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舟将那水盆放在了盆架之上,而後将盆架一提,直接提到了床邊。
白色的棉帕子浸在水中,随着水波微微蕩着。
橠白一見那清澈的水,不自覺的就吞了吞口水,此刻已是無法形容她對眼前這盆水的渴望了。
陸歸舟見她吞口水,隻覺着她是渴了,連忙轉回身去,倒了一盞茶來。
當陸歸舟斟罷了茶水,轉回身來之時,橠白已是将外罩的寝衣一脫,隻身着着兜衣與寝褲,随後将披散下來的烏發一撩,微俯下身将盆中的棉帕子撈起,随意一擰,便将濕濡濡的帕子貼在了臉上。
眼見着隻身着兜衣的橠白,陸歸舟心頭一熱,腳步一頓,手中的茶水随着他的動作漾出了些許
為防止自己鼻血橫流,他盡可能的避免與隻着兜衣的橠白相見。
陸歸舟穩了穩心神,忙用空着的那隻手摸了摸鼻子,确認自己并未流鼻血之後,松了口氣。
橠白擦拭罷了臉,将帕子放回水中,揉搓了兩下,再次擰到半幹,随即開始擦拭起了雙臂。
為了能多吸收着水,橠白并未将帕子擰的太幹,自肌膚上擦拭過後甚至還會留下一層細密的水珠兒。
擦拭罷了雙臂,橠白打算擦一擦後背。
陸歸舟瞧出了她的意圖,忙将茶盞放好,幾步來至于了橠白身旁,自她手中接過了帕子,言說道:“我來幫你。”
橠白并未驚訝,隻擡眼瞧了陸歸舟一眼,而後将頭發捋了捋,言說道:“帕子莫要洗的太幹,濕一點涼快。”
“好。”陸歸舟應了一聲,依言将帕子浸到水中,隻象征性的擰了擰,隻不再滴水便擦拭上了橠白的肩頭。
如此一來,陸歸舟甫一垂眼便瞧見了橠白的美背。
橠白隻着着一襲兜衣,纖細的帶子系在後頸與後背,将她宛若凝脂般的美背襯托到了極緻。
咕噜一聲,陸歸舟吞了吞口水,開始自橠白肩頸處擦拭了起來。
濕濡的帕子擦過橠白羊脂玉一般的肌膚,霎時間便留下了一層水珠兒,卻又頃刻間被橠白的肌膚吸收,消失不見。
陸歸舟心猿意馬,且那水珠兒又消失的極快,他并未發現橠白肌膚上的小變化,仍是繼續為她擦拭着。
那帕子愈發向下,陸歸舟的眼眸愈發熾熱……
燭火微漾,橠白的後背映襯着昏黃的燭光,卻顯得愈發白皙嬌嫩。
陸歸舟的眸光愈發深邃幾分,佯裝着無心,時不時的以指尖觸碰着橠白後背的肌膚。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陸歸舟心中暗暗輕吟,卻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霎時間整個房間亮如白晝,随即一個悶雷緊随其後。
陸歸舟手上動作一頓,随之繼續,夏日裡會有此種天氣再正常不過,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随意瞧了一眼,便繼續為橠白擦拭着後背。
雷聲過後,驟雨如期而至。
這雨來的又急又兇,豆大的雨點砸落,直将屋頂砸的噼啪作響。
橠白的心又跟着癢了起來,她擡眼望向了窗棂。
因橠白實在怕熱,饒是下了雨,那窗子也是敞開着的。
透過敞開的窗,橠白清楚的瞧見了外邊的雨幕。
噼裡啪啦,猶如成串兒的珠子散落……
這若是此時能在外邊酣暢淋漓的淋上一場雨,真是不敢想該有多麼的舒服。不,這群是能在此時化作原形鑽進土裡,周身皆被那柔軟濕潤的泥土包裹……
想到此處,橠白在心中幹嚎:啊!好想鑽到土裡去啊!
陸歸舟不知橠白的心思,隻專心的為她擦背,眸光熾熱,壓抑着心頭的躁動。
陸歸舟如此想入非非,難免要氣息紊亂。橠白甫一聽,便聽了出來,她即刻收回心思,轉過頭去,問起了陸歸舟:“你怎了?”
陸歸舟手上動作一頓,随即回過了神來,因着羞赧,他自是不好意思直言說出自己為何氣息紊亂,于是含糊道:“沒怎麼,那個……橠橠,你怎會如此的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