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于看着一路高調又醒目的海報,不爽地說:“林緻怎麼會來參加這種不入流的表演賽?”
作為新時代裡冉冉升起的實力新星,林緻可謂是享盡了各種贊美和追捧,各種獎譽輕輕松松收入囊中。
表演賽在外行看來隆重盛大,實際上隻是披着一張華麗的皮罷了。林緻現在雖然隻是特戰部門的隊長,但地位卻舉重言輕,沒理由要自降身份來這裡。
夏闵宸也不知道林緻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重生前并沒有表演賽的這段經曆。
“和我們沒有什麼關系,我們隻是觀衆而已。”夏闵宸淡定地說,往活動入口走去。
活動正式開始的時間是下午兩點,他們到達的時候才一點出頭,在人滿為患的活動中心找到空餘的座位并不容易,所以幾個人便分散開了找了座位。
艾斯想跟着彌弦坐在一起,緊張地握了握拳做了一番心理準備,正要開口邀請彌弦時時卻看見彌弦轉身往另一側走去。
順着彌弦的視角往前,一眼便看到了笑容散漫令人讨厭的夏闵宸。
夏闵宸冷硬俊朗的臉頰挂着幾分不經意的笑意,墨黑細軟的黑色卷發被吹得微微淩亂,沖淡了平日裡的肅冷氣息。
他站在離彌弦幾米遠的地方,懶懶地擡手沖他勾了勾手。
彌弦毫不遲疑地往他那邊走了過去。
艾斯面如死灰,死死咬住嘴唇,在耿于的催促和壓迫下被逼坐了下來,沒忍住頻頻看了過去,卻在擁擠的人群中找丢了目标。
夏闵宸看着彌弦慢悠悠地走過來,壓了壓嘴角,故作不耐地催促他:“走快點。”
“急什麼。”夏闵宸就在那,就這幾步路的距離,座位還能被硬搶了不成。
彌弦不急不緩地應了句,但還是邁大了步子走了過去。
四周的人太多,彌弦被旁邊吵鬧的小男孩擠了一下,往旁邊挪近了點。
夏闵宸偏頭看着彌弦,目光落在他柔順紫黑的發,彷佛發絲在頸側掃落的癢意猶能感受,在他挪着位置靠近時湊上前,低聲調侃:“怎麼樣,被人在後背注視的感覺?”
“什麼?”彌弦沒聽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夏闵宸懶懶地往後靠了一下。
彌弦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心裡一哂,淡定地反問:“我長得好看,看我不是很正常嗎?”
夏闵宸挑眉,正要調侃他還挺自信,又聽見他補了一句:“眼睛長在人身上,這是他們的權力,看誰都是一種自由。我不在意。”
隻要不觸犯彌弦的底線,不要挑釁他,于他而言便毫無關系。
“嗯,”夏闵宸非常贊賞他的通透見解,懶散一笑,“那就不要往後看——”
“後面可都是兇神惡煞不懷好意的人。”
夏闵宸心情開朗地在背後抹黑艾斯的形象,全然不顧是非黑白,隻一味诋毀他人。
彌弦不知道他口中說的是誰,既然難得兩個人相處得還算融洽,便就順着他的話圓滿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距離表演賽還有一段時間,夏闵宸坐了一會兒便随便找了一個理由暫時離開。
夏闵宸獨自在一側角落裡等了一會兒,很快不遠處就有一個身影出現,快速向這裡走來。
蒙浩看着許久不見的隊長,激動得迎了上去,聲音高亢:“夏隊!可算是見着你了。”
“小點聲兒。”夏闵宸無奈地擡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别太惹人注目,畢竟他倆這次見面都是偷摸的。
蒙浩實誠地用力拍了一下大腿,立即降低了聲量:“哎是,夏隊,你看我,太激動了,沒控制住。”
“沒事,不用喊我隊長了。”夏闵宸攔了他一下,讓他不用在意這些禮儀細節,他已經不是帝斯利亞的軍官了。
蒙浩擰眉默然,兩個人都沒說話,但心裡跟明鏡似的。
夏闵宸也就跳過了這個話題,随後和蒙浩拐進了一個隐秘的無人死角,打開了小型金屬屏蔽儀。
蒙浩關掉軍方通訊環的定位裝置,說起了正事:“夏隊,上次你和彌弦離開帝斯利亞後,内部高層人員立刻組織了一次緊急會議。”
“會議主要針對假期外部防衛和内部人員清掃進行了一次讨論決策。因為彌弦的叛逃,執法部門進行了一次人員大換血,在張政剛的帶領下執法部隊和執行部隊進行了重組。”
蒙浩羅列着帝斯利亞的内部人員變動和規則修訂,夏闵宸聽得眉頭直皺。
蒙浩一口氣說完,說到最後停了一下,才沉着聲音繼續說:“彌弦離開後,空缺的位置在高層的商議下,由樊敬臨頂替上位。”
夏闵宸一直沒發表看法,直到此時才擡眼看向蒙浩,目光淩冽:“你說什麼?”
雖然知道隊長憤懑不喜,蒙浩同樣也感到不理解也不想接受,但還是隻能歎了一口氣:“樊敬臨受到受到舉薦,頂替了彌弦的官職,成了執行部隊負責人,接管了彌弦手下的所有職務和權利。”
“這次的表演賽也由樊敬臨帶領成員參加。”蒙浩深深吸了一口氣,憋屈得很,“這次我來主要也是随行。”
表演賽作為AO聯賽預熱是大型觀賞性活動,由樊敬臨出面執行,也是他接管執行部隊後的第一次身份亮相。
“我離開後不是将證據和人都送到了帝斯利亞嗎?”夏闵宸心裡平靜,眼神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