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舟徑自回了房,腳步急促,打算将方才所見趕快的告訴橠白。
橠白仍是在房中安靜的坐着,悶悶的抱着霜白不言不語,耳聞到了陸歸舟回來的響動也未曾擡頭,依舊悶悶的坐着。
陸歸舟踏入房中,徑自來至軟榻旁。
橠白不言不語,恹恹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陸歸舟自她身旁坐下身來,将她攬入懷中,神秘兮兮的問道:“你猜,我方才瞧見甚了?”
橠白興趣缺缺:“什麼?”
陸歸舟見她這般模樣,随即将她抱緊,開口便将方才所見之事盡數告知了橠白。
橠白聽罷,眼眸一亮:“當真!?”
陸歸舟鄭重點頭:“我親眼所見,難不成還能有假?”
橠白當即喜笑顔開:“太好了!”
見着橠白終于綻了笑顔,陸歸舟松了口氣,手上忙又将橠白抱緊了幾分,開口邀功道:“你要如何獎勵我?”
“獎勵?”橠白不解,反問道:“作甚要獎勵于你?”
“嘿!”陸歸舟做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挑眉道:“若不是我将這個消息帶給你,你不知還要在房中悶悶不樂多久,即便隻是個探子,也得給些獎勵吧!”
橠白循着陸歸舟的話忖了忖,好像确實是這麼個理兒……
想罷,橠白瞥了一眼陸歸舟,一見他那躍躍欲試猶如大狼狗瞧見大骨頭一般,就差哈赤哈赤幾聲,隻待她一聲令下,他即刻便會嗷嗚撲上前來……
橠白瞥了陸歸舟半晌,他帶了這樣一個消息給自己,自己怎麼着也得表示一番才是,如若不然,也着實有些說不過去的……
如此想着,橠白心一橫,眼一閉,決然道:“來吧!”
陸歸舟聽罷,當即猶如脫了缰的野狗一般,嗷嗚一聲便将橠白撲倒在了軟榻之上,薄唇直奔橠白粉嘟嘟的腮頰,輾轉親吻外加輕咬輕啃,就連呼吸也跟着加重了許多,貪婪的嗅着橠白獨有的體香……
橠白隻覺着噩夢重現,那日醉酒,夢中所見的細狗正是這般……
橠白被親吻的癢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刹那間便是一室的溫情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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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是幾日。
橠白與陸歸舟的恩愛與膩乎照舊,橠玦與聶秀那邊亦是進展飛速,整個縣衙裡的氣氛都是賽過蜜糖一般,饒是方圓十裡,仿佛都能感受得到甜意。
再說那胡乩,他憑借着消了一場瘟疫,成功的赢得了竹遠縣老百姓的認可與尊重,為他有意在竹遠縣立足夯下了甚是有益的基礎。
濟世堂的牌匾一挂,老百姓們便紛紛的前來祝賀。
且再說那濟世堂為何?
那胡乩承諾,行醫問藥還是驅邪治鬼皆是成事,且診金随意,不給也行,行善積德為上。
如此行事宗旨在這竹遠縣是破天荒頭一遭,着實讓百姓們無不啧啧稱奇又百般敬仰。
看樣子,這胡乩确是要走起了行善積德的修行路子了。
橠白與橠玦又皆是滿心的柔情愛意,誰也無心顧得上這胡乩要作甚。
隻是這竹遠縣的百姓因着胡乩的到來而感恩戴德,頗有些熱鬧。
如此這般,又是幾日,便是元宵佳節了。
這一節日也是百姓甚為重視的節日。
此時剛剛過了新春,本就正是熱鬧的時候,又逢元宵,自是要好生的鬧上一鬧的。
橠白仍是不懂得何為元宵,元宵節前幾日眼見着竹遠縣愈發的熱鬧,心生不解,遂又問起了陸歸舟。
陸歸舟聞言又是一陣不解,這難不成還有地方是不鬧元宵的嗎?
心中雖是不解,但陸歸舟仍是耐心的與橠白仔細的言說了一番這何為鬧元宵……
元宵佳節原本是祭祀天神和祖先的,後來演變成了慶祝春天到來的節日,在這一天,家家戶戶都是會吃元宵,也稱湯圓,做法南北不同,但最終吃到嘴裡的都是那渾圓的包着餡的糯米小團子,以此來祈求新的一年裡家人團聚、生活甜蜜。
除此之外,這鬧元宵還有賞花燈、猜燈謎、舞龍舞獅等,種種熱鬧的活動,因此,稱之為鬧元宵。
橠白一聽有熱鬧看又有湯圓吃,頓時心癢難耐,恨不能即刻就鬧元宵。
陸歸舟想問上一問,難不成迄今為止她都不曾過上一次元宵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