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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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跨出大殿,李鶴軒就瞧見那個什麼蘭,春蘭,太後賞賜的宮女,正在假做灑掃,探頭探腦的,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宮衛率。”
“在。”
他朝他掃了個眼色:“辦了吧。”
“是。”
“另外一個也一起辦了。”
“是。”
往前是多少給太後一些面子,可如今太後不給他面子,也别怪他直接撕了。
宮強臉色也跟着嚴肅,不敢嬉皮笑臉的,早上歸來還試探他呢,昨夜看來是真的睡的不好。
跟側妃圓房是太子的義務。但是,他們家的李鶴軒,現在是一門心思在齊玉嬌身上,他那個腦子沒想到也是個一根筋,說愛就愛了,且就隻愛這一個。
這,當太子,有些浪費了。
“咳咳,”宮強收回思緒,“太子妃那邊?”
“找個女醫來,”李鶴軒毫不客氣道,“拿我教令,去給側妃驗、驗驗,咳,然後把女醫帶到太子妃那裡,好好解釋清楚。”
“我就不信了。”李鶴軒心想,你不要臉,我也不要臉。男女之事,你情我願,哪有強買強賣的道理。
他是年輕力壯,來多幾個妃子也無妨,可他還有自己的意願呢!人又不是豬,想了就上,随便哪個都行?那——他家玉嬌長那麼好看,那麼好的身子,長來有什麼用?
是個女人都能一樣嗎?
他“嘿嘿”了一聲。這事,總歸是會解決的,會解釋清楚的。
“驗啥?”宮強不解,
“你說驗啥!”李鶴軒假意擡手敲他的頭,“太後說我跟側妃昨夜圓房了,今晨還送了賞來,這叫我如何解釋?你個蠢的,老子是該給你找個女人了。”
“趕緊去辦!”
“是!殿下!”
宮強迅速溜之大吉。女人,也不是随便找一個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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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甚是不解,但在太子的教令下,也未敢多說一句。她也不敢說今晨太後已經叫她驗過了,這種隐秘之事,側妃不敢提,她更是沒資格開口。
袁芝意也不敢說,說出來羞死人不說,面子是完全沒有了,她堂堂太子側妃的身份,竟然要走到被太子堂而皇之的質疑驗檢這一步。
太子就這麼在意?竟不顧她的一絲一毫顔面。心中難免生出些恨來。哪怕太子那張臉也将她迷惑,但那是一張冰冷無情的臉,什麼愛意都會被它消磨。
好在宮強隻是闆着臉守在殿外,女醫看了袁芝意一眼,道:“臣無需再驗,稍等片刻出去道明便是。”
“如何說?”袁芝意腦中一閃,“是實說,還是說……已經破了?”
“這……”女醫沒想到這一層,以為是實話實說,不敢撒謊,“臣……不敢。”
一邊是太後,一邊是太子。
太後那當然是隻要說實話便可,那太子這邊呢?是說實話,還是替側妃遮掩?保住面子?
袁芝意也拿不定主意,可是現在再去請示太後已經來不及了。怪不得太後要罵她蠢,她真的是蠢,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這以後怎麼做皇後?怎麼管理後宮?
袁芝意咬着唇也糾結,而宮衛率就在外候着,時間也不能拖太久。
她忽然想到,太後今早的賞賜,不就是說要叫衆人知道他們昨夜是順利圓了房嗎?
“就說已經……”袁芝意望着女醫,後面的話不好意思說完。
“臣知道了。”
女醫在心裡掂量了一下,太子和太後,那還是太後更加不能得罪的,何況面前的側妃都已經發話了,她也沒有了自作主張的餘地。
宮強盯着女醫的臉,這個答案他是不滿意的,太子也不滿意,更加還會怪罪到他頭上來,辦事不力的帽子肯定不用太子扣,他自己都得老實戴好。
“此話當真?”宮強稍喝,女醫吓的一抖,立馬跪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出,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旁的。
宮強冷臉一笑:“帶走。”
“去……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這還是第一次審女犯人,宮強挺來勁,果然宮裡事頭多,比軍營裡好玩多了。
總歸是不能弄出傷來的,不然太子妃見着了,又該不信了。
屈打成招的帽子要是扣下來,頭上又是多一頂,再多也戴不下了。
太子殿下,實該要懷疑他的能力了,太後那邊也不好交代。
看來在宮裡混,也不是那麼容易,還得多學點伎倆,改明兒是得多去大理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