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也意外了一下，然後覺得系統雖然傻了點，但是測定的渣男值可真精準。

你看，這就是個标準的人渣。

哪怕平時僞裝得再陽光開朗，内裡也早就腐爛透了。

趁虛而入、不擇手段，沒有什麼他們幹不出來的。

人渣的字典裡，仿佛沒有以心換心這個正常的戀愛流程，隻有算計和掠奪。

不知聯想到什麼，一抹戾氣纏繞上明珠眉眼。

不過沒關系，她一開始就沒有對這四個人抱有什麼期待，所謂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既然早就知道他們是“人渣”，無論他們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用太意外。

再說了，誰還不是個人渣呢。

她目的也沒多純粹。

互相渣起來啊，多帶感！！

明珠悶頭往前一撞，整個人埋進男生寬厚的懷抱裡，嘴角勾起。

顧南辭最後一個字落下尾音。

病房内重新恢複寂靜，時光流淌，隻有窗外沙沙的風吹樹動，和室内兩人的呼吸聲錯落。

直到門外重新響起咚咚敲門，秦越漸踹了一腳門後憤然離去。

兩人如同被驚醒。

明珠遲疑開口。

“……忘了真的就不難過了嗎？”

女孩子還維持着被顧南辭抱在懷裡的姿勢，聲音透過他衣服，悶悶地傳出來。

有些失真。

顧南辭輕拍她後背，安撫意味濃重，仿佛一處可供依靠的港灣。

“當然。”

“……你說會陪着我？”

顧南辭喟歎：“珠珠，我一直都在。”

隻是你的目光停駐在那個人身上，從來沒有回頭看過。

明珠沒再說話。

環在顧南辭腰間的手臂卻一點點收緊。

仿佛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最後的浮木。

一切都在往預期的方向發展，顧南辭勾了勾唇角，耐心地擁抱着自己的月亮。明珠問了很多問題，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剩下規律的呼吸。

她睡着了。

顧南辭維持着原先的姿勢，依舊沒撒手。

時光流淌，懷裡的人雛鳥般乖巧依偎着他，小小軟軟的一隻。多讓人心動啊！

顧南辭輕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睡着了也沒停。一下一下，固執又認真。

目光越過半個病房，透過那扇窗戶，看向外面被風吹得群魔亂舞的樹枝。

——窗外天色暗沉，是風已至，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