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聽說皇上近日身體也跟着不好了?”
齊鶴軒也漸漸開始關心起了朝事,他接着道:“而且,太子昏迷,若真有個三長兩短,那......”
齊國淮站定回頭,看着齊鶴軒,道:“隻要皇上在,江山就在。”
“可是他不是沒有子嗣了麼?那太子......”
齊國淮歎了口氣,“皇上這麼多年,都被太後壓着,失去的東西太多了......”
齊鶴軒想到了茶樓說書的那句“元陽盡洩”,難不成這也是屈于太後的代價?
“做個皇上做成這樣,也是憋屈。”
齊國淮看了齊鶴軒許久,看到他有些發毛,“怎麼了?”
“身不由己。往後你就知道了,人活着不都是為了自己。”
“嗯。”
齊鶴軒還不懂,總有一天他會懂,而懂得的代價,可能就是失去了現在的這份自在了。
“你跟玉嬌是不是鬧脾氣了?”
齊國淮沒想到齊玉嬌對齊鶴軒的抵觸心理那麼大,這是他萬沒想到的。
“嗯,她總是氣我,可能覺得義父你對我,比對她好吧。”
齊國淮不做聲,他确實虧欠了她太多。
“你多讓着她點。”
“知道了。”
齊鶴軒心想自己已經是讓無可讓了,唯一的,現在也隻有多躲着她點了,大不了不照面,不惹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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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嬌穿了幾日皮裘,心情忽地好了起來,竟然還主動跑到齊鶴軒的廂房來道謝,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齊鶴軒正倒在榻上看話本,麻子這些年沒少給他尋好看的話本,多是些香色之書,他也隻能偷偷躲在屋中看了。
齊玉嬌未打招呼就闖了進來,齊鶴軒騰的坐了起身,将話本塞到了被褥底下,慌忙又扯了扯衣裳,嘴裡喊道:
“你怎麼進來了?”
“怎麼?吓成你這樣?你是沒見過活人嘛?”
齊玉嬌瞟了一眼床褥,“看什麼好東西呢,那麼緊張,還藏起來,快給我也看看!”
說着齊玉嬌就撲了過來,
“哎哎!你怎麼還生搶呢!”
齊鶴軒吓的一身冷汗,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抓住齊玉嬌的手腕子,将她扯倒在床的一邊,用身子擋壓住。
齊玉嬌沒想到這齊鶴軒還給她上勁,一個翻身就将腿騎跨了過來,“比勁是吧?你别以為我是弱的。”
齊鶴軒被齊玉嬌壓在身下,她的身子又探過了藏書的被褥那邊,齊鶴軒隻好将她的兩隻手腕子一齊抓了過來,緊緊控住,叫她伸不出手去。
齊玉嬌就那麼騎在齊鶴軒的身上,左右掙紮着身子,齊鶴軒臉憋的通紅,嘴裡忙妥協道:“好好好,我讓你看,你先下來。”
齊玉嬌嘴裡也是不饒,道:“你松手!我拿了就下來。”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嘛,你這樣,叫我多難堪啊,你還是趕緊下來吧。”
齊鶴軒看着身上的齊玉嬌,小臉倔強的很,紅唇嘟的都能掐出水來,就是那眼睛裡是半點溫柔都沒有。
齊玉嬌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是失了大禮,忙跪着爬了下床,掩飾的甩甩頭,撥撥頭發,道:“拿來吧!”
齊鶴軒松下一口大氣,忙又整理衣裳,道:
“真是,成何體統,你可是齊家大小姐啊,這要叫外人看了去,你這還不是給義父丢人了。整日就知道說我。”
齊玉嬌自知理虧,嘟着嘴道:“誰叫你給我上勁,我最看不得用蠻力的。”
“行行行,往後咱都溫柔點,行嗎?”
齊玉嬌剛後退下來,身子又準備往前探,齊鶴軒左右思量怎麼把這姑奶奶打發了去。
“我說妹妹,你今日也算是冒犯了我吧,我也不跟你計較,這樣,話本子你就别看了,我明兒個帶你上徐大人府上吃茶去,如何?”
剛想繼續争辯的齊玉嬌一聽,立馬熄了火,定住問道:“當真?”
“當真。誰不知道你就是個情種啊,再怎麼着,我也要再給你使把勁不是。”
齊鶴軒又補充道:“不過我可說好啊,成不成我是不保,但是替你創造機會打掩護這些勾當,我是絕對沒問題的。”
“什麼話,這麼難聽。”
齊玉嬌又瞟了一眼那床褥子,眼珠子轉了一轉,道:“軒哥哥,話本今日不看,等改明你看完了再借與我看如何?”
“啊”齊鶴軒哈哈道:“行,行。等我看完了再給你看。”
“那你趕緊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