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鶴環上他的腰,将其壓到了床榻上,親了親他潤紅的唇澤:“不是我也開心。”
路鶴深偏頭呼出一口氣:“不行……外邊還有人。”
“我鎖門了。”
路鶴深心想我就說你閑得沒事鎖啥門啊。
“不行。”他自認為态度堅決,落在沈驚鶴眼中卻成半推半就般,“我倆一起在屋在待那麼久,門還鎖了,要讓别人知道了我一世英名還要不要……”
沈驚鶴的手探入他衣襟間,一口咬在他鎖骨:“阿鶴。”
路鶴深在急促的親吻中擠出一行字:“……那我最後問你個問題,要是回答正确了我就不阻止你了……”
沈驚鶴看着他:“什麼?”
“你東西準備了嗎?”
“……”
“所以說……!”路鶴深終于找回了主場,“你急個啥!發現你一破了戒就那什麼似的。防護措施是必須做的,還有那潤……”
“還沒适應麼?”沈驚鶴失笑,複又道,“你在這的東西也不多,就去我那邊吧。”
路鶴深撫了撫被沈驚鶴弄皺的衣服,聞言道:“你什麼意思?狼子野心啊。”
沈驚鶴俯身過來幫他整理衣服,順便一吻他側臉:“我沒什麼意思的。不是你問我有沒有房子麼?”
“咳,對。”
路鶴深起身去開門,一瞬間卻迎面碰上了抱着貓的路雲錦。
“……”
他莫名心虛啊。
“hi姐,這貓又胖了啊。”路鶴深不尴不尬地試圖與路雲錦閑聊。
路雲錦卻絲毫不與他閑聊,将貓放到了地上,而後抱臂道:“你鎖門做什麼?”
路鶴深張口瞎編:“秉燭夜讀,考上清華博士!”
“呵呵。”路雲錦禮貌性地笑了兩聲,其中敷衍之意頗盛。
豈料還沒再說,沈驚鶴便從房中走出:“阿鶴?”
“……”路雲錦想,夠了。
是以當這兩人走出門去,路鶴深說以後就搬出去後,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那個傻得沒邊的弟弟終于是要嫁出去了。
身旁的譚女士見她這麼個表情,還很疑惑:“雲錦,你怎麼了?”
“沒有……”她扶額,“就是覺得,路鶴深和他那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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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城秋季九月的夜晚是最舒服的,風不寒不熱,從人身旁穿過時卻能讓人心中泛起暖意。
此小區位于城中心,周圍繁華得很,華燈璀璨,蓋過了黑夜。
路鶴深是不想那麼早就回沈驚鶴那屋子裡去的。
呵,這麼早回去幹什麼,争取能睡多幾個小時嗎?
他看着燈火相映的商業街,不禁懷念起高中那段腦子通直腸的時光:“啊,那段時間,放假了咱五個就出來玩,吃吃買買的。”
沈驚鶴看着他:“那麼喜歡别人麼?”
“也不是,”路鶴深半是揶揄半是歎聲,“你這性格當對象那是萬家争搶,但當朋友是真沒意思啊。”
沈驚鶴撚住他的手指,貼近一步:“那高中的時候還和我玩那麼好。”
路鶴深:“不是你自己黏着我的嗎?……”
沈驚鶴笑着給他拿了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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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路鶴深吃的挺多,就當跟沈驚鶴散步消食了。
回程的時候,路鶴深開口道:“沈驚鶴。”
沈驚鶴回望他:“怎麼了?”
路鶴深咬掉最後一顆糖葫蘆,說道,“回國了,畢業了,我要開始處理我的事務了……之前說賣身給路雲錦當然是假的。所以近期應該挺忙的……”
沈驚鶴問:“飯點前都回不來了?”
“應……該吧。”
沈驚鶴笑了笑,拿紙幫他拭淨了唇邊的碎糖屑:“那我也忙忙。省得獨守空房。”
現在他回國了,沈驚世也快畢業了,關于沈時明的事,确實是該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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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鶴在住的這個房子面積挺大,但嶄新的裝修讓人看着很冷清,一瞧便知道這隻是個落腳處,而不是家。
路鶴深搖搖頭:“哎,你這屋子一進來溫度都下降幾十度啊。”
沈驚鶴從後面擁住他:“所以我才喜歡和你待一起。”
路鶴深身體一僵:“你東西買了嗎?”
沈驚鶴吻過他耳郭:“買了。”
共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