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蓮你到底是壓了腿還是壓壞了腦袋?”
“大早上的怪叫吓人我都沒和你計較,都這個時辰了,你還不洗漱在這亂晃悠什麼?”
看着滿臉嫌棄又疑惑的何玉珊,又看看桌前照常隻撿着素點吃,頭都不擡的鐘妙珍。
潘玉蓮:......
我再一次懷疑我被騙了。
講道理,讓宿主每次都有種騙氪的感覺,系統你是不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原本還紅光滿面,十分神氣的潘玉蓮蔫巴了。
她揣着滿心懷疑,耷拉着肩膀往梳妝台去。
結果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後何玉珊道,:“潘玉蓮。”
潘玉蓮轉過了身,有些疑惑的微微歪了歪頭。
???
剛剛瞧着潘玉蓮驟然失了神氣,垂頭喪氣的模樣,鬼使神差叫住人的何玉珊對上潘玉蓮的目光,腦子一時有些泛空。
她捏了捏手裡的筷子,眨眨眼飛快的道,:“......我瞧你腿腳好着呢,早起那會兒不會是故意作怪,戲弄我呢吧?”
徹底沒了心氣的潘玉蓮沖着何玉珊皺皺鼻子,十分不體面的做了個鬼臉,:“吃你的吧。”
“好啊,我就知道你憋着壞水呢。”何玉珊丢下了筷子,沖着潘玉蓮就過來了。
看着何玉珊氣急敗壞的模樣,潘玉蓮拔腿就跑,她繞過屏風,身後的何玉珊窮追不舍。
這一下又追到桌前,于是兩人開始繞着圓桌跑,一邊跑還一邊拌嘴。
“潘玉蓮,就知道你滿嘴瞎話,還壓着腿,哼,你明明跑的這麼快!”
“嘿,你這話說的,你不追我我跑什麼?”
“潘玉蓮,站住!”
“就不,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啊。”
身邊是一圈圈繞着桌子玩‘你來追我啊,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遊戲的‘舍友’。
身前是聞訊匆匆而來勸架的聽梅,坐在桌前的鐘妙珍神色淡定的放下了筷子,燦爛美好的一天果然又是從‘舍友’吵吵嚷嚷開始,阿彌陀佛。
......
靜茴堂
當着外人的面,同潘玉蓮玩着‘你瞪我,我瞪你’遊戲的何玉珊進到堂才氣鼓鼓的坐下。
潘玉蓮隔着鐘妙珍坐下時悄悄的擦了擦汗。
呼,平日裡她同何玉珊拌拌嘴也就過去了,也不知今早她哪來那麼大的氣性。
很快,孫姑姑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她又開始不厭其煩的重複選秀時面聖的規矩,:“選秀之日,會有掌印總管來宣讀聖旨。”
“面聖時六人一組,被點到名的小主跟着宮人去體元殿。”
“待到殿前,各位小主隻需垂首靜候,到時會有太監唱名,不僅有籍貫還有各位小主父兄的官名,小主們仔細聽着便是,無需緊張。”
“各位小主出衆行跪拜大禮時,萬不可擡頭直視陛下或是太後娘娘,那可是大不敬。”
......
對選秀的規矩幾乎能倒背如流的潘玉蓮開了小差,她開始琢磨起自己拿到手的那個神奇道具——指路司南。
宮中的規矩是嚴,但秀女們到底不是采買來的宮人。
即便是入宮待選溫習規矩的這幾日,也不是要把她們關起來憋着哪都不許去。
宮中一般的園林、清池都是允準秀女們進去瞧瞧的。
萬一趕巧裡頭有貴人正在賞景,門口守着的宮人自會攔住秀女,免得沖撞。
這幾日潘玉蓮倒是老實待着沒出去走動,畢竟悶頭悶腦的誰知道會撞見什麼人呢。
可現在有了神奇道具,潘玉蓮的心思就活泛了起來——小說裡着重描寫的都是男主,關于皇帝的描寫潘玉蓮壓根就記不清了,現如今有了道具,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去瞧瞧皇帝,最好能想辦法提前制作個什麼驚鴻一瞥的豔遇什麼的。
這沒什麼好扭捏矯情的,說到底她是要入宮做妃嫔的,好不好的都得指着皇帝過一輩子。
潘玉蓮想入非非之際,早上的教習卻提前結束了,曾掌事帶着一衆教習姑姑到了靜茴堂。
“諸位小主,宮中來了旨意。”
曾掌事神色肅然,:“自今日起小主們就不必來靜茴堂了,五月初一就是禦前大選之時,這兩日還請小主們好生休息。”
這話說完,她的神色又軟和了下來,帶着身後的姑姑們對着衆人行了一禮,:“若是這幾日奴婢等人有疏漏冒犯之處,還請小主們恕罪。”
宮中的掌事雖說還是宮女,但卻已經是有官階品級的。
今時不同往日,此番入宮參選的秀女裡并沒有來頭大的驚人的,也都是白身。
于是衆人亦是齊齊回禮,連道姑姑辛苦。
等曾掌事又同衆人客氣了一番,才退了出去。
因着今日的午膳還在靜茴堂,眼見的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秀女們略等了等。
“玉蓮妹妹。”
潘玉蓮一擡頭,就見阮秀珠同潘文珺走了過來。
阮秀珠含笑先開口道,:“我正同你二姐說呢,這幾日咱們都得學着規矩,也不敢随意外出走動,現下可是得了空,聽說宮中潤芝園裡風光甚好,如今正是好時節,咱們一道去瞧瞧?”
這會兒不止是潘文珺和阮秀珠,屋裡許多秀女也神采奕奕的商量着一會兒去哪處遊園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