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走來走去的巡邏仆從,自從三花喵偷偷潛入城堡後,莫卡管家就加強了城堡内的巡邏,并且這個勞碌的傭人每夜翻來覆去睡不着,日子過得如驚弓之鳥,生怕他尚在襁褓之中的小王子被黑暗底下組織擄了去,不過對此說辭胖桑發出了冷冷的一聲不屑的嗤笑!
挑了處窗戶,借草叢打掩護。
“嗖”
三花喵落地,重新站起來是‘迹部’了。
“——大少爺。”
“——大少爺。”
“迹部”手捏了捏臉,他面容冷峻,修長的眉峰凝擰成“莫挨本大爺”的弧度,成功讓大少爺走出城堡長長庭院長廊的過程暢通無阻的,一直到……
“Atobe大少爺…”
“啊?”,猝然遭受到大少爺狠狠一瞪的司機冷汗直下,“……大少爺是要出門?我是想請問大少爺出門需要用車嗎…”
“大少爺”玻璃質地的眼珠朝那車好奇黏去,轉了一圈,又一圈的,十分感興趣道:“車?”
“啊。”
“那就坐坐這個盒子試試吧?”
“啊?”
“還不快點用!”
司機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點頭如蒜道:“——是,大少爺。”
神奈川·網球訓練館
幹淨的毛巾輕飄飄蓋在頭上,剛訓練完的幸村渾身濕透,拿下毛巾道了聲“多謝”,頓了頓,他似猶豫了下:“有一件事我沒能想通,希望您能給我一些建議…”
站在幸村面前的是溫文儒雅的網球教練。
“是和剛才的訓練有關?”,溫爾儒雅的教練還是第一次見一向沉靜穩重的學員面露難隐之色,“還是和你的網球部有關?”
“…不。”
随後,幸村抛出了個全新的話題,肉眼可見地,教練聽完臉色微妙非常:“這樣啊,這确實很難搞定的樣子,但你要知道,一個負責任的網球選手是不會因為當時情況多麼緊急危險,又多麼突然,就輕易推卸掉自己責任,為自己的失誤找借口的……”
幸村頓了頓,緩緩皺起眉,幾秒後才慢慢道了聲:“我知道了。”
神奈川海邊路道旁,融入夜色的黑色專車旁,迹部穿着剪裁考究的駝色校服西裝外套,襯衫袖口挽到手腕處,一聽到某陣腳步聲略微偏過頭睨過來。
幸村走在回家路上,剛結束網球館和教練訓練——左肩處背着網球包,右手戴着網球部玄色的負重。眼角猝然略過一道陰影,剛擡起眼睑意外地撞入一道視線之中——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
“……”
——四目相對。
king立刻皺起眉埋怨道:“…本大爺等你好久了。”
“ Atobe?”,幸村一見來人,有些詫異。
“——你怎麼才回來?”,來自‘迹部’質問聲振聾發聩,“——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它還以為對方又給妖怪抓去吃掉了呢,“——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家夥。”
“迹部”眉頭緊皺,繼續追問:“還是說,你是又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幸村目光灼灼地盯着king看了會,尚不能消化迹部突如其來的關懷,隻得彬彬有禮回道,“結束部活後,需要再加訓段時間,久等了。”
他邊看邊問:“Atobe特意從東京過來,是有要緊事嗎?”
見幸村認真回答了,‘迹部’疑似抱怨地哼唧一聲,最終居高臨下寬恕他道:“…你真麻煩~”
“居然還讓本大爺等了你這麼久,簡直是不可饒恕~”
“你最好反省下自己,以後再幹出這種事情本大爺就把你丢掉。”
這親密扭曲的尾音堪稱堪稱一唱三歎,震得空氣一時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