。鄭弦充滿殺招的尖刀頓住,不太确定道:“西列斯?”
餘影不置可否,指尖被誤傷的皮膚隐隐有點血迹:“鄭弦,是我。”
陳洛伊走上前,瞧着這應該早就認識的兩人驚訝地發現西列斯就是之前高冷模樣的金眸管家。
“陳小姐。”
西列斯很客氣地點點頭,轉向鄭弦。鄭弦開口就是:“芙妮雅大人怎麼樣了?”
西列斯頓了頓,眸光複雜。高冷的面具下努力思索着如何把話講得更加委婉。鄭弦的心“咯噔”一下,雙手搭上他的肩膀,略急切道:“發生什麼事了,和我說說。”一旁的陳洛伊本來想保持平靜和沉默,可在聽見那遙遠牽挂的名字一顆心不禁緊繃起來,眉頭輕蹙。
“她……她打了勝仗,但是,傷亡慘重所以湯雲意……”
鄭弦和陳洛伊的腦子皆是“嗡”地一聲,不必聽清西列斯接下來要說的什麼就已經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