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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四章 誰知賦裡啟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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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純不明白章懷春為何突然之間陷入了沉思默想中,眉間更是掩不住憂色。

他隻當她是為自己拒絕為她撫琴而感到不悅,正想與她好好解釋一番,她卻忽擡眸直直地盯着他:“你我合卺洞房之夜,有人在外吹奏了一支曲子,你還記得麼?”

鄭純被她盯得略有些不自在,更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認真地提到了那支曲子,疑惑道:“那曲子……你愛聽?”

章懷春卻并不回答愛聽不愛聽,隻問道:“你聽得出曲中真意麼?可是思念已故之人的?”

“是也不是,”鄭純道,“那是流傳于烏孫的相思曲,曲子本是熱烈活潑的,但那夜那人用短箫吹奏出的曲子,是被那人改了調子的,聽來倒像是相思不得的惆怅悲傷,乃至有情人陰陽相隔的凄涼寂寥。”

“烏孫相思曲?”章懷春喃喃,“真是相思曲?”

鄭純笃定點頭:“是相思曲。”又小心探問,“你為何突然問起了這支曲子?那夜的吹曲人,是這府中人?”

明了了明橋對自己的心思,章懷春竟不敢向鄭純坦白那曲子的來龍去脈,半真半假地道:“我隻是覺得那曲子同我聽過的不大一樣,方才與你論琴一事,便想到了那夜聽到的曲子,卻也不知吹奏之人是否系府中之人。”

她并不擅扯謊,面對鄭純,更覺愧疚難安,雖面色鎮定,但鄭純是日夜與她相伴的人,早已将她的一颦一笑刻入了骨髓,能輕易看穿她的僞裝。

此時,她依偎在他懷中,他雖捕捉不到她半阖眼眸下的情緒,卻能透過那烏雲一般的發髻看到她泛紅的耳尖;而她那緊握住竹簡的右手拇指,也在緊張之下因用力過猛而指頭泛白。

他幾乎能斷定,那支他尚不知來路的相思曲,是那曲子主人吹給她聽的。

而她,已然明白了那人對她的心思。

大婚當天,侯府賓客盈門,賓客中也不知有幾多郎君,他卻并不識得幾人,尋不出那對她暗藏相思之情的究竟是何家兒郎。

她既然不願說,他也隻能當作不知情。

甭管是與她有過年少之約的天家,還是那與她相識多年的不知名郎君,她如今的夫,是他;她願與之生生相随相伴的,亦是他。

***

自閻存仁去世後,章茆有心讓鄭純去争那武陵“文公子”的聲名,自年前召集侯國士子儒生編纂的文集付梓問世後,他日日都要來西跨院在鄭純耳邊軟磨硬泡,求他多寫些詩賦文章,鄭純被他磨得沒有招架之力,隻得勉為其難地應了他,答應撰寫一篇辭賦。

某日,章茆前來書室催問鄭純辭賦作得如何時,卻恰逢鄭純去了西廂在闵氏床前侍奉湯藥,章茆也便等在了書室裡。

等得無聊,他便随意翻看着鄭純留在書案上的筆墨書簡,卻是一眼便瞥見了那堂而皇之擱在他眼皮子下的《神女賦》。

他隻當這是鄭純新作的辭賦,吟詠間,不覺大喜過望,遂喚來秋香詢問:“你去西廂催催鄭郎君,若他那頭走不開身,便讓他留在那頭伺候着,不必理會我。”

秋香答應着去了。

章茆又喚青楸進來伺候筆墨,他則心無旁骛去謄抄那篇令他心醉神迷的《神女賦》。

抄畢,待墨迹幹透,他便将書簡卷起藏入懷中,叮囑青楸:“鄭郎君回了,便同他說一聲兒,他案上的那篇《神女賦》我已謄寫了一份,他答應我的事算是成了,向他道聲辛苦。”

《神女賦》是隻屬于章懷春與鄭純之間的秘密,青楸不知其中緣故,倒也沒有阻攔章茆此番不經辭賦主人同意便謄抄的行徑,恭敬應下了章茆的話。

鄭純回到書室便從青楸口中得知了此事,驚得拔腿便尋到了東院。

章茆并不在東院,卻是揣着謄抄的那篇辭賦便赴了城中士子們的集會。

鄭純早便察覺到了章世子欲為自己博名聲的企圖,原本不愛儒生士子集會的人,近來更是頻頻與國中的士子們來往,拿他的文章詩賦與人切磋探讨,意欲讓他成為繼閻存仁之後的“文公子”。

而章茆如此行事,自是有他的目的。

于他而言,鄭純既已是侯府的人,是侯府的臉面。他要讓侯府新婿鄭郎君之名傳遍天下,讓旁人再不敢拿鄭純贅婿的身份随意編排他和他身後的侯府。

若是能讓鄭純的名聲傳至熹甯帝耳中,并得熹甯帝青睐擢拔,也能讓這郎君知曉侯府是助他青雲直上的登雲梯,而不是捆縛他雙翅的鐵索牢籠。

如此,這郎君便不會因抱負不得施展而心生怨念,多少會念着侯府的恩情,從而一心一意地對待大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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