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白芷蘭剛剛那樣一喊,他突然就好奇,為什麼未霄會接連兩次想要将他和白芷蘭分開。
就在二人的注視下,未霄沉聲道:“臨行前,我曾答應過煙岚要照顧好先生。先生忘了嗎?”
未霄這樣一說自然沒錯,卻讓白芷蘭有了些不悅。
“你的意思還是說我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是……”
“好啦,都停一下!”沈澈見兩個人似乎沒有要停止這場争論的意思,就被吵得有些頭疼,于是出聲打斷,“我們該辦正事了。”
隻一聲,那兩人便沒了聲,安靜地站在那聽沈澈說話。
沈澈見狀,決定向他們介紹一下對方。
于是,沈澈先轉頭對未霄介紹道:“玄齡,這位是白芷蘭,當今合歡宗宗主白詠的孫女,是我的一位舊識。”
沈澈的介紹内容很簡短,下一刻他就側身對白芷蘭說道:“小白,這位是未霄,當今鎮國大将軍未行衍的大侄子,前段時間剛從北疆回來,想必你也耳聞。”
“當然。”聽着沈澈的話,白芷蘭突然有些驕傲地雙手環胸仰頭輕哼,說道,“這天底下,就沒有本姑娘不知道的事!”
話音剛落,白芷蘭就轉頭對未霄行一抱拳禮,說道:“合歡宗白芷蘭,幸會!”
見狀,未霄亦回禮道:“在下未玄齡,幸會!”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見未霄和白芷蘭二人相處變得和平,沈澈有些欣慰,對二人說道:“我們已經比其他人慢很多了。”
“其他人?”
未霄沒想到沈澈會這樣說,他更不能想想,當年付家究竟留下了什麼,讓這群從江湖四方前來的人争得頭破血流。
等他們抵達付家已是一炷香之後。
路上,沈澈突然改道走了另一處。
那條路上,未霄看到了一些先前在客棧中見過的一些熟悉面孔,當然更多的是些模樣陌生的人。
而那些人,都十分一緻地倒在路上。
這條路,是他們用血液鋪蓋的。
相較于白芷蘭的驚詫,未霄顯得鎮定許多。
說到底,是當初未霄跟着未行衍在北疆戰場上見過太多生死離别,一切都不過發生在瞬息間。
于是當白芷蘭再次因為轉角處忽然倒出的屍體,害怕地驚呼出聲時,未霄轉頭看向因為被人攥着衣角而不得不放慢腳步的沈澈。
令他沒想到的是,沈澈竟與他一般鎮定。
察覺到未霄回頭,二人僅對視一眼,沈澈就有些無奈地朝着未霄的方向搖搖頭,旋即扭頭對白芷蘭問道:“你看這些屍體就怕成這樣,白宗主是怎麼放心你出來的?”
“那不是有個人跟着嗎?”
“......”
但此刻,那個被派來跟着白芷蘭的人已經沈澈藥倒了。
按照沈澈下手程度,那藥至少能讓那人一覺睡到天明。
所以,他們隻能照看這位有些膽小的大小姐直到天明離開付宅。
于是,在他們進入付家舊宅時,打頭陣的人是未霄,沈澈緊着步子跟在後面。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模樣有些狼狽,白芷蘭就沒有再攙着沈澈,而是握着手中的鞭子緊跟着他。
一身輕松後,沈澈就伸手将未霄輕輕帶到身後,一邊說着:“此處還有些機關,你且跟着我走,不要走錯了。這裡的東西也不要亂動。”
“是的,别亂動~”
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