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和甯霜塵洞房?
不可能!
他就算是死,就算一輩子出不去,就算永遠失去修為,也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和甯霜塵洞房!
葉雲溪幾乎瞬間拒絕道:“想都别想!”
見葉雲溪滿臉寫着抗拒,甯霜塵打量了眼他,忍不住挑眉道:“想?你以為我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
不就是洞房嗎?
别以為他不知道。
光是想到他和甯霜塵躺在一張床上,葉雲溪便不由地渾身冒雞皮疙瘩,這畫面僅僅是在腦中閃過一瞬,都令他難以忍受。
葉雲溪後退一步,和甯霜塵拉遠距離,再次重申道:“反正不可能!不用想了!”
似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甯霜塵掃了眼喜床,緩緩道:“可能和你想的一樣,想要破解幻象離開這裡,需要兩個人一起洞房才行。”
看吧,他就知道!
甯霜塵這人一肚子壞水!
葉雲溪又往後退了幾步,退到圓桌邊,離他更遠了一些。
見他退遠,甯霜塵說完看着他,漫不經心提了下唇:“你以為我想和你洞房?”
随後又淡淡補了一句,“想多了。”
什麼他以為?
誰想多了?
明明是甯霜塵自己在那兒說什麼兩個人才能破解,還一直盯着他看。
這裡不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嗎?
雖然聽甯霜塵這話似乎沒那個心思,葉雲溪仍是梗着脖子嘴硬道:“你才想多了,我才沒想……”
和他洞房幾個字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葉雲溪隻得硬着頭皮,矢口否認道:“反正我沒有想!”
他說罷扭過頭去,轉而看向洞房四周,目光掠過桌上的喜燭。
就這麼一小會兒,燭火已經快要燃到了燭台。
到底要怎樣才能破解?
不會真要他們一起洞房吧?
正思索間,随着燭火燃盡,四周刷地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喜燭滅了?
葉雲溪正欲摸着桌沿去尋燭台,忽地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倏然變得模糊起來。
他勉強扶着圓桌站定,暈眩片刻之後,慢慢睜開雙眼,桌上的燭台不知幾時又亮起了燭光。
葉雲溪眨了眨長睫,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低頭看了眼腳下,複又擡首,緩緩打量着洞房。
他的視線從密閉的門窗掃過喜床,再從喜床掃過圓桌,看向站在他身旁的修長人影。
嗯?
他怎麼記得甯霜塵剛剛還站在床邊?
位置變了?
葉雲溪愣了下神,最後将目光落在正在燃燒的燭火上。
方才即将燃至燭台的喜燭,此刻卻又恢複如初,明亮的燭光微微搖晃,照亮了整間喜慶的洞房。
不對,這喜燭明明快要燃盡了。
難道是……
甯霜塵臉色微凝道:“幻象重置了。”
幻象重置?
葉雲溪單手抱臂,摸着下巴一邊思忖,一邊接下話道:“也就是說,我們需在燭火燃盡之前,盡快找出破解幻象的方法,否則幻象就會不斷重置,我們永遠無法出去?”
甯霜塵點頭:“沒錯。”
葉雲溪說完之後,忽然發覺他和甯霜塵離得太近,連忙往旁邊挪了兩步。
如果破解幻象的方法是讓他和甯霜塵一起洞房……
那他甯可永遠被困在這裡!
甯霜塵沒理會他的刻意疏遠,又一次走到喜床邊,看了眼床上的兩身喜服,回頭朝葉雲溪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
葉雲溪一臉戒備道:“什麼?”
甯霜塵言簡意赅道:“成親。”
成……成親?
葉雲溪登時眉心微蹙。
剛才某人還說是他想多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暴露本性。
果然是無恥之徒!
見他不動,甯霜塵接着補充道:“假成親。”
“啊?”葉雲溪聞言一頓:“假成親?”
反應過來這三個字的意思後,适才稍稍舒了口氣。
一次性把話說完要死?
吓了他一跳。
甯霜塵嗯了聲,說道: “按照幻象給出的指示,應該需要兩個人一起成親,完成成親儀式後,幻象應當便能自行破解了。”
葉雲溪眼露懷疑:“能行嗎?”
甯霜塵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着上下打量他:“還是說,你不敢試?”
葉雲溪立馬駁道:“誰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