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舟望着她雀躍的背影,滿眼寵溺的淺淺一笑,開始還言說不感興趣呢!這一下午她倒是越想越好奇了,當真是可愛的緊!
笑了一笑,陸歸舟便跟了上去。
晚膳間,橠白心中記挂着等下陸歸舟要給她的驚喜,進食的速度比之以往快了許多,隻片刻的功夫便用罷了晚膳。
陸歸舟見她如此期待,匆忙将最後一口飯扒進口中,忙不疊的便跟着她去了。
隻剩聶秀與橠玦坐在原地,望着他二人頃刻間便不見了的背影,面面相觑……
甫一出了縣衙的門,橠白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陸歸舟道:“我們去哪兒?”
陸歸舟卻是笑而不語,而後執起她的柔荑小手,故作神秘道:“跟我走就是了!”
言罷,他瞧着橠白的手,徑直前往了裁縫鋪。
前一陣子陸歸舟為橠白添置夏裳之時購得了一匹雲霧绡與普通的料子,繼而送去了裁縫鋪子,為橠白做了兩身衣裳,一身是她慣穿的圓領袍,另一身便是那雲霧绡所制的對襟長褙子齊腰襦裙,特意交代了裁縫要交于繡娘在裙擺上刺繡些鈴蘭花兒。
那圓領袍倒是還好,這身雲霧绡的對對襟長褙子齊腰襦裙其材質上制作起來便是需要些時日的,更遑論還要做刺繡,所以便一直等到了今日今時。
陸歸舟為橠白做了這身襦裙一事,他是瞞着橠白的,他一直不曾見橠白穿着過此類衣裙,因而便想着與她一個驚喜。
瞧着陸歸舟這神秘兮兮的模樣,橠白真真是叫一個心癢難耐,無奈何陸歸舟非是賣着關子,橠白也别無他法,隻好耐心的跟他走着。
片刻後,二人雙雙立身于裁縫鋪的匾額之下。
橠白仰起圓團團的面龐,喃喃不解道:“裁縫鋪子?”
言罷,她轉頭瞧向了陸歸舟,星眸之中滿是不解。
陸歸舟仍是不肯直接言說,拉着橠白便徑直踏入了裁縫鋪子。
此時已是黃昏之後,那鋪子裡隻有老闆一人,此時正整理着布料,并未有歇工的意思。
瞧見了有客進門,那老闆擡起了頭來。
一見來人是陸歸舟,老闆連忙站起身來招呼。
寒暄過後,老闆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橠白的身上,當即了然道:“陸大人是來拿那兩身衣裳的對吧?”言罷,他不等陸歸舟言語,便自問自答道:“繡娘昨日方才送過來,陸大人來的倒真是及時啊!”
說着,那老闆人已來至了櫃子前,拿出了一個甚是規整的包袱,放置在了櫃台之上,當着陸歸舟與橠白的面打了開來,而後拿起那身雲霧绡的衣裙,展示開來。
橠白瞬間瞠目,訝然之意溢滿了星眸。
那是一身她從未見過的衣裳,似烈焰灼灼卻又似霞光映雪,透着一層朦胧的柔光。
她不知這衣裳是甚的款式,隻覺着是美極了,同她往日裡穿着的很是不同。
陸歸舟見那衣裳一如自己肖想那般,且見橠白的神情亦是甚為喜愛,當即痛快的将尾款結了,拿着衣裳便就此離了裁縫鋪子。
待出了鋪子,又行了幾步,橠白蓦的将腳步一頓,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新玩意兒?”
陸歸舟亦是随之将腳步一頓,側過身去,下巴微揚,頗有些傲嬌的“嗯”了一聲。
橠白瞧着他那副傲嬌的樣子,心裡似吃了蜜一般,面上卻是嗔了他一眼,勉為其難道:“确是和我以前穿的衣裳大不相同,算你沒騙我!”
陸歸舟瞧着她這嬌俏的模樣,不禁莞爾,擡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腮頰,滿心滿眼的柔情似水。
小鬧罷了,二人預備打道回府,一壁前行,一壁閑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橠白雖本質上不能完全算是人,可到底已是化作了人形,也便一并有了這愛美的心思。方才見了一眼那雲霧绡所制的衣裳,橠白的心便癢了起來,恨不能立刻便将其穿在身上。
“阿舟……”橠白開言,語氣中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這衣裳的式樣是你想出來的嗎?我都沒見人穿過!”
陸歸舟聞言,微笑了笑,回應道:“式樣倒不是,花樣的确是我想來的。”
言說間,陸歸舟側目而視,男人骨子裡的膨脹感油然而生,他迫切的想要看到橠白對自己露出崇拜的神情來。
果不其然,他話音一落,橠白的一雙星眸登時一亮,“哇”了一聲便感歎道:“阿舟,你怎得這般的厲害!”
耳聞橠白如此一語,陸歸舟瞬間膨脹了,不知不覺的便将胸膛愈發挺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