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嬌更加怪怨齊鶴軒了。
“你不是說包在你身上嘛?你不是說爹爹一定能同意嘛?結果整這出,還害我們齊府丢臉,爹爹丢臉,你可不知道現在金長安的人都怎麼說我們。”
“你是擂台打爽了,玩夠了,還‘一言為定’呢,以後你的話,我可是再也不信了。”
齊玉嬌一通抱怨不停,齊鶴軒乖乖的聽着,這院子裡的花都謝了,幹枯的樹幹高聳,身邊的妹妹十分的不開心。那該怎麼辦?
“玉嬌妹妹,要不咱别喜歡那個徐世隐了,這世上男兒如此之多,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呢。義父說了,他向你提親,不過是沖着義父來的,并不是沖着你.......”
“你......”
齊玉嬌一手推向齊鶴軒,齊鶴軒一手将她抓住,齊玉嬌反手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齊鶴軒捂着臉楞在原地:“你怎麼還打人呢!你推我就行,我抓你怎麼就不行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嘛!”
“什麼授受不親?”
......
父親說的對,這個齊鶴軒是得請夫子好好教教,不然往後不知還要鬧出多少逾矩的事來。
“什麼授受不親?”齊鶴軒繼續追問,
“你還是去問夫子吧!”
齊玉嬌扭頭就走,手甩的有些疼,齊鶴軒的臉當真是硬,又或是她當真是打的用力了些。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樣打一個男子的臉,可這也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輕薄。
“哎!玉嬌妹妹你别走啊,要不你當我的夫子吧!我看你懂的也很多。”
齊玉嬌依然不喜他,或是更加不喜了,今日雪上加霜,竟然還給了他一巴掌,這真叫齊鶴軒頭疼。
不如,還是去問問義父吧。
齊國淮聽聞齊玉嬌給了齊鶴軒一巴掌,差點氣的從座上站了起來。
“她為何要打你?你做什麼了?”
“她推我,我不過是抓了一下她的手,她就給了我一巴掌,玉嬌妹妹的手是真硬,我的臉到現在還疼呢。”
齊鶴軒摸了摸自己的臉,依然火辣辣的。可這是自己的妹妹,還能怎麼着呢,隻能忍着呗。
“去,把玉嬌給我叫來!”
齊國淮吩咐堂厮,把齊玉嬌喊了過來。
“你一個女子,怎動不動就打人呢,何況這還是你哥哥。”
齊國淮心想,他們兩個到現在都還是水火不容,這可不行。都怪他,沒好好引導。
齊玉嬌本在屋中抹着她的“玉肉膏”,半途卻被喊了過來,以為什麼事呢,結果是這齊鶴軒在告狀,她更是氣了。
“什麼哥哥,又不是親哥哥。他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叫我還怎麼跟他相處。”
齊玉嬌還一肚子委屈呢,這個爹爹隻會向着齊鶴軒,他倒裝的像個好人,一臉無辜,明明吃虧的人是她。
“玉嬌,你軒哥哥剛從邊疆回來,許多事還需你慢慢教,往前是我教的不好,以後我會給他請個夫子的,你還是得多讓着點他。”
“我讓他?”
齊玉嬌眼圈紅了,她萬未想到,齊鶴軒事事處處都有爹爹給他撐腰,她低頭噙着淚道:“爹爹不顧女兒,女兒隻好找母親說理去。”
齊玉嬌站起身就要走,齊鶴軒忙站了起來,道:“義父,是鶴軒的錯,鶴軒不懂規矩,義父莫要責怪妹妹了。還請義父責罰。”
他偷偷瞄着齊玉嬌,希望自己領罰能讓她好受些。
“玉嬌妹妹,莫要生哥哥的氣了,哥哥知錯了。義父說了,過幾日還要帶我們入宮呢。”
“入宮?”
齊玉嬌嫩白的臉上還挂着淚,一瞬就停了下來,她長這麼大,還從未進過宮。
梁值多次說帶她去,她都怕露了怯,父親不在身邊,在那些貴胄女子們面前,她懶得周旋。
印象中,母親也甚少參加京都宴會。
外祖從朝中退隐,父親又遠在邊疆,齊家,這些年在京都,勢微的很。
如今父親終于回來了,她終于可以跟着父親進宮了。
“嗯。我帶你跟鶴軒一起,參加今年宮裡舉辦的冬宴。不過,當今太子身子有恙,可能會較往年冷清些。”
“那倒無妨,隻要能進宮,怎麼樣都行。”
還是齊鶴軒了解她,知道她對什麼感興趣。
齊國淮松下一口氣,他可不想因為齊鶴軒又把夫人給得罪了。
齊國淮接着又道:“少師府送來了帖子,說是今年是個寒冬,京都冷清,特意辦場家宴,宴請京都各府,同時,也群策群力,為太子尋尋良方。”
太子久病不治,赢帝憂心不已,身為太子的老師,未來的帝師,自是要替皇上分憂,替太子分憂。
可齊國淮并不這麼認為,他徐世隐,是在為自己找退路。他選擇的退路,大約就是他們西北将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