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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十四章 人情旦暮有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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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茆受傷的事,章懷春并不打算瞞着家人。

翌日,在拜望過阿母後,她也并未避着兩個妹妹,将阿兄昨夜偷偷回了侯府、她為其治傷的事如實相告。

聽到她翻牆入明橋院中為章茆治療,徐知春的眉頭便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但因事出有因,徐知春隻語重心長地規誡了一句“下不為例”的話,并未多說責怪的話,繼而道:“他既不肯回來,那便讓他在醫館好好養傷,你多看顧他一些。”

章懷春應了聲是,因挂念着阿兄的傷勢,也未曾在栖遲園多待,辭了阿母便要出府往醫館去。

尚未出永甯巷,兩位女公子便追了過來。

章歎春道:“阿姊,我有許久未見阿兄了!我想去醫館見見阿兄,不會給阿姊添亂的!”

章懷春欣然而應,又目光複雜地看向了二女公子。不待她詢問,章詠春已是滿不在乎地笑了:“我便不去了,你們回來同我說說他的傷勢如何便好。”

章懷春隻能徒歎奈何,看到随之而來的紫苑手中捧着一隻精美華麗的匣子,奇道:“你要往何處去?”

“自是去拜見蕭侯相夫婦!”章詠春答得坦然。

章懷春卻道:“你想見衛小公子?”

“果真瞞不過阿姊!”章詠春如洩了氣的鞠毬,耷拉着眉眼道,“蕭期連你的面子也不看,我隻能去求他父母了。”

章懷春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雖說蕭期這般态度強硬地阻止二女公子與衛崧見面,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思及鄭純昨夜懇請她莫與明橋單獨會面的言行,她好似能明白蕭期的心情了。

出了永甯巷,她便與二女公子在巷口分道而行了。

醫館内,明橋早便将阿兄送了過來,連昨夜裡借走的連枝燈也一并送了回來,隻是醫館内并未見到明橋的身影。不過,明橋不在,反倒讓章懷春安心自在了許多。

新年頭一日,醫館内隻有兩個學徒看店,章懷春便讓一人看店,一人随她去後堂幫着為阿兄重新清洗上藥包紮。

一夜過去,章茆的熱已退下去了一些,人也早已清醒。

章歎春從未見過她阿兄這般病弱虛弱的模樣,見了他,便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但阿姊與那醫館學徒在為他上藥包紮,她不敢上前添亂,隻是遠遠地看着他問道:“阿兄,你為何不回家?你又怎會受傷?”

章茆并未回應她,隻是看着為他清洗傷口的章懷春,面無表情地問了句:“你将她帶到我面前作甚?”

章懷春掀起眼簾瞅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面色平靜地道:“我們不問阿兄究竟要做什麼,也不過問你因何受了傷,但阿兄不必與侯府撇清關系。”待為他重新包紮好肩頭的傷口、支走那學徒後,她又旁敲側擊道,“昨夜為阿兄取出的那箭頭上銘了字,是個‘鈴’字。”

章茆身子驟然緊繃,卻不料牽動了傷口,将将包紮好的傷口處又有血迹洇出,殷紅刺目,如同他此時看章懷春的眼神。

“有些事……”他壓住心頭冒出的戾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勸說着章懷春,“你不該知道。”

章懷春并不會強人所難,反倒善解人意地道:“有些事,阿兄既不便與我們說,我也不再追問。但是,我們都很擔心阿兄,不想阿兄再出事,阿兄若仍是不肯回侯府,待養好了傷,日後務必要保重自身。不要——”想到新歲頭一天不宜言及死字,她頓了許久,近乎乞求,“不要……讓我們再也見不到阿兄了。”

聽言,章茆胸口暖意倍增,想要說些什麼,屋外卻傳來了明橋的聲音。

“峁哥哥,我将蕭郎君請來了!”

經曆了昨夜之事,章懷春便想着要避着明橋。見他已将蕭期主仆引了進來,她即便好奇阿兄請蕭期來此的意圖,卻也知曉自己探問不到隻言片語的真相。

蕭期行至床榻邊時,章懷春便發現這郎君的面色并不比重傷的阿兄好上幾分,猜到他應已見過了她家二女公子,兩人的會面并不愉快。

但那畢竟不是她能當着他的面過問的事,隻是出于醫者之心規勸了一句:“蕭郎君今日的氣色大不如前了,該少些操勞,靜心休養。”

蕭期受教也聽勸,笑容可掬地道:“某謹記大女公子之言,與世子談過話後,還得請大女公子再把把脈,也再多抓幾副藥。”

章懷春颔首,喚過章歎春:“三妹妹,阿兄與蕭郎君要商議要事,随我出去吧。”

章歎春不解,望一眼明橋:“既是阿兄與姊夫有要事相商,明橋這個外人能聽,我為何不能聽?我也要……”

然,她話音未落,明橋便行至了她身前,笑着道:“此乃男人間的談話,你這個小女娘留下來便不像話了。”又做出一副請的姿勢,“請吧。”

若是從前,章歎春定不會依他,可自從秋獵大會後,她見到他便覺歡喜,已不會似從前那般與他針鋒相對。

“那好吧。”她故作為難地應了他,将将踏出屋門卻又從外探進半個腦袋,認真提醒了一句,“明橋,已是新歲,我已不是小女娘了,要行笄禮了!”

明橋聞聲朝她望了過去,她卻已追上章懷春的身影走遠了。

在他已看不見的角落,章懷春卻是一臉擔憂地看着章歎春,斟酌着問:“三妹妹,你對明橋……”

章懷春實不知該如何将心中的猜測問出口。

從三女公子方才對明橋那殷勤熱烈的态度裡,她分明覺察到了三女公子對明橋那不同尋常的心思。

她隻願自己會錯了意。

然而,章歎春卻是坦然大方地承認了:“阿姊瞧出來了麼?自秋獵大會後,我才發覺明橋已長成了像阿兄一般的男兒漢,我見了他便覺歡喜。二姊姊說,若是每日都盼着見到一個人,見了那個人又覺歡喜,那便是心裡歡喜那個人。我對明橋,便是日日都想見到他,見了他便覺歡喜。”

章懷春默然無言。

三女公子對明橋的這份心思,多麼天真懵懂、單純炙熱,她卻覺心口沉甸甸的,甚而覺得虧欠了她。

她仍忘不了明橋昨夜看她的眼神,也有如她家三女公子一般的炙熱,卻有着三女公子沒有的執着堅定。

若那個讓三女公子感到歡喜的不是明橋,她也定會為之歡喜。

可那人,偏偏就是明橋。

***

“阿寬,去外頭守着。”

屋門被掩上,屋内便隻剩明橋、蕭期、章茆三人了。

蕭期在榻邊的暖席上屈膝坐下,明橋便将榻上的那張憑幾置于他身後,好心提醒道:“蕭郎君身子不适,靠一靠吧。”

這是瞌睡來了有人送衾枕,蕭期含笑道:“多謝明小郎君!”話畢,這才關心起章茆的傷勢來,“世子傷勢如何?”

章茆不願同他虛與逶迤,直言道:“你要的人,我早幾日便替你抓來了。但你答應我的事,他日若是食言了,甭管你是天家跟前的寵臣,還是二妹妹放在心上的郎君,我照樣會取你性命!”

蕭期心中一凜,認真道:“某絕不食言,不然,某甘願引頸就戮!”又問,“世子帶來的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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