橠玦與橠白到底是不是親兄妹?
橠白到底瞞了他多少事情?
橠白為何要如此隐瞞于他?
她到底為何要瞞着他?
心思紛雜間,陸歸舟頓覺自己汗毛倒豎,他與橠白雖是相識時間不長,可他對橠白有着命中注定之感,早已經視橠白為此生摯愛,她怎麼可以瞞着他這樣大的事情……
她對他如此隐瞞,是不是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她……
陸歸乘見着自己弟弟那如遭雷擊的模樣心下是又疼又氣,卻又不得不言道:“阿舟,你與橠白姑娘的婚事暫緩吧!她如此這般,背後不定是還有什麼旁的事隐瞞于你我,且不說旁的,她們兄妹二人要麼是非親生兄妹,要麼便是另有隐情,不管如何,皆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娶了她怎麼能行?成親是大事,切莫草率從事,娶了這樣身世不明的姑娘啊!”
陸歸舟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陸歸乘的話斷斷續續的入了他的耳,他不願承認橠白是瞞了他,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認……
橠白瞞着他這等事,會是真心和他成親的嗎?會是有了與他長相厮守的心思嗎?若是日後成了親,橠白一走了之,她又在身世上做了假,他又能到哪裡去尋她?還不是白白的被玩弄了感情?
蓦的一瞬間,陸歸舟想到了嚴至那案子,自家娘子席卷了錢财與情夫私奔而去……
想到此處,陸歸舟倏然一個寒戰,橠白與橠玦連父母的埋骨之地都言辭不一,他們當真是親兄妹嗎?
想到此處,陸歸舟已然不止是汗毛倒豎,自心底由外蔓延的一股寒意直将他徹底籠罩,陸歸乘自他旁邊又言說了甚,他是再也沒能聽得進一句……
這邊如此這般,橠白那邊亦是沒好上幾分。
橠玦不是傻狍子,今日裡陸歸乘所問的那些,他不敢貿然作答,定是會引起懷疑來的,他得快些與橠白說明,商量出來個對策,合情合理的遮掩過去才是。
就在陸歸乘喚走了陸歸舟之後不多時,橠玦悄無聲息的自房中走了出去,為防止自己前去找橠白一事被人發覺而引人懷疑,他直接飛身上了屋頂,自屋頂掀開了瓦片喚出了橠白。
橠白亦是神思不定,正坐在房中抱着霜白愁上心頭,忽聞頭頂之上傳來哥哥的呼喚,知他如此來喚自己定是有事,忙放下霜白,現了原型自橠玦掀開的那處瓦片的空隙處飛身出去,一并上了屋頂。
一株大胖人參上了屋頂,即刻變回了嬌俏少女。
橠白甫一坐定,便詢問橠玦:“何事喚我?”
隻憑直覺,橠白覺着并不是甚的好事兒……
橠玦不敢隐瞞,忙不疊的便将今日裡陸歸乘問他的前後,一一都同橠白言說了一番。
橠白聽罷,瞠目結舌、驚駭不已,騰的一下便自房頂上站起了身,詫異道:“什麼!?”
橠玦瞧出了些許不對勁兒來,此事他也算是遮掩過去了,隻要他二人再對一番言辭,以後說辭一緻便罷了,何須如此驚訝?
心下不解,橠玦正欲發問,橠白卻是先一步開口道:“哥哥你有所不知,阿舟今日裡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言罷,橠白便将今日裡與陸歸舟的種種統統講與了橠玦聽來。
“什麼?!”橠玦一聽,眸中的詫異不比橠白少上半分。
“這……”橠白眸光閃爍,一顆心一下子便沉入了谷底,慌亂之中,連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這……這他們兄弟二人如何會分開詢問你我……定然……定然是察覺到了什麼了……”
“……”橠玦不語,心下亦是如此做作。
“難怪……”橠白顫抖着聲音繼續開口:“難怪今日阿舟突然的約我去河邊走走,大抵就是了将你我分開,也好分别詢問,再看你我言說的是否一緻,否則怎得就會這般湊巧,他們兄弟二人分别問了你我同樣的話?”
橠玦聽言,也覺着有理,他點了點頭,而後分析道:“那照這般言說,他們是對你我起了疑心了……”
疑心二字入了耳,橠白瞬間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她雙腿一軟,又坐回了屋頂上,難以置信的喃喃低語:“疑心……他竟然對我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