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應該都了解狀況了吧。”
餐桌旁坐了五個人。蔺紀和和魯誠坐一邊,少年和眼鏡男坐一邊,女人獨自坐一邊,那個看起來營養不良的男人則倚靠在廚房門邊。
衆人都不說話,于是蔺紀和率先打破了沉默。
眼鏡男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這遊戲是怎麼回事?”
良久,女人開口了。
“不清楚。我回到家,一睜眼就到這了。”蔺紀和看向魯誠。
魯誠點點頭,說:“我也是,我剛晨跑完回到家,就發現自己來這兒了。”
“晨跑?”蔺紀和挑了下眉。“你遇見我的時候來多久了?”
“這沒表,光屏也不見了,沒法知道具體時間。但我估摸着不會超過一小時吧。怎麼了?有哪兒不對嗎?”魯誠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晨跑總不會是中午十一點才開始吧?”蔺紀和問。
“那就不叫晨跑了。”魯誠搖搖頭。“我早上六點跑的,跑了一個小時。到家估計七點多了。”
“有意思。”蔺紀和笑了起來。“我中午十二點多才到家。這中間差了可不止一個小時。”說完他環臂向後靠在了椅背上,問衆人:
“你們呢?幾點來的?”
女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我正準備開下午兩點的會議的時候來的。”
“我下午三點。”眼鏡男說。
“我操這些都什麼爛事兒啊!”少年崩潰地抱住了頭。“我晚上十點約了開黑的,剛出門就到這兒了。怎麼來的時間還能變的?”
蔺紀和看向瘦弱男子,後者簡單地報了個時間:“上午九點。”
“都是2107年7月16号吧?”眼鏡男推了推眼鏡。
“再怎麼說連日期也變了就太離譜了。”女人環視了一圈,說:“不過這地方看起來可不像2107年。”
這裡看起來确實和2107年相差甚遠。不論是樓上樓下隻有以前才會用到的裝修,還是和認知裡完全不同的廚房用具,都昭示了這裡不是科技發達的2107年,而是以前的時代。
“這‘身邊的人’是什麼意思?還說讓離開公寓。門鎖的嚴嚴實實的,怎麼離開啊!”少年煩躁地說。
“或許這裡還會有些不同尋常的力量呢。”眼鏡男開口道。見衆人都看向自己,他笑了笑。“比如鬼。”
“哪來的什麼鬼!你他媽……”少年正要怒吓,突然想起了剛剛魯誠給自己的教訓,悄悄看了後者一眼,就把髒話咽下去了。“呵,大叔你是不是恐怖電影看多了?”
“或者更嚴謹一點,非人力量。”眼鏡男看了他一眼,提醒到。“剛剛的敲門聲你忘了嗎?”
想起剛剛那三下詭異的敲門聲,衆人沉默了。
“行了,再多說什麼也沒用。”女人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不管這是什麼遊戲,又是怎麼把咱們拉進來的,最起碼目前看來大家的任務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離開公寓。至于怎麼離開,應該就是和那些看到的影像有關了。”
女人環視一圈,目光看向廚房邊的瘦弱男子。
“我覺得你該報下你的名字,這樣之後統籌起來也方便。”
瘦弱男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少年嗤笑一聲。“看來還是有正常人不給你這個經理面子的啊?”
女人和眼鏡男臉色都難看起來。
蔺紀和笑了笑,說:“其實對我來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我還一概不知呢。”他看了眼魯誠。“魯誠倒是知道了。”
“哦對,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魯誠恍然大悟,開始給蔺紀和介紹衆人。
“這是杜美麗,是個公司經理。”他指着女人。
“這是萬博,正在讀高中。”他指向少年。
“這是……”
“王絡名。”眼鏡男接上。
“對。這位是……這位小兄弟還沒告訴我們名字呢。”魯誠介紹到瘦弱男子的時候卡了殼。
“叫我‘一号’就行。”或許是魯誠态度比較和善,瘦弱男子終于說了自己的名字——不過是化名。
“‘一号’?那我還‘二号’呢?”萬博不滿了。“大家都報真名,怎麼就你直接報了假名?”
“都這種時候了,你别不配合,到時候再影響了大家。”杜美麗皺起眉頭。
“我并沒看到哪要求一定報真名。”一号說的話讓氣氛僵硬了起來。
魯誠打了圓場。
“沒事,一号就一号了。這不要緊。咱們還是讨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你剛剛說在三樓有朵發光的花?其他地方呢?”杜美麗問。
魯誠點點頭。
“三樓有三個房間,其中兩個門上都有花。發光的是有兩朵花的那個,摸上去會看到一男一女在吵架,吵的内容是說什麼燒香,什麼妞妞在醫院。别的地方沒仔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