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沈澈回答得極快,生怕那女子又說些什麼,“合歡宗宗主白詠的孫女,白芷蘭。”
“太生分了。”
就聽白芷蘭這樣說着,下一刻她就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平穩落在沈澈的面前。
隻見她身體微微向前傾,一雙水眸與沈澈對視着,紅唇輕啟:“沈池清,我們可是老朋友啊。你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嗎?……唔!”
白芷蘭說着,緩緩貼近沈澈,隻是她還沒觸及其人,就被一隻突然伸出的手臂擋住了。
正當她瞥眼看去時,就聽那手臂的主人道:“姑娘還請自重。”
未霄一邊說着,另一隻手輕輕地将沈澈攬到自己身後,從始至終目光不曾落在白芷蘭身上過。
這讓一向驕傲的白芷蘭面上有些挂不住,語氣極差,她道:“喂,你知道我跟沈池清什麼關系嗎?你就攔着我!”
“未某雖不知,卻清楚‘男女授受不親’,應當保持些距離。”
未霄的話說得尤為認真,這讓躲在他身後的沈澈忍俊不禁。
他見二人似乎真的有要理論個徹底的勢頭,決心打斷二人的交談。
于是,沈澈擡手在未霄的肩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回頭。
待未霄回過頭時,他便輕輕搖頭說道:“無妨,她與我确實是舊相識。”說着,就側身從未霄身後走出。
未霄本想再說什麼,卻又放棄,隻好眼睜睜看着沈澈走到白芷蘭跟前。
于是,未霄隻好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着沈澈的背影。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看着他和白芷蘭兩人面對面不知道交談了些什麼。
隻是下一秒,白芷蘭就揚起手中的長鞭向沈澈甩去,而沈澈的反應亦是迅速,他當即側身躲開,并擡手用劍鞘将人推開。
二人就這樣開始了你一招我一式、你來我往的較量。
這招招盡力招招空的模樣隻讓人以為是二人的武功強弱一般,難分勝負,沒人知道這二人究竟說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未霄見狀有些怔愣,不明白剛剛還說是“舊相識”的兩人,此刻為何刀劍相向,不過兩人既然打了,他就打算上前幫忙。
畢竟,臨行前煙岚的話還在耳邊萦繞。
而白芷蘭的那位同行者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他見二人交手,就緩着步子一點點向二人走進,手中長劍已然提起。
未霄見那人想要傷害沈澈,下意識地沖上去,喊道:“先生小心身後!”
聞言,沈澈輕哼一聲,一腳将白芷蘭甩出的鞭子踩住,随後回頭對着站在他身後的人猛地一甩手。
同時,沈澈不忘提醒同樣距離他不過兩丈遠的未霄:“玄齡,躲開!”
說話間,一股白色的粉末撲面而起,不給那人任何躲避的機會,他就被粉末迷暈過去。
“啧啧啧,不愧是你啊沈池清,”白芷蘭一邊拍手,一邊走到沈澈身邊,剛剛二人打鬥時的鞭子已經被她收回腰間,“這麼大個人,被藥倒竟這麼快!”
“真是要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沒辦法脫離我爺爺監視。”白芷蘭說着,擡手在沈澈的肩上拍了兩下。
結果下一瞬,白芷蘭就感覺自己的手落空了。
一轉頭,就看見未霄将沈澈拉到他那邊,對着沈澈就是一番查看,從頭到尾,口中不忘問道:“先生可有不适……”
“先生可有受傷……”
“一點點擦傷也是受傷……”
“……”
一番動作下來,讓站在一旁的白芷蘭看得有些火大,她對着未霄怒喝:“喂!你這家夥怎麼老是把我們兩個隔開,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聞言,未霄頭都不轉地答道:“自然不是。”
“那是為什麼?”
“……”
聞言,沈澈也有些好奇,于是微微仰頭看向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或許是這段時間注意力都被放在這些事情上的緣故,讓沈澈并沒有辦法分心注意其他,所以他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