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
一個吻的确不算什麼,言川在浴室裡的時候為了完成單其的任務,也不是沒有和他接觸過,還是主動親了他一下。
那時候還能以“人設”“任務”的理由開解,周圍也沒有别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公共浴室裡幹了什麼。
可是現在……言川又往丈夫的方向看了一眼。理由是充分了,可是他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當場抓包嗎!
到時候被丈夫抓到自己“出.軌”,不是得當場判定任務失敗?
單其膽子怎麼這麼大!
“太危險了……”言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單其用食指抵住唇瓣。
“噓,”單其餘光掃了一眼洞開的門:“我們現在就開始,在他回來之前就結束。”
“再拖……”他意味深長:“你的老公就真的要回來了。”
言川眼睫微微顫抖。
熾熱的唇瓣落下來,在蒼白的臉頰逡巡的時候,言川才意識到自己點了頭。
為了完成任務,試探出逃綜判定任務完成的标準。也是為了讓丈夫不發現,他答應了單其的要求。
在家裡和“情夫”之一做壞事。
背着丈夫,甚至不久前才和丈夫親熱過,唇瓣上還留着男人用力留下的痕迹,就要和外面的野男人接吻。
客廳裡的燈格外亮,冷風從沒關的大門裡漏進來,言川露在外面的雪白小腿瑟縮了一下。
有點冷……而且他的丈夫随時會回來,撞破妻子和野男人的好事。
言川不知不覺就把心裡話說出來,然後單其就動了一下——僅限于摟着他挪開一點,用身體給他擋風。
高大的身軀擋在面前,冷倒是不冷了,可言川的腰也被單其很自然地摟進懷裡,用掌心扣着掐着,牢牢地桎梏起來。
言川不适應和别人這樣親密,猶自躲了一下,然後單其摩挲着他腰的手掌更用力了。
怕他跑了似的,也像是緊張。
言川覺得單其似乎不是很擅長這個,按着他的肩膀,熱燙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他的額頭、臉頰,連頸側都在躲閃的時候落下幾枚。
看着兇巴巴的,要把人吃了一樣,就是沒有真正地和他接吻。
單其唇上溫度熾熱,帶着難以察覺的微顫,在雪白的臉頰上逡巡流連。
他微微側過臉,這個姿勢讓言川看清他耳後的一排刺青。
一行花體字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直延伸到後頸裡。
刺青的主人吐息熱燙,言川鎖骨那一塊的膚肉都發紅了,帶着難言的細微癢意。
單其的樣貌很有侵略性,眉睫深黑,下颌淩厲,剃成短寸的頭發也很硬。
這可就苦了言川,這人一直在蹭他。像什麼大型犬尋求主人安慰一樣,整個人都拱他懷裡了,裸露在外面的膚肉都有些疼。
而且都過去幾分鐘了,單其還沒有貼到他的唇瓣。
他這是……不會嗎?
言川又有些疑惑,看着在自己脖頸處蹭來蹭去,耳垂有些紅的單其。
剛剛說得那麼自然,原來還在臉紅嗎?
“不是那裡,”言川臉頰發燙,怕時間拖太長,隻好提醒單其:“你親錯地方了……”
他的聲音很軟,驟然開口的時候帶着一點啞,和面前人撒嬌一樣。
單其還埋頭在言川頸側,聞言擡起頭,有點僵硬地和他對上視線。
言川睫毛顫動一下,眼底是淡淡的水霧。漆黑剔透的眼瞳蒙着水光,看人的時候很專注,幹淨得像新葉上的一滴露珠。
裡面倒映着一個小小的單其。
視線之外,單其楞楞地站着,呆頭鵝一樣看着那張雪白漂亮的小臉湊近,近到他能看見眼尾上一抹薄紅。
然後一個微涼的吻落在他唇邊。
“是這裡,”言川有點急了,主動尋上單其的唇瓣,給他演示一下該怎麼做,然後催促他:“你快點,他真的要回來了。”
單其沒動,他抿了抿唇,幹脆自己完成“親熱”這個步驟。
親熱……親一親就能算了吧?
加上單其剛剛的動作,言川想,怎麼也能滿足任務的條件了。
大不了明天還可以繼續。
“修好了。”
丈夫從隔壁回來,把壞掉的一截水管扔掉,擦了擦自己衣服上不小心沾濕的水。
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客廳裡隻剩下他漂亮的妻子。
廚房的水閥也修好了,工具放在一旁,修東西的人已經走了。
“嗯,”言川貼心地把衣服接過去:“那個鄰居已經回去了。”
【#單其#不行#】
【給我看得好着急啊,老婆都在你面前了,親都不會親,換我來!】
【真捏了一把汗……水管工和boss打起來就打起來,萬一傷到言寶怎麼辦(黑臉)】
【媽呀别笑死我,換個住址不得再來兩個情夫】
【帽子是丈夫戴的,便宜是水管工占的,快樂是留給觀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