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夢見了不死泉水,她在夢中跟随着西班牙的艦隊一路航行到無名的小島上,她看着海盜們彼此争鬥。最終隻有幾人在屍山血海中獲得了人魚的青睐,那些詭異的傳說伴随着窗外的風聲一同穿過她的身體。
“不死是一種詛咒。”
凱瑟琳在半夢半醒時看見了一張她最熟悉的面孔。
那隻有着綠色眼眸的男人捧住她的臉。
這次不是一個熱情的吻,而是最為殘酷的撕咬。
帶着血肉,帶着最濃烈的感情。凱瑟琳被疼痛打擾,睜開眼睛。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戶前,荒原上的濃霧不散。這裡看着像是灰色的地獄,凱瑟琳望着星星點點的光。
吸氣。
“聞起來濕漉漉的。”她說。
她轉身拉響了鈴。
女仆送來了熱水。走路踉踉跄跄,看起來有些笨手笨腳。
“早上好。”凱瑟琳說。
女仆是個年輕的女孩,和凱瑟琳一般大,是個健康充滿活力的金發姑娘,她很自在,笑着回答凱瑟琳的問題。
“是的。我是新來的,我之前給家裡的農場幫傭,最近我萌生了去倫敦闖蕩的念頭,想去看看,找一份文字類的工作,我母親識字,她是一位紳士的侄女,她将她會的東西都交給了我,我會讀寫,也會點法語。聽得懂俄語。”女孩說。
“那你一定會在倫敦找到工作,那裡有很多出版社,我朋友就開着一家,我可以幫你些推薦信,隻要你真的會你說的那些。”凱瑟琳說。
“那是自然,我可以給你我寫的文章,當地的報紙上就刊登着我的小說,哥特故事,多是些冒險類的小說,我本來是要些當地的地方志的,可惜,這裡的老鎮長不讓寫,其實我有很多不錯的發現。”女孩大膽的說說道,她的表情很豐富,是個特别活潑的女孩。
凱瑟琳接過熱水。
“你這裡有筆墨吧。”凱瑟琳問。她用溫和的目光看着面前冒冒失失的女仆。
“有。”女仆笑着說。
“十五分鐘後你來我的房間,我來替我的伊迪斯來看看你的水平。”凱瑟琳說。
她感覺這姑娘有本事勝任工作。伊迪斯最近也的确很缺人手。
身體強壯,性格外向,會讀寫。
是當記者的料。
“遵命,小姐,我真走運。”女孩說。
“好了,我不習慣有人服侍我,我的衣服穿戴方便。我一個人可以的。”凱瑟琳說。
“您真的是驅魔人嗎?”
“我看着不像嗎?”凱瑟琳說。
“不,不,您太漂亮了。”金發的姑娘紅着臉,“我從來沒有見過向您這麼好看的人,我很少出小鎮。”
“等你到了倫敦,你會見到更多漂亮的女孩。”凱瑟琳說,“不過,你要小心,那裡的人也并不單純,聽着,就去幹那些體面的工作,至于那些有誘惑的事情,最好不要碰,這個世界是殘忍、危險的。”凱瑟琳警告道。
“我不會,我會注意的,其實我家人也不太贊同我過去,畢竟現在發生了那件事。”
“開膛手?”
“他無處不在的,我們小鎮上也有類似的。”女孩說。
凱瑟琳對她的話産生了好奇心。
等那女孩走後,凱瑟琳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換上了更便捷的裝束,頭發挽起來,随身戴着武器。
“你看起來氣色好多了。”凱瑟琳說。
她等着那女仆上來,她還需要問事情。
有關這個鎮子的秘密,和那些不經意間透露的線索。
*
“早上好。”凱瑟琳說。
華生和歇洛克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房子的主人沒有醒來。管家站在一邊,像是一尊冰冷的铠甲。
“雷斯垂德回倫敦了。”歇洛克說,“早上有人送來了電報。他才剛離開。”
“倫敦?”
“是那個家夥,開膛手傑克。”歇洛克說。
“我的上帝,為什麼。”凱瑟琳說。
“這家夥像是魔鬼。”華生說道他翻着報紙。
凱瑟琳坐在約翰身邊,看着報紙上的内容。
“五個地點,同時行動,在眼皮子地下消失。還留下了挑釁的标語。”歇洛克說。
凱瑟琳感到頭疼。
“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也要離開,歇洛克,你更擅長解密,而我的任務是負責進攻。”凱瑟琳說。
“這會是一場有意思的遊戲。”歇洛克說。
“歇洛克!”華生擡高嗓音,指出歇洛克的不妥之處。歇洛克神态自若,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什麼問題。
“憤怒的情緒要留在實踐中。”歇洛克說,“重要的不是情緒。”
凱瑟琳習慣的歇洛克的态度,她和華生也相信着歇洛克自有辦法。
“希望在我們趕回去之前,蘇格蘭場的廢物們可以抓到嫌疑犯。”歇洛克說,他的神情像隻貓。
凱瑟琳掃了一眼管家,湊到歇洛克的耳前。
用隻有他們三人可以聽見的音量說她從女仆那裡得到的消息。
“這裡是關鍵的一環,我現在拼出了大緻的輪廓,凱瑟琳。你願意和你的同伴一起,當最後的騎士嗎?”歇洛克說。
這沒有前因後果的一句話弄的凱瑟琳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