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用不上,最好永遠都用不上。”李鶴軒用沾着橘子汁的手劃了一下齊玉嬌的臉,又湊上去聞了一口,“真香。”
“去!”齊玉嬌打他一下,用手背擦了擦臉,“是做了多大的錯事,要這樣罰?”
她是想不通,她從未想過要從狠裡去罰一個人,哪怕這是吃人的宮裡。
“你猜?”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齊玉嬌一下來了興緻,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難道就你們女人喜歡打聽這些。”
“可不是麼,”齊玉嬌靠在他懷裡,還惦記着他坐着的那小半邊屁股,擔心坐不穩,可李鶴軒底下馬步紮得穩穩的。
她朝他擠了擠:“趕緊說吧。”
李鶴軒拿起一旁的濕布巾擦了擦手,又往上挪了挪屁股,順勢也靠在了榻上,讓齊玉嬌正正躺在他懷裡。
“是丢了東西,重要的東西。能不急麼。我看不光是她急,皇後娘娘也該跟着急了。”
“怎麼着?和皇後娘娘也有關系?”
李鶴軒銜住齊玉嬌的耳垂,輕咬一口低聲道:“和你也有關系。”
“嗯?”
齊玉嬌立馬轉過身來看着李鶴軒,這張臉一臉痞帥的模樣,似在賣個什麼大關子。
“快說!”
李鶴軒輕輕一笑,他家玉嬌還真是個急性子,“親我一口,親我一口我就說。”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這閑心思,齊玉嬌都快急死了。要說與她有關的話,她可就擔心起來了。
她躲在東宮,就是圖個清淨,袁芝意約了她好幾回,她都找借口躲了過去,最好是外面的事都與她無關。
一向平靜的毓琳殿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向你好我好的東宮出了這種事,竟然與她有關,她能不着急麼。
齊玉嬌揪住李鶴軒的鼻子:“快說!”
“叫你親我呢,怎麼還欺負上我了。”雖然如此說,但李鶴軒心裡還是甜得跟蜜似的。
他推開齊玉嬌一點點,将手伸進了袖裡,掏出了一封信來。
是王長時最後給袁芝意的那封。
當然,他手中不止這一封,隻是到齊玉嬌這裡來邀功的話,就這一封就夠了。
齊玉嬌馬上從他手裡搶奪過來,坐開了一點,迅速打開看了起來。
李鶴軒觀察着她的表情,從急不可耐到表情定住,再到不可思議地瞪着他看。
“怎麼?沒想到吧?”李鶴軒輕歎一口氣,“我也沒想到,膽子還真不小。”
李鶴軒一把摟過齊玉嬌,将她手中的信收回疊好,放進自己的袖籠,安慰道: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宮默守了大牢幾日,發現側妃她表哥,啊,也就是這個王長時,他們王府的大管家去過牢裡,順藤摸瓜摸出這個王長時來。但是吧,這人也未曾入過宮,後來又查了查,嗯,這人往宮裡送過書信,就是送給側妃的。”
“你的事咱得抓緊啊,所以……我又花了幾日的時間——”
“是你偷的信?”齊玉嬌打斷他,
“呃……”李鶴軒轉了轉眼珠子,“确切地說——是它。”
李鶴軒又從懷裡掏出了一隻拴着小繩的灰鼠。
“娟子!”齊玉嬌驚呼,
“它在你懷裡?!”齊玉嬌接過來托在手心,“那我剛才沒壓着它?”
“不會的,它很聰明的,它自會找地兒藏着呢!”
齊玉嬌半信半疑,看着眼前這個大手大腳的老鼠,問道:“南诏巫鼠?你叫它做什麼就做什麼?真有這麼神奇?”
“嗯,南诏特産。南诏也是個邪性之地,有些巫蠱之術。不知道是不是給它下了什麼蠱,我當時也是第一次見,聽掌櫃的吹噓半天,甚是好奇,于是買來。沒想,還真有點意思。不過,也是訓練了幾日,讓它在書房叼了幾日書信。”
“真有你的。”
齊玉嬌萬未想到,李鶴軒将刺客關入萬年縣廨大牢,就是為了引出上家,順藤摸瓜竟然摸到了毓琳殿裡的那位。
心思真夠深的。
她斜眼看着李鶴軒:“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出宮的事是人盡皆知,喬裝去賭坊知道的人可不多,除非一直有人盯着他們。當然,現在知道了,就是這位側妃想除她而後快。
“先讓她們急上一急再說。”
李鶴軒心思深,卻從不瞞齊玉嬌。
“那我的仇就不報了?”齊玉嬌意外地不滿。
“怎麼?愛妃有何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