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多哩在接受先祖洗禮後表現異常,其餘三位亦是和多哩一般,性格變得内斂。
四位家長分别前來詢問,白甯杭便專門召開了一個小型問答會,請來各位園生的家長,為其答疑解惑。
得到了滿意答複的家長自然将心放回肚子裡。
“關于這件事,還請各位家長保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大家都應通曉。”
家長也允諾。
而後不過一夜光景,幼崽又恢複往日的活潑,家長更加安心。
然而幼崽恢複後,又惹出了麻煩。
——
事件的最開始,是敏寶的寶石項鍊意外丢失。
小偵探踏風迅速開展調查,“敏寶,你就放心交給我吧!一定找回你的寶石。”
他帶着四位幼崽一塊兒在園内尋找,沒有任何收獲後,踏風當下判斷:“一定是被偷了。”
可小偷是誰?
踏風繼續推理:“我們五個時時刻刻待在一塊兒玩,如果有誰發現了敏寶掉落的項鍊,是沒有機會偷偷藏起來。”
“對的!而且除了敏寶,我們都是公的,不喜歡閃閃發光的寶石。”
“既然我們幾個的嫌疑排除了,接下來就是大人的嫌疑了。”
踏風繼續推動進程。
“首先,我認為園長不會。”踏風發表意見,“園長是個強大、優秀,并且是非常非常忙碌的人,很少有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所以排除園長的嫌疑。”
阿巽也附和:“我支持,那個女……而且白園長隻喜歡靈石,不喜歡寶石。”
霸天:“那我覺得凜月教習也沒有作案的可能性,凜月教習是個嗜書如命的人,她隻在乎書籍。”
敏寶踏踏前蹄,小臉绯紅:“我覺得閑教習不會是偷我寶石項鍊的人,因為……”
她羞澀地垂首,前蹄在草地上撇弄着小石子。
“因為什麼?”
阿巽好奇地問。
“因為閑教習就像寶石一樣耀眼……不,他就是一顆寶石,很美麗,很優雅,他沒有必要偷我的寶石。”
霸天:“那就剩素耳姐姐、墨耳哥哥,還有那個兇巴巴的歸山繁。”
“素耳姐姐和墨耳哥哥大部分時間都在農舍忙着做飯,也可以排除嫌疑。”多哩分析道,“飯做得那麼好吃,肯定沒有時間留意其他事情。”
那就隻剩一個家夥。
隻是沒有誰敢說出來。
霸天張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想法,就被阿巽咬住嘴巴。
他耳朵尖甩甩,無辜地看向阿巽。
後者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幼稚園第一膽大王踏風見無人提出最後那個嫌疑人,便主動地打破死寂。
“還有一個可能性,”他壓低聲音,“是歸山繁拿了敏寶的項鍊。”
衆妖面面相觑。
敏寶支支吾吾說:“雖然我讨厭他,他還把閑教習弄得渾身是血,但他是個很兇很壯的家夥,明顯不喜歡寶石這種東西吧?”
微風拂動,吹得踏風腦中靈光一現。
“他不一定是因為喜歡,還有可能是為了報仇。”
“啊?”
四位幼崽異口同聲。
踏風享受所有視線都彙聚在自己一人身上的感覺,他挺起胸脯,如君主身旁的大紅人宣讀旨意一般。
“敏寶不是最喜歡閑待春教習嗎?”
衆人點頭。
“而歸山繁最讨厭閑待春。”
“為什麼啊?”阿巽問。
他覺得歸山繁很明顯是平等地讨厭所有人,沒有特别針對某一個家夥。
“具體原因我們無從得知,或許是因為閑教習比他更受我們歡迎,但我們從行為推測出原因。”
“前幾日,歸山繁不是和閑待春教習産生了矛盾,兩個人身上都帶血。”
“我聽說是歸山繁先将閑教習打得鮮血淋漓,我們不是都看見了嗎?閑教習頭上全是血。”
“而閑教習也痛毆了歸山繁。”
“歸山繁記恨在心,恨屋及烏,便将目光放在了敏寶身上。”
踏風忽的看向敏寶。
敏寶吓得叫了一聲。
踏風邊說邊靠近敏寶:“因為敏寶喜歡閑教習,既然歸山繁在閑教習那裡吃了虧,自然要從别處找回來,欺負敏寶就是他洩憤的唯一渠道。”
“但我們都是園裡的園生,如果輕易揍了我們,就會被我們的爹娘痛扁一頓,白園長也會懲罰他。”
“因此,經過長時間的思考,他就決定偷了敏寶最喜歡的寶石項鍊,讓敏寶傷心。”
敏寶不滿地噘嘴:“他怎麼這樣!”
多哩:“那知道了是誰,我們該怎麼拿回項鍊?”
踏風得意地笑笑:“很簡單啊,我們直接去找歸山繁就行。”
大家一聽此話,都猶猶豫豫。
踏風見狀忙鼓舞道:“我們作為幼稚園的一份子,是不是有責任維護園裡正義的秩序?”
“沒錯。”
“我們作為敏寶的同伴,是不是應該幫她讨回寶石項鍊?”
“對。”
“還有,”敏寶跳了跳,“還要幫閑教習報仇,因為歸山繁欺負他,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歡的教習被那種可惡的家夥欺負。”
“那我們現在一塊兒去吧!”
“就現在!”
“走!”
阿巽沒有跟着他們一塊兒,而是輕車熟路地跑去尋白甯杭。
「攔是攔不住他們的,找甯杭才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
這樣想着,阿巽的小爪子邁得更加用力。
正無聊地巡視園區周遭情況的歸山繁不知麻煩即将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