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枝漾捂着嘴巴笑:“這才是我哥的作風。”
周枝漾說他櫃子裡的衣服不缺,讓陶予檸随便選上幾套帶去醫院。
她就不去了,還要趕稿成為大作家呢。
陶予檸是第一次進周肆年的房間,他的房間很整潔,一律的灰色地帶。
她沒多留,徑直去了衣帽間,打開了周肆年的衣櫃。
陶予檸選了幾件輕薄毛衣還有一件衛衣,心想着讓周肆年自己選。
她不太熟悉周肆年的穿衣風格。
周肆年正經時,穿的很正式。不正經時卻又很休閑風,這兩種風格很搭他,畢竟他的臉就很吸引人。
拿完衣服後,陶予檸覺得少了些什麼。
她把衣服放在床上折疊好,一一看了下,才發現少了周肆年的内褲和襪子。
襪子很好找,至于内褲,好像她不太方便。
可是他要是不洗澡,至少内褲得換,要不然太不講究衛生了。
陶予檸不喜歡不愛幹淨、邋遢的男生了。
于是,她拿完襪子後,又翻了幾個抽屜,才找到了内褲。
陶予檸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閉上眼睛迅速從抽屜裡随手拿了幾條,放在了裝衣服的袋子裡面。
她從二樓走了下去,和林雁屏打了聲招呼,就去了醫院。
路上,周枝漾給陶予檸發了條微信。
【一枝漾:予檸姐,我待會兒和我媽說,我哥回盛世華庭了。要是知道他受傷了,又得罵他。】
陶予檸眉頭緊蹙,她回了句:【為什麼會被罵,而不是心疼。】
周枝漾回:【在我們家,重女輕男。】
看完消息,陶予檸唇邊漾了漾。
周家人确實疼女兒比較多。
陶予檸來到醫院後,陸蕭亭沒在病房。
周肆年看她提了個鼓鼓囊囊的袋子,不禁問道:“你袋子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呀?”
她把袋子往他穿上一扔,“這是你衣服,想換的時候自己去換,不方便的話喊陸蕭亭幫你。”
“你這還挺周到的,所以這些衣服你是回老宅拿的?”
“嗯,誰讓你這麼好替我挨了一刀。所以我就大發慈悲幫你回去拿幾件換洗衣服。所以,你也不用謝我。”
兩人互相奉承,周肆年把袋子往邊上一扔,問她:“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說到這件事情,陶予檸就發愁。
她雖然懷疑有人借潑水害她,但是她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警察說,如果找不到有人故意鬧事的證據,就關上兩天釋放了。至于傷你那小子,估計要嚴懲。”
周肆年隻好說,這件事情另談。
畢竟警察也說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定一個人的罪。
況且即使定了,那個為首的也隻能算恐吓。
“那既然如此,我這幾日住院,還請陶老闆好好照顧我。”
“你為我受傷,我自然要照顧你。所以周總,是想讓我怎麼照顧你?”
這是陶予檸第一次以這麼好的态度和他說話,周肆年就這樣聽着,心底特别爽。
“既然人家是來吃你的招牌花雕神仙雞,所以我也要吃你做的這個招牌菜。”
“可以。”
之後,護士來照例巡查,陶予檸順便了護士一嘴:“你好,請問我這個朋友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站的幾名護士自從知道病房裡來了一位縫了針也要厚着臉皮住院的人,她看了看周肆年的病例,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回道:“三天内。”
“謝謝醫生。”
傍晚,陶予檸離開了醫院回了好滋鹵。
周肆年問她去哪兒,是不是不打算負責任了。
陶予檸白他一眼:“我回店裡給你熬點粥帶過來。”
她走後,周肆年給陸蕭亭發了條微信。
【ZSN:你晚上來陪我。】
【陸蕭亭:我在酒吧,沒空。】
【ZSN:滾!】
陸蕭亭打算今晚來個豔/遇。
于是他來到酒吧獵豔,卻沒想到在酒吧裡遇到了周枝漾。
“蕭亭哥,你怎麼在這裡?”周枝漾卡文了,卡到了男女主角暧昧情節。
她一時找不到靈感,于是就偷偷跑了出來。
反正,她哥住院了,也回不來。
陸蕭亭沒說他出來獵豔,借機扯了個謊:“你哥不是住院了嘛,所以趁他不在出來潇灑。”
挺巧,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周枝漾帶着酒意,兩手環在陸蕭亭的後腦勺,她臉頰微微漲紅,“我也是,他反正住院了。就沒人管我了。蕭亭哥,我卡文了。你知道我卡在哪裡了嗎?”
陸蕭亭從來都沒有和周枝漾這麼的近距離接觸過。
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成妹妹一樣。
隻是,現在。
周枝漾趴在她的肩上,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有了一抹觸/動。
他回:“那你卡在哪裡了?”
她說:“男女主角快到那種快告白的氣氛了,我卻無從下筆了。不知道是男主先主動還是女主先主動。”
一瞬間,陸蕭亭總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被鑿開一樣。
這個場景好熟悉!
甚至,有點覺得像他們。
接着,周枝漾趴在他的耳邊,朝着他耳邊吹了口氣。
“蕭亭哥——”一股嬌嗔的聲線拖着長長的尾音,周枝漾瞬間變得可愛起來。
“嗯,怎麼了?”
“其實,我一直在偷偷的,偷偷—喜歡你。”
話音剛落,陸蕭亭臉頰上被小姑娘啄了一口。
很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