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惡制惡往往更有效率，隻有理解那些人的卑劣，才有機會給予緻命一擊。”他說。

分頭調查。分頭行動。

凱瑟琳明白，隻是單純的打擊幾個人是遠遠不夠的，要重擊，要他們全部落網。

“不止一個人在作惡。”莫裡亞蒂說，“他就像病毒，犯罪就是一種病毒，會吞噬人的心靈，地獄和人間并沒有差别，有時，人間才是地獄。”

莫裡亞蒂這邊負責打入阿爾伯特的核心圈。

歇洛克負責收集證據。

麥考夫負責運轉議會。

伊諾拉負責打入下層社會的生活圈，管理早晚出行。就住在白教堂附近。

凱瑟琳盤算着。

“我每天晚上都要巡邏。”她說。

“這裡有我。”莫裡亞蒂抱住凱瑟琳，“蜘蛛要想網住蒼蠅就要勤勉一點，我們需要更多的蛛網。”

*

下午三點，凱瑟琳随着愛麗絲來到了停屍間。

一起魔物傷人的案子，需要驅魔人來輔助屍檢。

白布掀開，凱瑟琳的心被刺痛。

她認識這女孩，是在所住街區常年賣花的姑娘，不到十五歲。

女孩有着一雙藍色的眼睛，頭發是黑色的。樣貌上和凱瑟琳接近。凱瑟琳對這個女孩有印象。

每次路過，這女孩都會熱情的推銷鮮花。

莫裡亞蒂也常常照顧這些花販的生意。

“屍體被挂在驅魔人協會的門口，沒有人看見是誰幹的，罪犯掐準了時間。”凱瑟琳說。

“是食屍鬼。”愛麗絲道，她指着女孩的傷口。

女孩的大腦完全被掏空了。

“為什麼隻針對女性。”凱瑟琳說。

人類，魔物全部喜歡對女性下手。

她很憤怒。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是在治安好的街區發現的，這女孩所住的街區并不算差，她是牧師的女兒，母親還是一位家庭教師。”探長說。

“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凱瑟琳問。

“有。”

說着，雷斯垂德遞給凱瑟琳一張照片。

屍體邊上用血寫着一句話。

“下次就是你。”

望着受害者的臉。

凱瑟琳強忍着怒意。

“食屍鬼，這東西早就在倫敦絕迹了，就連邊緣的鄉村裡都不會有這東西。”愛麗絲說。

她俯下身，戴着護目鏡和手套，用工具檢查女孩的屍體。

“挑釁，是模仿犯。”探長說。

“就像是聽從了某人的命令。”凱瑟琳說。

大腦，子宮。

罪犯有極強的厭情節。

凱瑟琳皺起眉頭。

她要自己冷靜下來。

阿爾伯特王子散播暴力，針對女性的暴力。

凱瑟琳看着屍體，拿出誰身佩戴的玫瑰念珠。

“報紙很快會傳出不堪入耳的流言。”愛麗絲摘掉護目鏡和手套。

空氣裡有一股腐敗的杏仁味。

腐臭刺激着鼻腔。

“無良的報紙會找話題。”雷斯垂德搖搖頭，“在這件事上我們也不好管，侮辱受害者。”

“因為最近的運動對吧。”凱瑟琳說，“争取投票權。”

“準是個廢物。”

“位高權重的廢物。”探長說。

“實在是太明顯了。”凱瑟琳重新蓋上了白布，在蓋上白布之前，她溫柔的輕浮女孩，閉上了她的眼睛。

那雙藍眼睛仿佛是她自己的。

她感到恐懼，感到痛苦。

“正義不會遲到。絕不會。”她發誓要這件事在秋天之前解決。

*

凱瑟琳離開後，莫裡亞蒂将家中的雜事處理好，收起論文。

晚上，他有事情要處理。在夜間的活動開始前，他需要舒緩自己的情緒。

拿起小提琴。

“魚會主動落網。”

他說着。

拉起了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