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證據是收到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調查處查清原委後卻沒有将這件事公開。”蒙浩對于調查處的行為感到不解。
但夏闵宸卻了然。
重生前他曾經在這個地方待了整整十年,帝斯利亞内部并非無堅不摧,隻是内部腐爛的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離開時夏闵宸故意将王苔留下,就是為了揭露樊敬臨的罪行洗清自己的嫌疑。
也準備了錄像隐晦地提醒張政剛,希望他可以看清背後推手的真面目不要被蒙騙,隻是從現在的結果看來,實在令人太不如意。
難怪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夏闵宸卻始終沒有看到帝斯利亞對外的解釋和澄清,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串得通了。
因為帝斯利亞根本就沒打算給這件事一個真相,誰是真的罪犯并不重要,他們隻需要有一個人背下這個罪名給公衆一個交待,保證帝斯利亞的威嚴和公信力。
彌弦被曝出知三當三的醜聞也不是事情失控的根本原因,隻是帝斯利亞舍棄他的一個導火索。
隻是因為掌控者認為無能的花瓶傀儡不夠聽話了。
夏闵宸臉色沉冷,他不知道張政剛最後的選擇如何又做了些什麼,也無從得知彌弦在裡面究竟充當了什麼角色。
隻是可惜王苔這步棋子倒是浪費掉了。
夏闵宸和蒙浩交換了一些信息,時間就已經差不多了。
蒙浩看着夏闵宸收起屏蔽儀,頓了頓還是說了出口:“夏隊。”
“嗯?”夏闵宸擡眼看着他。
蒙浩一個體型健壯的大男人說這個着實有點别扭,努力壓下心裡的羞恥,清了清嗓子:“我們一起從學校升上來曾經一起并肩作戰,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的夏隊,我們也會一直是最值得信賴的戰友。”
“我一直都相信你。”蒙浩發自内心地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帝斯利亞,但我還是相信你從來沒有變過。我們的付出都是為了成就更好的帝斯利亞,我們永不會背叛。”
蒙浩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斯利亞,所以會幫助夏闵宸也是因為他相信。
從始至終夏闵宸從來都沒有損害過帝斯利亞的利益,而是一直在維護帝斯利亞。
夏闵宸的手指停在了按鈕上,聽完蒙浩這一大段掏心窩子的話,有些好笑地拍了一下蒙浩的肩:“帝斯利亞不是我們曾經以為的模樣,我也已經離開了帝斯利亞。”
“别把我想得太好了。”
帝斯利亞曾經是他的信仰,但那是重生前那十年的他。
手腕上的抑制環閃爍着波動的微弱藍色光芒,失控的信息素、疼痛麻木的腺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經發生的一切。
夏闵宸垂眸,關掉了屏蔽儀,微微閃爍的光芒黯滅。
蒙浩不知道夏闵宸遭遇過什麼,但還是願意相信好友,臨走前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對夏闵宸說了幾句話,最後提醒他萬事小心,然後快速趕回了崗位。
*
彌弦一行人來的時間有些早,表演賽的主持和邀請選手都還沒來到活動中心現場。十幾分鐘前夏闵宸說要出去上個廁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時鐘已經轉過兩點,主持上台開始活躍氣氛介紹起了這次活動。
彌弦四周尋找着夏闵宸的身影,但很快就看花了眼頭腦發暈,幹脆把耿于叫過來之後就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彌弦徑直走到了活動入口處,一眼便看到了被攔在外面的夏闵宸。
身穿制服的一個中年女性omega擋在夏闵宸的身前,夏闵宸正皺着眉頭又無計可施,隻能重複地和她互相對峙。
“姐,我剛才隻是出去上了個廁所而已。”夏闵宸耐心解釋自己不在活動中心内的原因。
omega大姐梳着幹淨利落的頭發,堅決地搖了搖頭:“活動中心裡都設有相應的場所。活動已經開始,現在已經過了進入時間,很抱歉我不能放你進去。”
“……”夏闵宸怎麼說都說不通,隻能被逼無奈地向一旁看好戲的彌弦發出了求救信号。
彌弦看戲看夠了,終于上前幫夏闵宸說起了話。
“姐,我是他朋友,剛才活動中心裡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等不及隻能先出來找個衛生間。”彌弦首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見大姐神色有所松動,立刻繼續勸說,“姐,您看現在也才超了兩分鐘,拜托您通融一下吧~”
彌弦這張漂亮動人的臉蛋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幾分,又善良單純,大姐看了看夏闵宸又看了看彌弦,考慮到活動中心内的人數和資源不配比的情況,終于松口把夏闵宸放了進去。
夏闵宸本來還想着要是行不通一會兒找個地方溜進去算了,大姐忽然就大發慈悲放他進去了。
坐下來的時候夏闵宸還一臉無語,怨氣萦繞周身。
彌弦惬意地眯了眯眼,挑起一抹笑:“抵一次。”
夏闵宸臉色一黑,不滿地壓平嘴角正要抗議,彌弦卻在他面前晃了晃食指,有理有據地補了一句:“我幫你解圍了。你主動向我求助的。”
夏闵宸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不平等的抵償,彌弦笑眯眯地看向台上走出來的alpha,提醒他:
“隻剩下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