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了激将法,果然,葉雲溪立馬反駁:“誰不敢了?”
見這方法奏效,甯霜塵接着道:“你不會以為還要像上次那樣吧?”
上次那樣……
也就是在幻象裡的洞房。
葉雲溪聞言,立時耳廓一熱,雙頰泛起微紅,支吾道:“我、我才沒有!”
越是抗拒,似乎越是顯得他心裡有鬼。
他不耐煩道:“少說廢話,要試就試。”
不就是躺一張床上嗎,他不信甯霜塵真敢對他做什麼。
真要這樣,他就……他就……
一時沒想出來到底該怎麼做,葉雲溪反過去催促他:“還站那兒幹什麼,上去啊。”
這激将法果真好用。
甯霜塵勾唇應了句好。
他掀開衣擺先上了床,葉雲溪猶豫了片刻,也在他後面躺了上去。
經過上一次的接觸,葉雲溪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直挺挺地躺在玉床邊緣,渾身似被凍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躺了一會兒也沒動靜,他的耐心開始逐漸消失,甚至懷疑甯霜塵又在故意捉弄他。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葉雲溪騰地坐起身來:“不試了!”
他才不給甯霜塵捉弄他的機會。
剛要下床,突然一陣機括聲響起,似乎來自床底,他愣了一下,低頭去看聲音的來源。
還沒來得及回神,玉床忽地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下一瞬,葉雲溪直接和甯霜塵從床上掉了下去。
這一次,他們掉落的地方并不深,兩人并沒有因此陷入昏迷。
葉雲溪甚至感覺地上軟軟的,像鋪了一層毛絨絨的地毯。
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正趴在甯霜塵的懷裡。
視線交彙,葉雲溪登時一怔,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兩人抖了抖衣袍,站定之後,慢慢扭頭環顧四周。
這裡好像是寝殿下的一間密室,擡頭還能看見他們掉下來的那張玉床,四周是整面牆的書架,每一個格子裡都整齊擺放着書卷。
其中一面牆上挂着一幅畫,畫上有一棵合歡樹,樹下倚靠着一個姿态妩媚的美人,披着薄衫,香肩半露。
葉雲溪連忙移開了眼。
甯霜塵揚眉道:“我沒說錯吧,這裡還有一個地方。”
歪打正着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葉雲溪擡了下下巴,輕輕哼了一聲。
不過,此地看起來确實更像存放重要之物的地方。
有了前面的教訓,葉雲溪沒再輕易觸碰密室裡的各種東西,他可不想再拿着什麼玉石被甯霜塵看笑話。
密室裡燃着長年不滅的油燈,他們沿着書牆一面面看過去,幾乎每個格子都裝滿了書卷,滿滿當當。
想不到霁月真君竟是個喜歡收藏書卷、愛好看書的人。
這倒是讓葉雲溪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裡,風月宗的修者大多都不正經,滿腦子都是那些風月之事。
這間密室和上面的寝殿簡直天差地别。
葉雲溪正專注地看着,這時,身旁的甯霜塵冷不丁說道:“地上有腳印。”
嗯?腳印?
葉雲溪聞言轉過身去,隻見甯霜塵從旁邊拿了盞油燈,正半蹲着身查看着地面。
許是很久無人打掃,地磚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隐約可從上面看出幾雙腳印。
有兩雙。
也就是說,不是一個人的,是兩個人的。
甯霜塵擡了下眼道:“你踩上右邊的腳印看看。”
葉雲溪一臉警覺:“幹什麼?”
甯霜塵耐心解釋:“看一下腳印的大小。”
見他少見地露出認真的神色,葉雲溪雖然不解,仍是照他的話輕輕踩了上去。
這雙腳印的主人和他的腳大小差不多。
甯霜塵思忖須臾,做出判斷:“這雙腳印是男人的。”
葉雲溪道:“那又怎麼了?”
甯霜塵接着道:“另一雙也是。”
葉雲溪道:“你怎麼知道?”
甯霜塵道:“我試過了。”
葉雲溪哦了聲。
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都是男人又怎麼樣?這也隻能說明,有兩個男人來過這裡。
等等,兩個男人……
念及此處,葉雲溪蓦地一頓,忽然想起了和他們一樣誤入禁地的兩位劍修前輩。
這麼說來……他們都是男的?
那他們還……
不對……
葉雲溪完全愣住,滿臉不可置信。
男人和男人也能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