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子:“偷笑jpg。”
深子:“沒什麼意思。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傳播邪教你可真刑。”
關系三祥“(己撤回消息)”
我是皇帝,誰敢忤逆:“守法公民,賞。”
關系戶三樣:“賞什麼?”
我是皇帝,誰敢忤逆:“賞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一套。”
關系戶三祥:“……”
關系戶三祥:“沒愛了李蔓婷。”
深子:“你的她之間隻有利益,要什麼愛啊。”
關系戶三祥:“……你也沒愛了。”
沈夫人這次難得聽了一次沈驚鶴的話,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言,隻剩下母親一雙猜疑的眼神。
屋子裡,家政阿姨在準備晚飯,沈驚鶴正轉身往樓上去,忽然聽得沈夫人似乎在和誰通着話,情緒還相當激動。
“你說什麼?那孩子住院了……他讓我來一趟?我來有什麼用?……行,我知道了。”
沈驚鶴心中明白,肯定又是父親那邊的事。
果然,沈夫人挂斷電話後便收了手機,起身照例對沈驚鶴叮囑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在家裡待着。”後面一句話帶了些若有若無的威協。
沈驚鶴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
沈夫人不喜歡有外人在家待太長時間,是以家政阿姨在做完晚飯後便開門離開,偌大的屋子頓時一片冷清。
這冷清沈驚鶴經曆差不多十幾年了,早該習慣了。
但他在原地呆愣了片刻,倏忽間動了身,轉身往外走去。
關系三祥:“靠我好無聊啊,最近是不是新上了部驚悚片?你們衆籌一張電影票給我吧。”
班群裡頓時刷了一屏幕的“不要逼臉”加“滾一邊去”。
路鶴深樂呵着随手把新配的電腦給拍了上去。
關系戶三祥:“@深子裝逼遭天劈,吹牛下地獄。”
深子:“你這詛咒太惡毒了!我屋外已經開始下雨了!”
再叫我月亮的私馬:“深子你太可憐了,我幫你裝個避雷針吧。”
深子:“(轉發視頻)【你知道嗎?避雷針其實是引雷針!】”
深子:“我看你想害我。”
再叫我月亮的私馬:“你冤枉我啊!”
我是皇帝,誰敢忤逆:“說實話我是真想去看那電影啊,你們有誰想去嗎?咱拼個團。”
發完這條消息後她還發起了接龍。
路鶴深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出去外面看個電影也不錯,便也報了個名,随後轉身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他邊擦着頭發邊打開門,垂眸一看班群又刷了八百條消息,羅三祥在裡面哀嚎“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人啊,剛剛是誰說我不要逼臉的???”
群消息顯示,群内五十位成員已完成接龍,陳老師甚至也暗戳戳地叫羅三祥幫他也買了一張電影票。
羅三祥:“【視頻】”
視頻裡的羅三祥眨着眼睛:“姑父你怎麼也去啊?那個是驚悚片,我怕你心髒不好……”
陳老師笑道:“我隻是看着年紀大而已,其實五十都不到……”他忽然後知後覺,“你不會是怕我發現班裡有多少小情侶吧?!”
羅三祥大笑着跑開,視頻戛然而止。
路鶴深邊看手機邊走出房間,正巧路母在外頭,看見他便問道:“大晚上的你出去幹什麼?”
他誠懇道:“班裡組織看電影呢,你要是不信就看看班群。”說完就走出門外,還順便帶上了門。
路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目睹着路鶴深已然消失的身影,最後開口道:
“可是,我沒有加班群啊???”
從書房走出的路父:“……”
“我們是不是太不關心孩子了?”二人如是說。
路鶴深低頭在手上打下一行“三祥我就知道你最刑了”後,電梯也“叮”的一聲,向兩邊徐徐打開。
廣城最近降溫迅速下降,特别是早晚的時候,寒氣從七竅鑽入天靈蓋,能讓人結結實實打個哆嗦。
路鶴深猝不及防被迎面而來的北風鑽進了天靈蓋。
他瞥眼望向單元門外的路燈,卻忽然看到了一個熠熠生輝的挺拔身影。
路鶴深:“?”
他看那人身型有點像沈驚鶴啊。
不确定,再看看。
于是他又凝神看了陣,而後對上了沈驚鶴的笑臉。
“……”
路鶴深心理承受非常人能比,頃刻間便走了過去:“你也報名看電影了嗎?”
沈驚鶴微不可察地怔了番,旋即恢複了面上的笑,應了聲:“嗯。”
路鶴深心想那我怎麼沒看見你在群裡接龍。
卻也沒大在意,帶着他就往小區外頭走:“那你是在我樓下等我?也不在微信上說一聲,萬一我就直愣愣地走了呢?……”
沈驚鶴垂眸應了一聲,複又問道:“我在群裡沒仔細看,是看什麼電影?”
“驚悚電影,就怕反光闆這個老年人心髒不好。”
可憐陳老師尚未奔五,喜提“老年人”稱号。
路鶴深正絮絮叨叨地講着,忽然又一道風卷着寒氣來,他不經意地瞥了瞥沈驚鶴,卻發現他在這十幾度的近冬天氣裡隻穿了件較為單薄的校服。
“你冷嗎?”路鶴深關切的語句中夾了絲絲揶揄,“或者說,你這麼不講究?”
穿着件校服就出門看電影了?
再不濟也得換件衣服吧?
不知道一中純真派校服是廣城(前)公認最醜的校服嗎?!(雖說在前幾天就被一匹勢不可擋的黑馬綠配黃校服給強行擠了下去)
沈驚鶴不甚在意道:“出門急。不在意。不過我也不怎麼覺得冷。”
他倏忽間又微微近了路鶴深些許,“你洗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