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言川生得纖細美麗,露出來的膚肉雪白柔軟。臉色也是偏蒼白,唇瓣淡色,一看就是那種身體不太好,需要嬌養着捧在手心裡的。
唐臻還記得言川躲在他的“丈夫”,那個格外高大陰沉的男人懷裡的情形。
纖薄的肩膀被人攬在懷裡,裹着男人寬大的外套,腰間橫着一隻手,嚴絲合縫地把那一截細腰扣着。
僅僅是從裙擺下面露出來的一段小腿,就能窺見男人懷裡的柔軟與雪白。
言川把臉埋在男人懷裡,指尖抓着丈夫的衣擺,隻對别人露出漆黑的發頂。
丈夫一低頭,就能看見他依賴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那恐怕是漂亮的妻子說什麼,丈夫就能鞍前馬後,什麼東西都能捧到他面前來。
現在言川也同樣用有些期盼的眼神看他。
唐臻沉吟片刻:“我把通風口裡面的會處理一下,你在旁邊等等。”
言川忙不疊點頭。
他按照唐臻的指示,稍微站得遠了一點。
唐臻走上前,在閥門那裡不知道搗鼓了什麼,通風管道就開始轟隆隆運作。
又等了一會,轟隆轟隆的聲音才漸漸停下來。
“差不多了,”言川聽見唐臻說:“裡面其實不怎麼髒。”
言川也知道通風管道裡不可能弄得有多幹淨,也擔心再耽擱時間,就點頭:“好。”
他想了想:“我先進去吧 。”
唐臻的身形是偏高瘦的那一類,穿着衣服看不出來,但其實也能算得上比較結實的那一類。自己比他瘦很多,也容易在通風管道裡行走。
“好。”唐臻點頭。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便攜式的手電筒遞給言川。
言川把手電筒打開,先照了照裡面。
整個通風管道體系做得很簡陋,管道口的扇葉一拆就開。管道口也足足有約莫四十多公分,空間比較大,通向不同管道口。
還可以。
言川屏住呼吸 ,在唐臻的幫助下鑽進管道口。
手電筒發出來的一束光線照進空蕩蕩的管道裡。
很黑。
而且很安靜。
鼻腔裡傳來潮濕又腐爛的氣味,那種味道活像是有什麼肉塊在管道深處腐爛了一樣,發出腥又酸的味道,惡心得很。
讓人瞬間就能聯想到一些不應該想到的東西。
言川有些反胃。
他唇色發白,走得很慢。手腳并用地往前挪動,以防自己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錯,言川挑的這條管道裡并沒有奇怪的東西。
可那股味道仍然萦繞在鼻腔裡。
唐臻自然也聞到了,跟緊了言川:“管道裡有東西。”
管道裡很安靜,所以有點動靜就會顯得很大。唐臻壓低了聲音說,也有些回音繞在曲折幽深的管道裡
言川走在前面,當然看不見唐臻的神情,隻好胡亂點點頭。
“往前走就是了,左轉。”唐臻計算了一下位置 ,給言川之路。
“我知道了……”言川的話還沒說完,動作忽地一頓。
唐臻還在往前進,由于兩個人的距離近,一時竟然沒有停住,直接撞上前面的言川。
借着手電筒的光線,他看見一張帶着驚慌的雪白小臉。
兩團柔軟的挺翹兀地壓在他臉上。
毫不設防的,高挺的鼻梁直挺挺地抵在單薄衣褲下隐約的縫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