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老闆娘收拾了其他桌，眼下攤位上隻有徐靈和司徒焱在，她湊過來道。“客官若要買到好馬，去北市總沒錯。”

“北市？”徐靈歪頭看向老闆娘。

老闆娘點頭。“可不是，我家隔壁老孫頭買的馬就是在北市買的，可強健了。”

“多謝了，我們兄弟等會去看看。”徐靈問了北市的方向，撐着腰起身，将包袱都丢給了司徒焱。不是他想偷懶，實在是肚子脹得難受。

等兩人走遠了，老闆娘拉着丈夫的衣袖道。“乖乖，看來那真是兄弟兩。”

“不然呢。”小販用貼在頸間的面巾擦了擦滑落到臉上的汗水，随意道。

“你真是，”老闆娘不滿地瞪了丈夫一眼。“那年長的長相個頭都比不上做兄弟，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和随從呢。”

徐靈并不知道他們離開後老闆娘還提起他們，京城的路四四方方，兩人沒費多少力氣便來到了北市。

這回徐靈沒再拉着司徒焱慢慢逛，他們稍稍打聽，直奔買馬之處。

街道拐角處，一間略顯樸素的商鋪外，三五匹馬在門口悠閑地吃着草料。

徐靈一匹匹看過去，除了花色高矮略有不同，他分辨不出這些馬的好壞，目光不由得轉向司徒焱。

店内走出一位懶洋洋的中年漢子，見兩個少年站在他的馬前，有氣無力地問道。“買馬？”

“嗯，我們兄弟打算買兩匹馬，要強健耐力好的。老闆有推薦的嗎？”徐靈見司徒焱的注意力仍在馬上，與那人搭話道。

那中年漢子見真的有生意上門，人也站直了，語氣也比先前熱絡。“瞧小兄弟說的，我馬六的馬哪匹不強健，看看這身形，看看着腿腳皮毛。”

馬六的目光又轉向一旁仔細看那匹栗色馬的腿和馬齒的司徒焱身上，眼珠一轉，笑道。“向那位小兄弟瞧的馬就很不錯，是我這頂頂好的馬之一。”

徐靈對馬一無所知，在皇宮除了禦馬園的内監，一盤人可摸不着見不到馬兒。他眨巴着眼看向司徒焱，等着司徒焱選馬。

“還有其他馬嗎？”薄唇吐出清冷的聲音，司徒焱的目光從馬匹上收回，落在中年漢子身上。

中年漢子知道這是遇到懂行的了，他掃了眼司徒焱身後背着的兩個大包袱，笑眯眯地道。“有，當讓有，若是外面這幾匹馬小兄弟不滿意，我院子裡還有更好的，你們盡管跟我來看。”

進入院子半個時辰後，徐靈和司徒焱一人牽了一匹馬出來，想到少了的一百兩，徐靈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摸了摸系在馬一側的布袋上，這是他從中年漢子那饒來的豆料，心緒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