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狗血的故事都有一個平平無奇的開始。
譬如,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嗯,今天的确是個大晴天。
楚河躺在柔軟而舒适的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明媚的陽光。
站在他身邊的陌生男人結束發言的最後一段話。
“……先生和夫人很想等待您醒來,但鑒于M國的商業談判十分重要、無法延期,隻能忍痛先行離開,希望您能夠諒解。”
“我完全可以諒解,”楚河露出了一個标準的微笑,“畢竟留給我們培養親情的時間還很長,但賺錢的時機稍縱即逝,還是要認真抓住的。”
室内沉寂了一瞬。
陌生男人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專業素養,繼續說道:“正如許醫生之前向您彙報的結果,由于這場意料之外的車禍,您失去了大部分生理常識之外的記憶,我們會在今日内将您過往的生活經曆以圖文為主、視頻為輔的方式傳遞給您。”
“哦,那麼,我叫什麼名字?”
“楚河。”
“楚河?”
“嗯,楚河交界的楚河。”
“除了父母之外,我有什麼親人麼?”
“您有一位兄長,比您大十歲,已經娶妻,您還有一位八歲的侄子和六歲的侄女。”
“我沒有結婚?”
“準确來說,您已經離婚了。”
“……沒有孩子?”
“您的性取向為男。”
“還真是,新潮。”
楚河反射性地想笑,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收斂了笑容,說:“我和我的前夫為什麼離婚?”
“資料中并不涉及,但是對方提出的離婚。”
“他叫什麼名字?”
“那不重要,”陌生男人面無表情地繼續發言,“您身上有婚約,即将迎娶新的丈夫。”
“好吧,”楚河很好說話的模樣,“我的未婚夫叫什麼名字?”
“孟一凡。”
“我離婚多久了?”