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持明龍尊對于持明族而言簡直是災難,可持明龍尊卻犯下了無可赦免的重罪,龍師書信告知将軍,他們将廢除丹楓的持明龍尊一職,而族人們在唾棄着他,言語中的不堪逐漸傳入了煙羽耳中,她本來就很煩處理這些事情,即便丹楓告訴了她該如何去做,如何去批改,如何與龍師對峙商讨一切,偏偏她的性子就是暴躁的,脾氣可是比丹楓還要差的人啊。
“滾。”煙羽毫不留情的将桌面上卷宗盡數推倒在地,取來一旁的燭火丢到紙張的中央,火焰将那些東西點燃,迅速蔓延,她嗤笑出聲。“你們真是可笑啊,如今都廢除了他的持明龍尊,現在改口喊我龍尊夫人,這是裝給誰看?将軍嗎?”
“你!”
“與其在這裡和我鬥嘴,不如想辦法滅火吧。”
“可惡!你們趕緊過來滅火!”
大火迅速被撲滅,煙羽的身影也消失無蹤,丹楓的書房現在已經破敗不堪,龍師惱羞成怒的想要找煙羽理論一番,卻不知該去何處尋人,隻能一拳錘向了一旁的石柱,他搞不明白這對夫婦怎麼都是這種脾氣,他們還需要依靠丹楓的手記複現完整的化龍妙法,最後他們還是将此事彙報給了将軍。
景元看着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感覺很是無聊,擺了擺手交給别人處理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處理,隻是他突然看到了熟悉的字迹,是煙羽向他請示要去幽囚獄深處探尋丹楓的申請書,景元看着上面的文字許久還是沉默了,他知道對方的想法,他也想去看一看曾經的摯友,隻是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最後批閱了煙羽的請示繼續忙着手頭上的工作,以及下午的會議。
批準同意的請示書回到了煙羽手中後,她馬不停蹄的前往了鱗淵境,她知道此處有着幽囚獄的一個入口,雖然她現在是十王司判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的記住她,畢竟她也是才上任了沒幾天,出示相關申請書以及證件後煙羽收好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便踏入了幽囚獄内,在進去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幽囚獄内的空氣帶着潮濕和昏暗,甚至寒冷得令人感到不适,幽囚獄内安靜得隻能聽見幽幽的聲音,像是機械運轉又像是各種各樣的哀鳴,鞋跟與地面相撞發出的聲音也格外的清晰。
煙羽看着面前恭敬的守衛,沉默的點了點頭跟着她一路往幽囚獄深處,争吵的聲音傳入了耳中,熟悉的語調和氣急敗壞的咒罵在靠近時越發的清晰,煙羽讓守衛去忙自己的事情,這裡由她來處理,當她走上前時故意将腳步聲放大,嘈雜的聲音也因此嘎然而止,等她走近了才發現眼前站着的都是誰,煙羽沉默的注視着那些龍師手中的刑具以及不明藥劑,她深知龍師在這裡都幹了什麼。
“私自使用私刑是需要上報給将軍處理,想必各位龍師不希望我這麼做的,對吧?”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去上報給将軍,看看他是否會處置我們。”
“他倒是不是,可是我會。”話語剛落,煙羽便抽出腰後的匕首甩了過去,擦着龍師的臉頰狠狠的釘入了後面的牆面,碎石跌落在地的聲音也格外明顯,護衛前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護着誰。
“我想我表示得很明顯了,龍師也不想和我在此争吵一番吧?”
“暫且放過你。”龍師輕哼一聲便甩袖而去,暗衛也因此隐身離開,離去前還不忘警告煙羽幾句。“别太得意忘形。”
吵鬧的牢獄恢複了安靜,亂七八糟的刑具被丢在地上到處都是,煙羽踢了踢一旁的刑具找來了人将這些東西收拾幹淨。煙羽隔着鐵欄杆注視着裡面的丹楓,她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丹楓,她看着丹楓的雙手纏滿了鐵鍊,屈膝跪地低着頭的模樣有些心疼,就連他一向喜愛的白衣都沾了不少的血色,即便尾巴未曾顯露,空氣中帶着的血腥氣都說明了一切,她很想為他醫治,可惜的是,雲呤術并不是誰都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