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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七三章 春閨寂寂不肯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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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章詠春和蕭期,鄭純回到闵氏屋裡時,見槐序仍抱着一碟棗糕在吃,不禁十分頭疼。

“槐序,”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夜深了,莫要再貪吃了,随你阿姊回屋困覺去!”

槐序見他臉色,隻能戀戀不舍地放下了手中那碟棗糕,卻是道:“我與阿姊,今晚都要在大母這兒困覺。”

鄭純哪裡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隻因母親溺愛她,隻要她嘴饞喊餓,甭管多晚,母親總會将吃的送到她嘴邊。她自幼便脾胃虛,已不知因貪吃受了多少罪了。

為這事,章懷春自是不好同母親說什麼,卻将一切都怪在了他的頭上。

這回,他自是不能再依她了。

他正要吩咐鄭甲将人帶回去,闵氏忽道:“就讓她兩個在我這裡睡吧,我夜裡不會再給她東西吃了。槐序喜歡秋香,有秋香哄着她睡,她也不會哭着要她阿母了;她不去吵她阿母,她阿母回家來便能專心攻讀醫書,夜裡也能早些歇下。”

聽言,鄭純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闵氏遂讓秋香帶着兩個小女公子去盥洗歇息,而後又對鄭純道:“你再留一會子,我還有些話同你說。”

鄭純順從地應了。

闵氏道:“你同小侯爺和蕭郎君去前頭說話時,二女公子在我這屋裡坐了會子,她說你表妹的那個夫婿因醉酒溺斃了,天家要過繼你表妹的那個小公子,還想要你前往西陵去勸說,這事可是千真萬确的?”

鄭純點頭,卻認真提醒着闵氏:“此乃天家事,母親曉得有這事便好,莫要對那孩子有了旁的想頭。”

闵氏臉微紅,讪讪笑道:“我不是對那孩子生了旁的想頭,隻是想知道天家若過繼了那孩子,要如何安置你表妹。她将将沒了夫婿,辛苦養育的孩子也要離她而去,我怕她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

鄭純道:“天家已拟好了封她為西陵縣君的诏令,食邑亦在西陵縣。”

闵氏關心的卻不是這些封号與封地的事,隻是她的心思不好向這個一心隻想着妻女的兒子言明,隻能模棱兩可地道:“她還年輕,後頭的日子還很長,也不知天家與她的夫家是否會允她再适良人。”

鄭純陡然擡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她如今的身份已不同往日,隻要她想,她的姻緣,自有天家為她主張;再不濟,也有舅父為她做主。母親還是少些思慮,安心養病吧。”

闵氏隻得止住了這樣的話頭,轉而道:“頭裡我聽你同懷春說起她在東觀做的那件事,她說要做完那事,少說也得三五年。槐序漸漸大了,待你除了孝,總得為她添個阿弟,也算是為侯府留了個根。這三五年裡,你們是如何打算的?莫非這些年都不打算要孩子了?”

聽及,鄭純面頰盡赤,臉上露出了幾許難堪。

身殘一事,除卻當日在薄姬鄉魏家莊園裡的幾個人,旁人并不知曉。

這是他心裡永難愈合的傷。

他尚不知,他這半殘之軀是否還能有除槐序之外的孩子。

“孩子的事……”他努力平複内心翻湧的情緒,低聲道,“我們自有安排,該有的時候自會有。”

闵氏隻覺他面容冷肅,深沉冰冷得讓她感到心慌,更讓她覺得如今的他已同自己隔了心腸,不再如從前那般親近她了。

也許,在他心裡,他妻女的分量早已重過了她這個母親。

一念及此,她隻覺失落難過,一臉落寞地道:“是阿母失了分寸,不該多嘴詢問你們夫妻間的事。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鄭純應了聲好,起身正要離開,卻不想本已入内室歇下的鄭甲忽急急從裡頭趨步而出,揚聲喚住了他:“阿叔稍待!”她行至他面前,面有幾分急色,“槐序不知何故哭泣不止,我與秋香如何哄也哄不好,她也不說為何要哭,隻是嘴裡一直念着要叔母。”

鄭純隻當槐序是因貪嘴吃壞了肚子難受才哭的,忙擡腳往内室去了。

闵氏亦着急忙慌地入了内室。

孰料平日裡溫順乖巧的小女娘,今夜卻犯了脾氣,甭管是她平日裡格外親近的阿父,還是百般依賴的大母,她皆不肯親近,隻哭着要“阿母”。

“你阿母還未回來。”鄭純耐心安撫着她,“你若想見你阿母,阿父帶你去你阿母屋裡等她回來,好麼?”

槐序淚眼瑩然地看着他點了點頭,卻是不願讓他抱,隻是伸手拉住鄭甲的衣袖,抽泣着:“不要阿父……要……要阿姊……”

她脾氣上來了,鄭純也隻能依着她。

待鄭純帶着兩個孩子離開,闵氏才誠惶誠恐地詢問着秋香:“槐序可是吃壞了肚子,因難受才哭的?”

“她那模樣瞧着不像是身子難受。”秋香攢眉沉吟道,“她本已有些盹盹欲睡了,卻毫無預兆地開始哭泣,那模樣倒像是半夢半醒間被夢驚着了。”

“但願不是在我這兒吃壞了肚子才哭的。”闵氏幽幽而歎。

即便過了這些年,她始終當自己是寄居在侯府的卑微之人,從不敢以“侯府大女公子君姑”的身份自居,行事總是小心謹慎的,唯恐行差踏錯,從而連累了鄭純。

***

章懷春将将踏進屋内,懷裡便撲進了槐序那團圓滾滾的身子。也不知這小女娘受了什麼委屈,沾了她的身便黏上了她,再不願放開她,反倒在她懷中開始嗚嗚咽咽抽泣起來。

章懷春心疼不已,忙将人抱起,一面輕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漬,一面詢問迎上來的鄭純:“她怎的了?”

鄭純其實也是一頭霧水,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如何開罪了她。在母親屋裡時,她還說要睡在那頭,也不知為何就變了卦,還未睡下便開始哭,睬也不願睬我,隻願同阏逢說話。”

章懷春問:“阏逢呢?”

鄭純道:“夜深了,我便讓她先回去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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