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屏打趣:“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圍着蕭亭跑。蕭亭,改日來阿姨家吃飯。今天你們有約,就不款待你了。”
陸蕭亭含笑:“好的,阿姨。”
陶予檸沒想到周肆年回來這麼快,于是便和他們簡單打了聲招呼,上樓換衣服。
她上樓後,周枝漾便纏着周肆年讓他報銷。
“哥,賬單我下午就發你了。你趕緊給我報銷,我好說歹說才讓予檸姐買了衣服呢。”
周肆年眸子掀了掀,他淡淡道:“知道了。”
陶予檸打開衣櫥,選了半天,還是換上了新買的卡其色格子拼接大衣。
裡面穿的是米色薄款針織套頭,下面配了一條百褶短裙和長筒靴。
臨走前,陶予檸還順手拿了那條藍色圍巾下樓。
她一下樓,所有的目光紛紛朝她看過來。
周枝漾走到她哥面前,悄悄在他耳邊說:“哥,予檸姐戴了你買的圍巾哎!”
林雁屏滿臉的感歎:“予檸這丫頭五官端正,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一旁的陸蕭亭也調侃着:“真不考慮一下陶妹妹?”
周肆年根本聽不見其他人在說些什麼。
他整個思緒全在陶予檸身上,她好似帶着光芒從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
陶予檸下了樓,來到幾人面前。看着他們瞠目結舌的樣子覺得奇怪:“怎麼了?”
周肆年聳聳肩:“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不是廚娘時,倒是穿得人模人樣的。”
一路上,周枝漾在車裡說個不停。陶予檸安靜些,趴在車窗前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
這條路她沒來過,喃喃道:“我們這是去哪裡呀?”
周枝漾:“不知道,我哥說要帶我們去吃什麼天然辣鍋。”
陶予檸恍惚一下,這個天然辣鍋好像之前周肆年和她提過。
車裡太多人,她沒好意思問他,直到下車後,陶予檸走到周肆年邊上。
“你上次和我說的天然辣鍋就是這家?”
周肆年關上車門,說:“對,就這家。”
“你不是不能吃辣嗎?”陶予檸記得上次和他一起吃辣火鍋,舌尖直冒紅。
緊接着,陶予檸忽地抓了抓周肆年的手臂,“你不能吃辣,咱咱們換家。到時和宋珩煦說一下,讓他改一下行程。”
周肆年眸光一沉,他靜靜地看着陶予檸緊緊抓着的手臂,喉結在不禁意上下滾動。
“你擔心我?”周肆年嘴角慢慢扯出笑意,那抹笑意在陶予檸看來,有點賤賤的感覺。
“誰擔心你啊,我怕你吃完以後渾身長痘變得沒人要。”
說完,陶予檸甩下衣袖扔下他,自己則跑到了飯店裡面。
周肆年訂的包廂,等菜單遞到他們每人面前,陶予檸這才知道,這裡可以點單獨鍋的。
“宋珩煦什麼時候來?”陶予檸邊點邊問,她來這兒就是來見宋珩煦的。
周枝漾掏出手機在小群裡問他,宋珩煦回得很快:【已經在門口了。】
她放下手機,淺笑道:“珩煦哥已經到樓下了。”
聽到宋珩煦來了,陶予檸給他點了份鴨舌,“宋珩煦最喜歡吃鴨舌了。”
“你怎麼知道珩煦哥喜歡吃鴨舌?” 宋珩煦喜歡吃鴨舌的習慣,周枝漾還以為沒幾個人知道。
那時候,他們經常出去吃火鍋,宋珩煦最喜歡點鴨舌了。
當時,周枝漾還吐槽過,竟然還有人喜歡吃這個東西。
“我作為他的鐵杆歌迷,那肯定得知道啊。”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忽然打開了。宋珩煦扯開口罩,朝着他們打招呼:“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他們點的都是單獨鍋,周肆年點的菌菇湯底,陶予檸和陸蕭亭點的微辣鍋。
周枝漾是番茄鍋,宋珩煦為了保護喉嚨點的排骨湯鍋。
這次,陶予檸和宋珩煦是緊挨着坐的。
吃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大家才開始閑聊起來。
宋珩煦人很随和,一點也沒有明星架子。陶予檸每次和她聊天,都很舒服。
不像和周肆年那張“冰皮臉”。
“宋珩煦,我最喜歡你那首《玫瑰烤奶》了,等哪天有空,我給你們每個人都做一份玫瑰烤奶。”
周枝漾都快把她封神了,“予檸姐,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會做呀,你簡直太厲害了!”
“那我就期待你的美食啦!”
後來,周枝漾言語間有點溫吞,宋珩煦問她怎麼了。
周肆年還以為她不舒服,擔心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陶予檸搖搖頭,她黯淡的眸光忽然明亮了幾分。
她忽然緊緊抓着宋珩煦的手臂,周肆年一怔,手指甲掐着手心生疼。
“我聽說你有首歌,隻有純音樂。我想知道有沒有歌詞副本。有的話,能推給我聽聽嗎?”
陶予檸一直以來都喜歡那首調子,可是沒有歌詞,一直遺憾。
空氣忽然宕機,整個包間雅雀無聲。
陶予檸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她緩緩道:“如果沒有,也可以的。”
“姐,你是怎麼知道這首曲子的?”周枝漾慢慢掀着眸子看她。
陶予檸解釋:“其實網友都知道的,之前有個超話帖子發過一段話。說在他出道之前有首歌就很好聽,網友也一直在找,隻找到那首純音樂。”
少頃,宋珩煦嘶啞道:“有歌詞的,但是我沒對外公開。你要是想聽,咱們加個微信我發你。”
幸福來得太容易了,陶予檸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其他三個人紛紛看着他倆,然後又同時互相看了一眼。
既然宋珩煦都這麼做了,看來确實已經···
加上微信後,宋珩煦又補了一句:“但我有個條件。”
陶予檸很爽快:“你說。”
宋珩煦蒼涼的眸子連透着一股深思:“替我保密,不能外傳。”
“好,你放心。”
宋珩煦後來把曲子發給了他。
其實這首曲子一直在他的微信收藏裡面保存着。
吃完晚飯後,幾人走出飯店。
宋珩煦後來還喝了點酒,有點醉。他扒拉着周肆年,說要住他的另一個家。
陶予檸忽然想起那次林雁屏提及周肆年那套房子秋冬偏涼。
于是,她勸阻道:“他那個房子秋冬偏涼,你住過去感冒,影響唱歌就不好了。”
宋珩煦扯着他的衣服,指着周肆年的鼻子,醉意熏熏道:“這厮陰得很呢,你可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